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老妪把被子蓋好，開始翻箱倒櫃，你找到了很多值錢和不值錢的物品，在五點前抱着零碎的物品離開多瑙河街。

盜竊比賣身更好，你在心中如此思想，哪怕損傷道德，至少身體不受污染。

六點，你抵達孤兒院。

孤兒院的燈亮了幾盞，大廳中空無一人，你回到卧室，在你的卧室中檢查盜竊的物品，把物品分門别類地擺在眼前。

手表，破舊的備用機……

你不盜竊金額大的物品，偷竊金額巨大的物品，警方一定會有所察覺，但萬事有得必有失，小金額的物品脫手也絕非易事。

八點，你換上校服，背上書包。

羅賓正在等待着你，把頭依靠在你的肩上，看到你的裝扮，第一反應地贊美着：「你真的是模範生。」

「是嗎？」

羅賓闆着你的雙肩：「不信你看大廳裡的鏡子。」

鏡子中的你皮膚白皙，五官周正，面目上剛剛打過洗臉水，唇部看上去有磨傷，仍舊是少有的不欲望的類型。

「别開玩笑了。」

而對于容貌的評價，你異常的抗拒，不知道是對着羅賓說，還是對着你自己。

你認為你不應該有這樣的容貌，因為你不再是從前，但因為你的容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你偷竊，就像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會知道光風霁月的你有了性生活，你的人生沒有污點，至少以羅賓純潔的眼睛，看不出你任何的污點。

「如果我是開玩笑的話，欲都有比你更加模範生的人嗎？」羅賓比對着鏡子中的你。

你說：「學校裡有很多。」

「是誰？」

你指了指羅賓，羅賓害羞地低下頭，小聲地尖叫：「可是我隻有C！」

你們牽着手，一如既往地上學。

……

九點，時隔一天，你再次見到了惠特尼。

惠特尼興味地擠開了你身邊的人，全班的目光注視着你，對于惠特尼為什麼換座，每個人心中裝着對應的答案。

答案是固定的：有人成為了新的玩物。

你側過身，也為惠特尼讓出一片空間，她平淡地道了一聲謝，隻有你能聽出來平淡其下的扭曲，她的笑容幾乎欲裂。

「謝謝。」她附耳說，「□□。」

片刻後沒有得到回應，扭過頭：「為什麼不說話？」

你傳遞了一張紙條：「在上課。」

聲名在外的惠特尼，今天需要找你的茬，你知道對象是你，你能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