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大吼一聲,眼睛震驚又恐慌的盯着付寒書:“你想幹什麼!?”
這猛烈的聲音将他自己的原住民都吓了一跳,原住民驚的渾身一抖,目光擡起來落到玩家身上,他的朋友并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反而死死的看向某個地方。
他随着自己朋友的目光往付寒書那邊看。
付寒書笑着松開手:“别這麼緊張嘛,我說了我不是那種小人,我們玩家之前最基本的信任呢。”
“你放屁!”或許是付寒書剛剛那個動作太沖突他的腦子,玩家忍不住沖他又罵了一句,“能活到現在的人還有信任可言?”
付寒書無奈攤手,語氣裝得很可憐:“你的意思是我們都不該活到現在?既然你這麼讨厭……”
付寒書停頓了一下,給足了玩家的恐懼時間,才緩慢接下話:“我幫你活着可好,這種惡人我來當比較好。”
他當然不會說,這是曾經的餘沨年拿着刀扺在他脖頸處,眸眼真誠又瘋狂,對方笑着将頭放在他的肩上,抓在刀柄的指尖發白,刀鋒上染上了一絲血迹,他用着最親昵的姿勢,在他耳邊喃喃着說出這句話。
付寒書這句話威脅滿滿,這句話吊起了對方玩家的心,這位玩家既恐慌又憤怒,他不清楚付寒書的底細,不知道對方的實力,貿然攻上去,可能會得不償失,他隻能選擇表達情緒的方式宣告着他的不滿。
“你到底想幹什麼?!”
相對于他情緒激動的樣子,付寒書就顯得冷靜許多,他面帶笑意看着對方即将失控的情緒:“我隻是想提前認識認識我的合作夥伴而已。”
說末他又強調了一句,“僅此而已。”
潛意思是,我隻是想認識一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嘲諷值拉滿,對面玩家氣的渾身發抖,卻無處施展,隻能憤憤的盯着對方,臉上都有了紅意,想着對方剛剛威脅的動作,他就氣:“你這是想認識的态度?!”
付寒書毫無芥蒂的承認了:“當然不是。”
也不知道這些不要臉的做法是跟哪位姓餘的人學的。
腦中已經默認對方會回答“是”的玩家,頓時被這句話怼的啞口無言,心裡無數的話瞬時煙消雲散,随之而來的是他更加憤怒的眼神。
對方情緒穩定,看上去毫無起伏的表情下卻暗潮洶湧,餘沨年當初那句話并不是說着玩的,他還記得自己看着對方細白的捏着刀的手指,他竟在命懸一線的時刻,伸出指尖碰了碰對方的手,是冷的。
和他的内心一樣冷。
餘沨年可能是被自己凍到了,他的手指劇烈蜷縮了一下,捏着刀有些沒穩住,他笑了一聲:“你是在向我求饒嗎?”
“當然不是。”付寒書的手攀在他的指尖,刀被對方捏在手裡,“我想,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
他語氣不見絲毫慌張,這讓餘沨年非常無趣:“不想聽。”
“不過你要是求求我,我沒準就給你放了。”餘沨年樂于自己找樂趣,他對付寒書求饒這件事異常上心,這也算是給台階下了,他想了想,接着道,“畢竟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誰知道付寒書根本不領情,反而接着他的話回複:“我也很喜歡你。”
對方是低頭伏在他肩上的,一隻手拿刀橫着抵着自己的脖頸,一隻手自然靠在他身側下垂,付寒書接着這句話之後,兩隻手迅速動作,一手抓住對方下垂的手,用力一拉,另一隻手去握上餘沨年的後頸。
“所以是我抓住你,而不是你放開我。”
他的動作沒有得到餘沨年的反抗,因為這樣隻會加深刀鋒沒入脖頸的深度,他感受了一下對方熾熱的掌心:“看來我索取的東西對你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