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她嬌羞才半天低個頭,這隻需要用手一擡下巴,便能四目相對到眉目傳情,但漂亮老婆皺起的眉頭,讓心驚肉跳具象化,“你這是怎麼了?”
高月香這會疼得說不出話來。
柯國安立即把她從水桶裡撈出來放床上,再去拿幹毛巾幫她擦拭濕漉漉的身體,可純白毛巾還沒挨到高月香就染了紅,他吓得馬上去看自己的手上居然有血。
“奇怪,我沒有受傷呀。”說完立馬去看床上的高月香。
果然她身下正孜孜不斷的冒着血,将身下的被單一點一滴泡失,高月香也知道自己這是經期來了,是女人在絕經前都會面臨的子宮大換血,隻是這次怎麼弄的如此尴尬到沒面子,她恨不得把頭永遠埋在被子裡不出來。
柯國安想少了,伸手去捉悶在被子裡的高月香,硬是把她從黑咕隆咚裡拔出來說道:“我帶你上醫院做檢查!”
用衣服裹住高月香就端起來往外走,下一秒狠狠推的他左搖右晃,“你放我下來!不用去醫院。”高月香的小拳頭砸在了柯國安身上。
不疼卻足以震撼,柯國安端着沒放下她但停住了。
高月香低着頭小聲嘟囔,“我這是月經來了,你不用這麼操心,過幾天自動就不流血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身為男人的柯國安隻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月經是什麼樣,現如今一目了然可心裡卻發苦,“我剛看你皺眉痛苦,可是來月經會很疼?”
“我是有點疼,但過一會就好了,你把我放床上去,就不用在管我了。”高月香說話都有些發虛,這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之前也疼但這次是特别疼,完全沒有間斷的持續疼痛。
柯國安聽話,将她輕輕放回床上,可他想幫些忙,這會隻恨自己之前怎麼不去了解。
高月香見他站在床邊沒走,努力發出聲說:“幫我拿一下衛生巾,在梳妝台最下面的抽屜。”
人影嗖的一下就飛出來,“月香,這裡沒有,是用完了嗎?”柯國安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屜說出猜測。
讓高月香遺忘的記憶恢複,上次來月經正好用完,當時想着抽空去買結果忘了,“那我…”
看她想下床柯國安忙制止,“你需要什麼我來弄。”
真摯的眼神是那麼動人心魄,可他是個男的怎麼好意思麻煩,腿間的暖/流/嘩啦一下順流而下,這次的月經又急又緩不給喘息,估摸着身上這件衣服也被血侵染了,高月香隻能麻煩好姐妹。
“你幫我轉告婵娟,讓她出去幫我買包衛生巾,任何牌子都可以,或者衛生帶也行。”
柯國安點頭出去了,但他沒找婵娟,而是開車去往市中心,如今這個點在深圳,隻有零星幾個小店在開,還都圍着夜市攤附近的人流。
“快幫我拿十包衛生巾!”
雜貨鋪坐在櫃台的小妹被這聲音吓一跳,等擡眼向上看去又被帥氣長相迷住,她呆愣愣的毛手毛腳去拿,“給你恒安的。”
柯國安沒聽過這個牌子,他隻看包裝覺得有些簡陋,“把其他家的衛生巾通通再給拿一包。”
雜貨鋪小妹愣住,這人怕不是變态?這家裡是有幾個婆娘,要一次買下好幾年的用量,但看到錢的那刻眼冒金星,“先生,您在看看這款衛生帶,好多女人也都用呢。”
看樣子是急需那就索性多推銷,能多買點是一點她愛掙錢。
“不要,我就要衛生巾,算賬。”
被冷漠拒絕。
他光看那樣子就覺得簡陋,甯願買貴的不買便宜貨。
紅樓裡面還是夜夜笙歌,客人們玩的不亦樂乎,文子軒繞場轉悠看到袁桧,向周圍人一一告辭說有事。
“彙報。”
“是,我跟了一整晚,眼下柯家人都睡下了,中途柯國安回家後又出去,到市中心買了很多衛生巾回家,我懷疑是他老婆來大姨媽了。”
文子軒一開始是“……”過了幾秒鐘是“???”然後轉為憤怒,“我讓你去監視有用的,你給我彙報的什麼玩意!”
咚的一聲響。
袁桧被文子軒用手敲了腦袋,氣呼呼的大聲吼叫道:“像這種秀恩愛的事情不用跟我講,你給我專心緻志去找有用的,下次再敢說亂七八糟的你也下去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