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的高月香頭次見這麼誇張的血痕，從腰處一路向下流到裙擺的尾部，感覺隻有流産才能達到這種血量，否則僅僅一個大姨媽不可能至此程度。

“一會晚飯做好了，你上來喚我，我給美凝送上去。”

幫傭應聲。

事了高月香輕聲慢走的來到房門口，把耳朵緊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傳來細細碎碎的走路聲像是在移動，可一個膝蓋受傷的人為什麼起身？

“叩叩。”

敲門快速響了兩下。

“美凝是嫂子，我進來了。”話說的快人進來的也快。

但柯美凝人不在床上，高月香四處張望一圈，發現她在另一側的床下，趕忙放下手中飯上前扶起，“你這是摔下來了？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看看。”

柯美凝拉住高月香的衣袖，“嫂子不用了！”聲音出奇的大，“我這是小傷就不麻煩别人了，剛才是想去上廁所一時沒站穩。”

聽見理由是這樣的，高月香回她：“那我扶着你過去。”

柯美凝嘴角一扯，有笑得意思但很牽強。

來到衛生間門口高月香扶着她做到馬桶上，裡面淋浴的地方被拉上了塊白布，在不大不小的空間裡顯得很占地方，而且她才稍稍看了一眼柯美凝就發出咳嗽。

等平靜下來她捂着胸口說：“嫂子…要不然先出去吧，你在這我不好意思…”

高月香回過神道：“我這就出去，你上好要起身就喚我，我就在門口站着。”

衛生間門被關上的那刻，柯美凝懸着的心才稍稍降些，而高月香也幾乎确定了，她有不可說出來的秘密。

回到二樓的房間，高月香忙自己的事。

雖然做泡澡球失敗了一次，但原材料能支撐做最少十次，她還有的是機會繼續鑽研。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直到柯國安深夜乘車歸家，高月香才在一堆失敗球裡，做成一個勉強能聞的泡澡球。

柯國安從沒聞過渾身各種香氣的高月香，他感覺他的鼻子很是不夠用，就算拉來條警犬它的狗鼻子也會失靈，“你在衛生間搗鼓什麼呢？”

高月香回頭帶着五顔六色的花貓臉，看着用袖口捂住嘴鼻的柯國安，說道：“你回來了，我這是在自己做泡澡球，過程有些崎岖結果很是失敗。”

兩個人相處以來，柯國安還從未見過她這副尴中帶點羞的模樣，手不自知的就伸出來剮了剮她的小俏鼻，“市面上不是有賣成品嗎？這些錢你拿着随便買。”

錢可要，給錢的男人更可要，高月香眨巴着眼接過才說：“這就是我在外面買來的，是歐洲目前最流行的項目。”

“他诓騙你的吧，看這被弄花的小臉，不如成品用上舒服。”柯國安看向洗手池台面上滿是原材料，皺起眉頭嚷嚷道：“在哪買的？我明天找他退了去。”

高月香用袖子想擦拭掉臉上痕迹，柯國安的手就先伸過來溫柔抹掉，那指尖的觸感順着臉頰一路向心，體内驟然升起陣陣溫感讓肌膚白裡透紅，她輕咬着唇道：“在好運來公司買的，那是一家專門搞進出口的，之前泡澡球都是在他們家拿的，應該不是坑詐的奸商吧。”

柯國安手一頓，這搬起石頭砸到自己招牌了，此時耳邊傳來大哥大的鈴聲，他轉身走到桌旁拿起去接。

讓他手搓揉過的臉被放過，高月香順勢也摸了摸，她不插手他的公事，自顧自的把泡澡球放入，在最後嘗試一遍自己做的配方，若還是不行就得更加努力鑽研，這搞錢的事吃再多苦她都願意，隻要能賺來更多的錢就值得。

電話那頭：“今晚我們在碼頭的底部抓到幾個走私犯，他們偷偷從香港運來電視機販賣五十塊。”

這是個大喜訊，在還沒抓捕大魚之前，多來幾個這樣的小魚，柯國安是求之不得，因為按照慣性所有線索連起來，總會有互相交織的地方，到那時一舉拿下賴昌明就好辦許多。

“關押起來，路上莫聲張。”

“收到。”

高月香聽到當沒聽到，她人已經泡進水桶，這次的調試還可以，若是加以改良定能更好，頭腦頓時一發熱站起來，想去外面的桌上找紙寫下配方。

身體帶出來的嘩啦水聲，引起柯國安耳朵的注意，他歪着頭後退了兩步半，正好能看到衛生間裡面情況，高月香也沒把門關上，大敞開之下轟然對視。

又嘩啦一聲。

高月香坐了下去，她一定是記憶錯亂，居然忘記柯國安還在，那明晃晃的玉體肯定入他眼了…

安排在電話裡交代完就挂斷，柯國安的步伐三兩步就走到眼前，剩下解扣子脫衣服卸皮帶，這些動作看着就熟練。

可她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心裡這會着急别忘了配方，接着許是攻了心頭上了身，讓肚子猛然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