付寒書表示一晚上沒睡,心情很糟糕,對于陳珺澤的耳聾視若不見,他坐在那裡,手肘撐在腿上,一隻手正揉着太陽穴,眼睛似乎适應了光線才睜開:“你剛說到哪裡了?”
這句話出來差點沒讓陳珺澤一口血噴出來,他呆滞了幾秒,正準備重新說一遍,就聽他老大又施舍般開口:“算了,你拿過來我看看。”
陳珺澤不自在的把桌邊的凳子踢進去了一點兒,磨磨蹭蹭往付寒書旁邊挪,他覺得這東西拿到對方手裡,不到三秒,他就可能連帶着筆記本滾出這個客廳。原因無他,隻因為他這手漂亮的狗爬字就足夠讓付寒書饋贈他一腳并且附帶一個“滾”字。
早上9點半,付寒書從老太太家趕到家中,胡亂沖洗了一下身上,然後躺屍般倒在了床上,直到10點半,隻睡了一個小時的他,被陳珺澤強行搬起來,這時這個憨憨還沒發現問題,隻是覺得今天他老大格外的困倦。
他:“老大,起床了。”
付寒書:“滾。”
陳珺澤嘟囔一聲,又拿着東西不知道在付寒書耳邊說了些什麼,他困的昏昏沉沉的,根本沒心思去仔細聽,在被騷擾了将近5分鐘後,付寒書帶着滿腔怒火清醒過來,這時陳珺澤還坐在地上叭叭:“這是關于你第四個任務的。”
他這才想起,今天還需要出去一趟,等一個人。
付寒書跟着陳珺澤出了門,到了地方後,他從最開始沉默地坐在那個地方,變成了安詳地躺了下去。
陳珺澤:“……”
這地方比較破舊,一間房裡面隻有一張不知道多少年代的木桌,和幾根長闆凳,好在地理位置不錯,大門“夾”在一個小巷中間,想要找到這個地方需要穿過三條小巷,木頭做的兩塊大門被風吹的吱呀吱呀地叫着。
進大門後是一塊很寬闊的平地,三面被白牆包圍着,牆皮跨了不知道多少地方,牆頂上搭着瓦片,一些本該是平地的地方也變得坑坑窪窪,靠牆一圈長滿了雜草,三層台階之後有兩根柱子頂着屋檐,最裡面是一間空曠的房間。
木桌和長闆凳都是陳珺澤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整體措施和乞丐差不多,付寒書最初看到這間房時,他的拳頭在他的好說歹說中硬了起來,也難得對方能夠在信息發達的時代找到這麼複古的建築了。
念在是初來,付寒書也沒要求太多,裡面随便打理打理也有點像模像樣了,整套房除了地理位置偏僻這一個好處,就再也挑不出其他好處了,合着陳珺澤這人是隻記得他說的地理位置偏僻,其他一概沒記?
後面陳珺澤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躺椅,為這空曠的房間裡添了抹亮色。
世界物價飛漲,人們需要購買東西就必須要獲取錢财,最初的人們都是身無分文,寄宿者可以通過家庭組任務獲取原住民家裡的資金,有些時候,一些任務也能為其盤下不少錢财。
而謀生者的資金一般來源于任務完成度,任務完成的夠完美,對外界的影響少,獲得的生存資金就多,不然一個任務做出來差點把房子炸了,毀的是資源,更得不償失。
一方面幫助原住民也能夠獲得資金,另一方面與正常世界一樣,交易買賣賺取資金,也可以在原住民手下打工,或者組織創業,一般與原住民利益相沖的地方,危險程度大,生存資金多,這就是常說的“富貴險中求”。
付寒書來到這裡不過兩個星期,他的目的很直白,找到所有的外來者,定居後的他,從容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城市,世界很大,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麼10個特别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他在這三年成功撈到了兩個人,陳珺澤就是其一。
這房子照理說起來是買來讨論的,也用于集合,外來者身份特殊,一旦身份暴露,自己就成為了狼群裡的羊,這也是為什麼付寒書不提倡住在一起的原因,隻要一個人暴露,和他有關系的人都逃不了被波及。
更何況是三個外來者,聚在一起完全是現成的香饽饽,目前他們不清楚人們為什麼這麼緻力于追殺他們,可能受信息差的影響,畢竟他們的身份不管處于哪方,都讨不到好處。
在某些方面,系統還是很做人的,比如房子分配固定,不管自己身處何方,在離開後,那邊的房子自動注銷,重點在于離開,是否離開需要自己選擇,一切信息确認後,它會在新地區篩選合适的房子,作為固定分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