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好了飯。
也許是咎由自取,也許是「斯德哥爾摩」,你坐在惠特尼的座位前,和她共用着相同的桌子,也許是想到了她受亵的過去,你變得想要拯救她,這種情愫連你也說不清道不明。
對加害者報以寬待……
這種情愫,到底要從何說起呢?
「你想吃蔬菜嗎?」你問。
「滾開。」
身旁的「社會人士」攢動,傳出了你的流言與绯聞,她們說你不懷好意,說她們的隊伍又要壯大了,道奇和佩恩開着玩笑。
「你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了!」
你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要拯救她,或者說不是想要拯救她,隻是想要看看她,因為她那張美貌的臉嗎?難道你是視覺動物?你也說不清,但你的心中感受到了酸澀,你發現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惠特尼,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伊甸。
如果伊甸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你是被強迫的,不是嗎?而她找你的茬,你隻是看她可憐,從而無視了自己的可悲,想分她點肉吃。
「你這麼瘦,真的要多吃點……」你把你盤中的蔬菜夾過去。
「滾開。」
惠特尼不耐煩地站起身,金色的頭發垂落在肩膀,把食盤扣到你的頭上。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她看着遲滞的你,「在我沒說話之前别找我說話。」
無數調味品的融合從你的頭上流下,隔着水的「瀑布」,看着她的行為舉止,即使「不修邊幅」,也具有傾倒的「氣型」,你沒有感受到被羞辱,甚至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遲來地眨了眨眼,湯汁進入了眼睛都渾然不覺,你感受到身體在發燙,尤其是小腹的部分,它們盡情燒灼着你,使你無處安放手掌,你不再是對性不解,而是對自己的身體反應十分無措。
債務還在身,遙遠的森林中也有你愛的人,你下意識地問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沒有對惠特尼生出二心,你愛的人還是伊甸,但為什麼會對其他人有反應?
難道就那麼賤嗎?你笑了一下,想,就非要不受待見,非強迫不可嗎?正常的戀情方式,就是無從接受嗎?
惠特尼回到了她的包圍圈。
佩恩熱情地湊過去,把飯分出,道奇大笑着旁觀,過了一會拈酸吃醋:「老大,别隻吃她一個人的啊!」
她也把她的食盤分出去:「吃我這個。」
食盤内是肉類,不同的肉類,一看就用去了巨額的價錢,惠特尼同樣吃了幾口,她的口型沒有在說任何好聽的話,反而在評判:「這什麼東西?以後不用拿給我了。」
可是道奇順從地看着她,其餘的幾個人也圍繞着她一個人,食盤幾乎要擠滿惠特尼的視線。
「老大,嘗嘗我的。」
「不,老大!嘗嘗我的。」
真的是此起彼伏。
你覺得你知道為什麼惠特尼會有這麼多人追随了,因為她獨特的個性,因為她吸引這一類人。
惠特尼瞥了你一眼,你看到她似乎微笑了下,那副表情像是在耀武揚威:「你等着瞧吧。」
你解讀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對着她回複了一個微笑:「對不起。」你做了一個口型,假意的順從她,她低下頭收回了笑容,評判着每一道菜的好壞。
……
下午四點,上完最後一節遊泳課,你和羅賓乘坐公交車回到孤兒院,在孤兒院中你需要思考如何銷贓,思來想去,你敲響了貝利的辦公室。
貝利正在辦公室中辦公,今天欲都的天氣有所回溫,尋常穿在身上的女士西裝目前隻是披着,在女士西裝底下是一件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