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她率先問你。
文件堆成了一摞山,似乎忙也忙不完,她開始對此袖手,把紅色的「公章」移動到一旁,雙手放在桌面上交叉。
「如果沒什麼事,就别來打擾我。」
你對于她還有着點滴的幻想嗎?
還有着對待母親的态度嗎?
你對她是恨嗎?還是有愛的成分?你對她無償贍養你的那幾年,不知道真相的那幾年,還留有遺憾嗎?
「你知道在哪裡銷贓嗎?」
所有的問題變成了一個問題,所有的情分變成了一個問題,也許你還是依賴着她的,即使你有主見,可是你想受她的指引。
女人似乎是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
「現在已經到這一步了麼?」她思考了一下,「為了四百塊錢?」
她似乎是對你的背德速度有所驚訝,你不知道其他的孤兒是怎麼樣的,你為了自己,為了自私自利,為了自己不去賣身,已經走上這一步。
偷竊是第一步,賣身是第二步,你知道賣身距離你不遠,還是五十步笑百步。
貝利收回了「訝異」,表現得波瀾不興。
她撕下一張紙,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把紙條遞給你,你拿過紙條看了一下,上面是欲都的「酒吧」地址。
「去那裡報暗号,暗号1218,找『蘭德裡』。」
她為你指了一條明路:「如果她問你……」
你接過了她的話:「我就說是貝利讓我來的,孤兒院的院長貝利,你們得罪不起的人。」
「就這麼說就好。」貝利平和地看着你,「期待你按時交納『房租』。」她開了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期待你能保持處女身更久。」
……
「酒吧」位于「豐收街」,豐收街處于城鎮的邊陲,熱門到像「上城區」,從麋鹿街穿行到豐收街,最直觀的感受是察覺到此處的「燈紅酒綠」。
無數個霓虹燈在傍晚閃爍,招牌字在變幻五種顔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音樂聲,樂手打着吉他。
「當她擁我入懷。」
「當她對我耳語。」
「我看見玫瑰色的人生。」
你進入「酒吧」,複古的封面女郎正在彈奏,她的穿着像上世紀人士,金黃色的麥浪長發,白到透光的皮膚,「酒吧」内部的裝潢異常古舊,無數個唱片貼在牆上,留聲機放在每個卡座。
「她對我說愛的言語。」
「天天有說不完的情話。」
在上世紀的氣氛中,你尋找着「蘭德裡」,一籌莫展之際,一位「酒吧」的安保攔住了你。
「你找誰?」
你從善如流:「1218,我找蘭德裡。」
「1218?」
安保的臉色有所震驚,她穿着黑色的西裝,如同一名「黑手黨」,将你引導進入不開放的地下室,這時你才知道酒吧的地下仍有空間。
「她就在這裡。」安保打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