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上有遊戲特别标識火柴人的人是誰?
這個答案不想而知。
對方的腿微微向前伸,整體姿勢都處于放松狀态,付寒書不自覺放輕了腳步,朝他走近了幾步,上次是對方主動靠近付寒書,他卻一心紮在了規則中,等餘沨年帶起的風呼到他臉上,他才發覺對方的存在。
特邀嘉賓總是有特别的方式吸引他的目光。
付寒書垂眸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對方面對他熾熱的目光毫無所動,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内心變得越發掙紮,他的出場,他的聲音,都刻在了他的腦中。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餘沨年已經擡手抓住了他伸向自己面具的手,對方皺着眉,眼睛微眯,餘沨年醒來的太過突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保護機制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的視線落到付寒書黑色的衣服上,這是他的衣服,餘沨年嗓子幹澀,他舔了舔嘴,接着勾起一抹笑:“先生這是要做什麼?”他的目光随着這句話緩慢上移,擡眸笑着看着付寒書。
他抓着付寒書的手沒動,對方回應了他的笑:“特邀嘉賓。”
餘沨年放開了對方的手:“嗯。”
他自己這層身份根本不用藏,要不是場地不夠大,發起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他的特邀嘉賓,餘沨年暫時不知道自己的對應朋友是什麼性格,不過上來就敢伸手揭面具的人也沒幾個。
光是這點,付寒書就坐實了餘沨年心裡的那種膽大不怕死的形象,他還想借着這個勢頭吓一吓對方,畢竟原住民發怒是不可原諒的表現,一般人看到不是發抖就是渾身顫栗,顯然對方不是一般的,沒吓到對方餘沨年心裡感到很失望。
付寒書毫不畏懼對方略帶打量的目光,反而從容地将對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這個話題算是到了頭,特邀嘉賓這個名頭也不是假的,對方就算是坐着,遮住了面部,他的氣質還是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感覺。
付寒書很好奇能讓發起人那樣喜歡的臉到底長什麼樣。
兩人無聲的對決最終以餘沨年這個原住民妥協為結果,他垂下眼,心裡又有了一股怨氣,對方被他救活了,餘沨年的任務就變成了新模式,獲取對方信任,讓對方主動揭開他的面具,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後悔自己的應激反應太快,直接讓對方揭了多好。
餘沨年站起身,聲音裡染上一股涼意:“先生還需要什麼幫助?”
他真挺想殺人的,對人表達善意,獲取對方信任,餘沨年死死咬着這幾個字,心裡有股無端的恨意,發起人該死。
不知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氛圍變得越發僵硬,餘沨年暗暗蹙眉,對方沒有開口說話,他這也是列行詢問,也沒打算真幫對方什麼,但是這種态度就是讓他不爽。
要是對方脫去了玩家這層皮,以這樣的态度對待他,他一定會将人按到死裡打,餘沨年當了三年原住民,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原住民的暴怒是無解的。
他們把自己看的太過自大,無視原住民的友好,将他們所做出的行為當做必須,他們以惡意揣測其他人,在原住民身上扣上危險的帽子。
實際上危險至始至終隻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