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你的意識沒能撐到見到艾弗裡。
……
你被不知名的藥物迷倒,半睡半醒之際,你聽到安保在談天,她們聊到艾弗裡的「濫情」,以及與之截然相反的「專一」。
「第幾個了?」安保們運輸着你,你感到在一個擔架上。
片刻後第二個人答複:「第二個。」
安保們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着「以色侍人」的你,緊接着繼續說:「老闆的審美一如既往,難道人一旦有所成功,就會代償自己嗎?」
「一如既往的——」
她們緊接着說:「愛孤兒!」
你被擡上一節節台階,被颠簸到睜開眼睛,經過人力的擡高,你到達整座城市的最高點——這裡是商業街的最尖端,能欣賞到「江景」,走廊都有着「落地窗」,每晚的價目在一千餘元。
兩名安保對于隔音信心,在房門前歇了手腳:「我們來打賭吧,試賭一下,老闆這次會跟這位有多久的邂逅?」
「一年起。」其中一位說。
「不。」第二位反駁,「我賭兩年,她上一任不也是兩年嗎?」
「以老闆的忠心耿耿——」
安保們手舞足蹈,介紹着艾弗裡從前的「情史」,房門在此時奇異般地被推開,露出了淡白色,如「象牙」的泡袖襯衫。
「你們被辭職了。」
你的意識從此時斷開,不知道她們接下來說了什麼,再次醒來時,你發覺你身處在浴缸之中,于你眼前,有一位盤着發絲的女人。
——艾弗裡。
她是「艾弗裡」,以皮膚蒼老的痕迹,能夠窺出她是「艾弗裡」,她用雙手攬在浴缸邊緣,閉合着雙眼小憩。
你的半隻頭在水面中,因為睡醒,從而感到沉下去,水面不會為醒着的人提供浮力,你猛地掙紮了一下,水面蕩起不間斷的波紋。
波紋影響到對面的水面,女人額間的亂發移動,緩慢地睜開眼睛,這時你才發現你們身處在一個浴缸,此刻坦誠相見。
「初次約會。」女人從容不迫地開口。
你看到她離開水面,露出保養得當的軀體,她旁若無人地使用毛巾擦拭,過了一會,你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是你的第二任嗎?」
初次的「正式見面」,彼此需要保留神秘,不需要過多的親密,同時不能太客套。
詢問任數是變相的「确認關系」,你抛出的問題具有「文采」,含帶「調情」,将距離拉近的同時推開。
「第三任。」艾弗裡修正。
你把手架在浴缸邊緣:「那她們不了解您!」
「不了解?」
她正環着浴衣,一縷白發滑落,你托住那縷白發,從浴缸中站起身:「現在您隻有一任了,不是嗎?」
白發被歸攏到「盤發」之中,形成「古典」的美,水波由于你的動作,持續性的蕩漾,浴室具有「旖旎」的氣氛,更何況赤身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