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沨年一時失語,沒想到合适的詞彙解釋現在的情況,他也沒打算糾正對方回到自己的頻道,管對方怎麼知道的,當務之急是解決面前這位玩家。
付寒書這次跟他的默契才得到餘沨年的認可,付寒書停頓了幾秒,看見嘉賓下意識回避這個問題後,他便笑着揭過這個話題,将對方第二個問題接上:“這位玩家……”
說着他仔細打量着對方,魏玉山被他探究的視線看的很不自在,心髒呯呯直跳,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生怕對方看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付寒書想逗逗對方,故意拖長了語調:“看上去不算。”說完他又緊接着補上一句解釋,“我們的合作夥伴不需要這樣的。”
這句話簡直是挑屑,付寒書是懂怎麼拉仇恨的,魏玉山被這句話嘲諷的牙癢癢的,連害怕都顧不上了,恨不得當場拉着對面的玩家去死,他沖付寒書怒目而視,對方卻回了他一個張揚的笑容。
笑完他還欠兮兮去看嘉賓,試圖得到嘉賓的反應。
餘沨年認真思考了一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着他看着渾身都被氣的炸毛的魏玉山,輕飄飄将他窩囊這一點點出來:“先生,如果我是你,我在定位響起來的時候,就會沖出去,不顧一切的向前跑,直到聲音被遠遠甩到身後。”
而不是在這裡等死。
這種辦法運氣和勇氣并行,隻有自己真正做到目空一切,在瘋跑的過程中永不回頭,才不會畏懼身後的景象。
當然,運氣在霧氣中占了很大一部分,沒有人知道自己即将沖向的前方會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原住民跟自己面對面。
這時候恐懼或者害怕了,死亡就是他的後路。
不過餘沨年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給人掀了,自己突然沖過去遇見原住民,驚愕恐怕不止自己一人,還有那位原住民。
措不及防突發的意外總是驚喜與悲傷并行的,隻要踩住這點的尾巴,管他是哪種反應,就能繼續絕地逢生。
魏玉山雙手緊握成拳,手心不斷冒着冷汗,他沒說話,腦中兩個人一起死的欲望越發膨脹,他以為這是嘉賓與這位玩家留給自己的忠告,在心裡正籌備着怎麼攔住這兩個人。
餘沨年沒有把後面的話接完,怕太打擊對方的自尊心,看見對方一副渾身發顫的樣子,他還覺得是對方太慫了,遇見警報聲就軟了腿,連活的欲望都沒了,他更慶幸自己的明事理。
絲毫不知道對方這是想拉自己陪葬的表現。
餘沨年扭頭對付寒書示意了一下:“先生,那他現在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了。”
話音剛落,魏玉山震撼的目光幾乎到達他的眼底,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更不清楚對方這樣做的用意,他在嘉賓進門後,與吳衡那個炸藥包的紛争就就此停歇了。
他努力縮在牆角,安安靜靜的當個透明人,在悄無聲息間打量着兩個新來的人,後面關于幾個人之間的交易他也看在眼裡,嘉賓明顯是不願意合作的,但苦于某些關系,嘉賓同意了。
兩個人偷偷摸摸對話了幾句,那位玩家開始動了不合作的心思,最後由嘉賓主動上場談合作,給出的條件也是怎麼看,嘉賓這方怎麼虧,明明規則都是一樣的,他們要的東西也隻有這一樣,卻答應了保護他們整場遊戲。
不考慮他們反悔的概率,單方面來算,他們還是虧的太嚴重了,魏玉山覺得這場合作不靠譜,兩方都擁有欺騙的權利。
整個過程,魏玉山這個人跟個旁觀者一樣,一動不動的盯着,現在嘉賓指向這麼明顯的話,他很難放下心來,自己身上占着定位,幾乎是全程都躲不了的,跟着人簡直是累贅般的存在。
相比他這麼大的反應,付寒書倒顯得平靜很多,他的那句話說起來也是吓吓對方,沒真想将人留在這裡獨守空房,不過餘沨年會主動請求他留下,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餘沨年說出來明顯不是征得對方同意的,而是示意一下對方的身份已經是合作關系,他很清楚這一點,但付寒書想讓餘沨年多說點話,所以又明知故問了一句:“這是你單方面宣布的?”
他的語氣中略帶着遺憾,聽起來有些不甘。
魏玉山卻聞到了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