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珺澤明顯跟旁邊的人關系不簡單,餘沨年覺得一趟來的不虧,兩個任務同時撞到了一起,他本想從陳珺澤那裡下手,加上旁邊那人也是需要參與任務的,不論怎麼說,兩個任務都需要跟着他們。
他需要了解他們的實力,也需要通過陳珺澤找到幕後的人。
正當他準備看看對方去哪裡時,沒想到就在他移過眼的幾秒後,那兩個人就不見了,餘沨年估摸對方去确認消息了。
他沒打算去找他們,一樓人實在太多了,自己下去也容易被擠到,他也不想嘗試到人擠人的感受,那樣真的很挑戰他的底線,餘沨年不确定自己生氣的時候會不會把他們都掀翻。
他平時的脾氣挺穩定的,但一到發作的時候,簡直能夠毀天滅地,滿腦子都是讓世界毀滅,怎麼他們都不去死,都給我死,看到人都想殺,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去年去檢查了一下,也沒查出什麼,系統也不可能明擺着告訴他們,你們的記憶被抹除了一部分。
餘沨年有些擔憂自己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了。
他其實沒怎麼注意陳珺澤旁邊那人,重點全被他身上的米老鼠吸引了,直到現在,餘沨年近距離與付寒書接觸時,他才發現對方其實很好看。
當然如果他的眉不是皺着的,就更好看了,餘沨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居然會在與對手打架時,還能移出一部分心思去評價别人的外貌,他覺得這簡直是災難,因為對方正以打壓式的實力碾壓他的一切操作。
很熟悉?怎麼會這麼熟悉他的出招方式?
餘沨年原本是想進廁所洗個手,巧合總是來的很快,在他認認真真洗着手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聲音。
“老大,老大,這裡看起來還不錯唉。”陳珺澤跟在付寒書後面叽叽喳喳了一路,在進門的前一秒他還不忘再誇兩句,這一說,他就看見了面前正在洗手的人的背影。
洗手台前挂着面大鏡子,陳珺澤無端覺得身形有些眼熟,尤其是那人透過那面鏡子看過來時,那副眼鏡加上掩飾在下方的雙眸,盡管對方戴着口罩遮住了臉,他的大腦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叫嚣着熟悉。
餘沨年也看見了他,不過這時候他更在意的是陳珺澤叫旁邊那人的稱呼,老大?
餘沨年覺得這次來的不虧。
雙方交手非常激烈,陳珺澤在一旁想幫忙,一直沒找到機會往上沖,相比起這兩人打架,陳珺澤覺得那天和他打簡直是牙牙學語。
餘沨年今天破的記錄很多,無數沒想到的事情都有了第一次,他在這個城市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人,對方的手好幾次都勾上了他的口罩,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柔韌性有那麼強…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有了質疑。
最終以餘沨年用頭撞在他的鼻梁上,一隻手帶着刀往他抓着自己的手上砍,對方身手不錯,手上反應很快,但還是被餘沨年的刀帶出了血,他順利脫身。
陳珺澤想攔人的,但目光觸及餘沨年冷冰冰的視線,他一下子慫了,整個人退到了牆角,安靜的當個鹌鹑,餘沨年幾乎是逃出去的。
陳珺澤慌張的往付寒書那邊挪,對方低着頭,用手抹了一下出血的地方,擦出了更多的血液,陳珺澤不自覺“嘶”了一聲,他覺得他老大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有些糾結,要不要告訴付寒書對方的身份。
陳珺澤心裡在天人交戰,最終他還是頂着付寒書不太美好的表情說:“老大,他他他,他其實就是綁架那小孩的原住民。”
這場架打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付寒書擡起頭:“原住民?”
“是…啊,原住民。”觀賞了全程的陳珺澤不自信了,原住民明顯沒有餘沨年那麼快的速度,也不可能看似步步急逼,其實每一步都在不斷試探着,這麼有目的性行為,說他是原住民實在過分了些。
但想起對方那天在街上面不改色遊行了一個小時,陳珺澤稍稍有了些底氣,他更傾向于自己認錯了人,而不是對方不是原住民。
付寒書處理了一下傷口:“不錯,跟他對上你還能活着。”
陳珺澤:“啊?”
付寒書歎了一口氣:“他要真想殺你,你可能活不到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