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程可澤帶着兩個人左拐右拐,抗着大霧一頭拐進了一條小巷中,那段路程光線很暗,全程餘沨年的手都摸在了刀上,他還在思考着,規則有沒有說過不許傷害玩家。
巷子盡頭不知道通往哪裡,隻見前面帶路的程可澤停在巷口,興奮的指着霧中的某個方向:“到了,就是那裡。”
付寒書站在他身後點了點頭,不理解為什麼對方會這麼高興,悅耳的鈴铛聲從身後響來,一步一響,餘沨年停在了他的背後,微微擡頭,霧氣又重了許多,離的這麼近,他的眼前都有點模糊。
付寒書主動牽起他的手,被餘沨年抽開了:“先生,我好多了。”
付寒書的傷沒有愈合的架勢,但身為原住民的嘉賓就不一樣了。
程可澤看到嘉賓的身影後,沒再多做停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腳步匆匆一頭紮進了霧裡,他的動作幅度太大,跟在他後面的付寒書眼尖的發現他的手有些抖,塑料口袋被他弄的嘩嘩作響。
付寒書回頭向餘沨年示意了一下。
趁着這個間隙,程可澤突然停住了腳步:“從這裡上去就可以了,這裡被人廢棄了,沒有門,也不是大型地點,可以暫且休息一下。”
“好。”付寒書應了一聲。
“我們剛剛又對決了一次,”程可澤對找來了嘉賓這件事非常有成就感,但一想到自己的對應原住民,他的心裡一陣沉痛。
餘沨年安靜的坐在外面,付寒書則是靠在無門的框上,裡面的程可澤歎了一口氣:“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這傷口根本不會愈合。”
他旁邊的原住民戴着面具,看不清臉,那件外套被丢在一邊,一切和餘沨年猜想的一樣,他的對應原住民受了重傷。
但在返程的途中,聽見了鈴铛聲,所以程可澤自作主張來找嘉賓,因為擔心對方傷勢加重,他将自己的外套脫下,為原住民遮住了血迹。
沒想到這次被其他原住民有機可乘,他們被圍攻的同時,又參與了一次對決,程可澤将塑料袋裡面的東西倒出來:“他不讓我上場,這次遇見的……”
話說到這裡,程可澤噎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措辭:“對決的人,比之前的強太多了,那些人也就按着我們這些完成任務的人打了。”
“沒想到完成任務,除了不用被定位這一個好處,其他價值直接翻倍,他們要殺五個人,光我們這些普通完成任務就計做2個人頭數。”
說着他又想起了什麼:“嘉賓直接翻到了3個人頭數。”
付寒書捕捉到關鍵信息:“你們價值兩個人頭數?”
那原住民會不會也計數?
“對。”程可澤說着點了點頭,他旁邊的原住民傷勢慘重,衣服幾乎被血浸染,就連肚子上都被滑拉出了一條口子,程可澤掀開看了一眼,被眼前的場景吓到後,又迅速遮住。
付寒書背過身去,餘沨年安靜地坐在地上,低頭用手抓着腳腕上的鈴铛,還在糾結怎麼将東西取下來,取下來會不會被處罰。
他專心地研究着,一點兒都沒發現裡面的聲音什麼時候停了,付寒書靠着他坐下來,看着他的動作,不禁發問:“摘下來不會有事嗎?”
“有事。”餘沨年頭也沒擡。
系統在他用暴力拆解繩子之前,在他的腦袋中炸響。
[玩家不可破壞限定物品,不可私自摘除身份象征物品。]
[玩家不可破壞限定物品,不可私自摘除身份象征物品。]
[玩家不可破壞限定物品,不可私自摘除身份象征物品。]
系統炸了整整三遍,在他的腦袋裡面循環,生怕餘沨年一個手抖給繩子拽斷,聲音太響亮了,他覺得頭疼,也沒聽清裡面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