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書也在思考他這樣做的用處,不過還沒等他想完,餘沨年及時出聲,打斷了所有人盯在他身上的目光:“先生,請跟我來。”
餘沨年想到一個有趣的想法,不過他不确定系統會不會這麼布置,為了保險他選擇讓别人感到多此一舉的做法。
規則給嘉賓的消息不同,那消息不同的初因會不會根本就不是身份不同?而是玩家和玩家之間獲得消息本來就不同,通過這種方式在獵殺過程中破壞規則的完整性,所以導緻一些規則對于他們是觸發式的。
他覺得這是一種很有趣的玩法,不允許玩家抱團,但玩家必須交換信息,光是獲取對方信任,耗費時間就不可計數,更别說完成其他任務。
這始終是猜測。
餘沨年迎着屋内衆人的注視拎着玩家王仁熙轉身往門外走,在回頭的那一瞬間,他沖付寒書笑了笑,這件事或許也會關乎原住民與朋友之間的規則不同,他沒有帶走付寒書,反而讓他照看裡面的玩家不要輕舉妄動。
“那我開始了。”
外面霧氣沖天,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霧氣,混雜在陰黑的天空之下,映襯得霧氣都暗了許多,餘沨年帶着他走到了來時的樓梯上,水泥搭建的護欄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迹。
讀規則很簡單,隻需要玩家調出面闆,照着上面念出來就行了,餘沨年很自覺将目光移向遠方,給玩家造成一種他并沒有看着自己的錯覺,讓對方能夠明目張膽盯着面闆讀。
前面的開場規則與餘沨年的相差不大,他沒聽出什麼異常,直到後面對方面闆上,自動更新的規則有幾條是他沒有的:“玩家違規不可超過三次。”
“找到對應原住民後,玩家有權利不戴面具,但必須認出自己的對應原住民。”
王仁熙不敢在原住民面前讀“原住民”這三個字,每次遇見這幾個字,他都會不正常的卡頓一下,這時候嘉賓常常會轉頭看一下他,裝做疑惑,等他轉換了一下措辭,才會迎着嘉賓的目光繼續讀。
餘沨年又會轉過頭去,仔細聽着,為什麼要重點标明“認出”?
這是一句很有陷阱的規則。
“嘉賓規則,”等王仁熙念到嘉賓規則時,他特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餘沨年,對方沒什麼表情,眸光還是落到遠處。
聽到自己停滞下來,他的目光才慢悠悠的落下來,觸及他臉的下一秒,餘沨年微笑:“先生,怎麼了?”
王仁熙慌忙遮掩,他其實跟嘉賓單獨待在一起,自己心裡早就如五雷轟頂,馬上要被炸成了碎片,可惜每次他看着嘉賓溫和又清冷的目光,他又害怕不起來,等猛然記起嘉賓規則,他才想起來害怕。
“沒…沒事。”他說話的語氣中都帶着顫抖,如果嘉賓的目光沒有看向他,王仁熙覺得自己可以馬上渾身都抖成篩糠,他用力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恐懼。
“嘉賓規則,嘉賓擁有一次冶療權,隻能使用一次,不限人群,嘉賓死亡可代替三個人頭數。”
“附加規則,完成任務的玩家,原住民與該玩家代替兩個人頭數,未完成任務的玩家,數量不變。”
“嘉賓的石頭可以抵擋一次死亡,石頭非嘉賓綁定所有,可以通過其他方式獲取。”
“嘉賓特征,嘉賓找到對應朋友後有權利不戴面具,腳腕上綁有鈴铛,嘉賓石頭發光為紅色,上面刻着‘命定’兩字。”
這是整理之後出來的最終規則,餘沨年沒聽出什麼異樣,這些都與他自己聽見的差不多,隻是玩家視角的規則,目的更加露.骨。
他想動手翻一翻自己的面闆,考慮到旁邊還有個突然就變得恐慌的王仁熙,他又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玩家的面闆上,在嘉賓規則那一項的最後有個罕見的提示,字體加粗加紅,放大,一眼掃下去絕對最亮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