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型的「□□」雛形呈現在你面前,那是一位豔紅色唇部的女人,金色的波浪短發,一邊的頭發自然垂落,一邊的頭發背到耳後,複古風情到像「上世紀」的巨星,看到你時勾了勾唇線。
「甜心?」她背過身打着台球,一杆進洞,接着開啟了下一杆,同樣是一杆進洞,「有何貴幹?」
這時她才直起身,妩媚地看向你。
「貝利讓我來的。」你說。
「哦,我知道!」她熱情回答,「1218是我和她專屬的數字,不過她今天怎麼派了一個學生過來?」
「因為……」
你把你并不起眼的贓物倒在台球桌上,「黑手黨」蘭德裡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她過去是個盜賊,至少是個美麗大盜,從眼神中就能斷定。
盜賊的視線在「廢品」中周旋,手表,破舊的二手機,一系列老舊的「古董」在台球桌上,她即刻斷定贓物的價值,即使再倒賣也得不償失。
「我這裡不是收廢品的,小朋友。」
「我知道。」你說,「可是貝利叫我來這裡。」
「貝利!」她驚呼一聲,「那個老東西。」她咬牙切齒,「哦,好吧,我答應你!」
在女人「答應」的一瞬間,房間内的安保收取「贓物」,她們把全部的物品打包,而後離開了這個房間,房間内隻剩下你與蘭德裡。
「你不再偷一些大額物品?」她像打趣土豆一樣,「小飛賊?」
「我怕被抓。」
你本分地說。
聽到這句話的女人就像聽到了笑話:「被抓?」也許以她的權勢,警察早已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聳了聳肩,「我都忘了這碼事,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偷竊小額物品,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離開房間的安保這時候又敲門。
「進吧。」蘭德裡說。
安保手中拿着鈔票,附身耳語着,蘭德裡的目光如波浪般掃到了你,安保察言觀色片刻後,便拿出鈔票,現場把贓物的金錢轉給你。
「一共兩百金。」
女人結束了對話,繼續打着台球。
你離開了地下室。
從「地下室」到樓上,幾乎是天與地的差距,「酒吧」的氛圍一如既往,甚至更加高昂,愈臨近夜晚,卡座上的人也就愈多。
演唱的歌手換了一個人,唱着低慢的外國樂曲,在音樂聲中,人的交談仿佛是最微不足道的事,無數人點了一杯酒,在這裡坐下交談。
你感覺到這裡是「黑手黨」的聚集地,無數個不同身份的「社會人士」聚集在這裡,貝利介紹了一個大人物給你,而這個大人物你平時不會看到。
你能看到的人物有且隻有……
「讓我找一個人?」惠特尼也在酒吧,點了一杯伏特加,面無表情地吞雲吐霧,她面前的人說不清是她的狐朋狗友,還是「黑手黨」,也抽着煙,過了一會把煙頭壓在煙灰缸,說:「我們需要。」
「什麼樣的?」
對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什麼樣的都行,你自己做決定吧。」
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秘密,因為信息量太少,基本無從分辨,你偷聽着她們之間的談話,聽到中途查看到惠特尼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趁着她警惕的時間,你離開了酒吧。
……
距離還款的日期還有不到三天,你需要在三天内湊出四百塊錢,目前身上有着三百多的存款,對于剩下的數目,首當其沖還是偷竊。
你再次來到了多瑙河街。
多瑙河街的安保比往常更多,巡邏的,插科打诨的,各式各樣的女人聚集在這裡,她們不再用手電筒的燈光交流,而是三五成群地圍在一塊談話。
「你聽說了嗎?『老太』死了。」
一個人說。
「『老太』……」一個安保大笑着,「那個人惹了大麻煩了,偷的是『老太』年輕時候的留念手表!前幾天『老太』的女兒不是向市政廳要求加強治安管理嗎?『老太』的女兒可是大人物……」
「市政廳當即同意了。」
「權勢的社會。」女人們大笑着互相調侃,「你死了能有這個待遇嗎?權勢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