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玩家們并不這麼認為。
付寒書突然不想将這場合作進行下去了,他面上裝得毫無波瀾,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對面的玩家局促不安的盯着,生怕下一秒對方就說出個“你中計了。”嘲諷他一下自己的不自量力。
他心裡洶湧澎湃,如果餘沨年沒有對他說那些話,他或許能夠笑着這場合作進行下去,但對方用自己根本不會起伏的話語,一字一句的表達着屬于原住民對他擅自做主的不滿,他能感受到對方很讨厭合作。
付寒書不想餘沨年為了所謂的規則讓步,他選擇主動退出這場未完成的合作,想着他笑意更盛,頭微微擡了擡,對面的玩家看的毛骨悚然的。
他們不合作照樣能夠赢,根本不用倚靠這些人,隻是可惜了他的計劃,又落空了。
“我……”
付寒書的話才剛起頭,餘沨年用同樣的力度将人往後拉,他幾乎是被甩到對方身後的,餘沨年趁着這個間隙主動接下了他的話:“我們談談合作條件。”
餘沨年向來不喜歡跟人接觸,更别說是合作,那件事之後他就很少很人交談了,他做任務從來不會麻煩别人,原住民這層身份也讓他選擇遠離人多地方。
他不想将自己暴露,熟悉的人總會有辦法在小細節中找出誤差,他控制着自己的社交,努力跟對方保持距離,合作這種事情。
他幾乎用不到,在很長一段時間,他的任務目标都是被他一刀抹喉,後面發現這樣太髒手了,所以他學會了甩刀,這種結果隻會造成用一次就會浪費一把。
就連危險主動往他身上撞,餘沨年也無所畏懼,隻覺得這種偷襲的行為真的很無聊。
他還記得那天對方跟他訴苦,在這之後兩個同命相連的小可憐成為了異類,在同伴之上,對方無數次跟他默契配合,他們是同伴,但從不承認自己是對方的同伴,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他們都在試圖安慰對方,自己不是異類,同伴并不是對于他一個人。
“合作嗎?”
“好。”
他無數次說出這個“好”,卻沒想到最後這個字竟成為了墳墓,埋藏了他被抹除記憶後,存活了11個月的記憶,也隔絕了他的社交距離,以“原住民”的形式存活了三年。
“先生,各取所需,我們需要你們身上的所有消息,包括存活5天裡觸發的新規則。”
餘沨年沒怯過場,他也看出對方玩家很怕自己,對于這種時候,談條件要的就是氣場,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他常常會以端正的态度,從細到底慢慢扒他們身上的價值。
付寒書被他突然的動作甩懵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才讓自己不當場皺眉,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看着,不可能在餘沨年提出條件後又駁回,與對方争論不合作了。
這樣會讓外人看到自己與對應原住民關系有了裂痕,從而有了可乘之機。
他不是傻子,餘沨年也不是,他料定了對方不會這麼沖動,雖然他對這個人的信任還沒達到可以托付命運的程度,他依然覺得沒關系,畢竟餘沨年的退路不止合作這一種快捷方式。
他不清楚對方一定要求合作的意圖在哪裡,但是作為一個需要增近朋友感情的原住民,他的設定必須他信任他,這一點付寒書推測的沒錯。
再者之後,通過這些人的話語和自己主動點破的計謀,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想要嘉賓特權的人,在确認對方身為危險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讓敵人待在自己身邊,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終結方式。
隻要對方有了動作,餘沨年可以立刻确認對方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了,從而擊殺,這個過程同對方偷襲隻多了一個與對方周璇。
他并不介意這一點。
玩家愣了一下:“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