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任憑她的雙手，如何拆解也并不開，她的情緒更加上升，戴有黑色耳飾的耳朵一别，轉過頭，繼續叫着另一個人：「佩恩！」

她的同伴沒有回應，她們在酒吧中「莺歌燕舞」，早忘記了孤身一人的惠特尼，左膀用一隻手把她提起來：「别叫了！」

一隻拳頭擊打在惠特尼的臉上，打出一大片的紅，單薄的「左膀」是名力士，隻需一隻手臂，将惠特尼提上面包車。

「佩恩！」惠特尼不死心地叫着。

換來的隻是又一拳，她被打倒在面包車上，身體不住蜷縮，淚眼注視着你，叫着「佩恩」的名字，湛藍色的眼睛内有無限的凄惶，你深受這雙眼睛的影響，你意識到，她也許是沒臉求你，才一遍一遍叫着别人的名字。

「等一下。」你開了口，「左膀，是嗎？」

左膀拉開車門，聳聳肩：「是。」

「你把她放走吧，我和她隻是開玩笑的，她現在也認知到錯誤了，不是嗎？」你用手指着惠特尼，就像嫖客面對着妓女。

你時常和其他人站成一排供嫖客挑選，今天變成了你自己：「就當是我需要嫖她。」

「這……」左膀猶疑着。

這句話一出，面包車内的氣氛凝重，衆人方才沉浸在「立功」的喜悅中，現在提出「放走」無疑是當頭一棒，左膀似乎在考慮是否接受你的提議。

「你确定？」

你搬出布萊爾示威：「我是頭牌，難道不可以提要求嗎？」

「好吧。」一個好吧在車門前，「好吧！」一個好吧在後箱，伴随着重重的開門聲，左膀登上後箱，用刀一下劃開繩子。

「祝你有個難忘的夜晚，女士！」

惠特尼下了車，面包車頃刻開走，你把着她的雙臂看着她有哪裡受傷，惠特尼始終一言不發，如同「校園傳說」般溫馴。

當時她也這樣嗎？

你遵守着她制定的規則，在她沒有說話以前，你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拿出貼身的手帕為她擦拭灰塵。

「滾開。」過了一會，她說。

惠特尼甩開你的手，仿佛抽去主心骨，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用手扶着牆，臨别前她深深地注視着你，那雙眼恹恹的，頗為厭惡地注視着你，你解釋不出她眼中所含的情緒，你好像看出了一絲感激，但那絲感激轉瞬即逝。

……

你深呼吸了一下，微笑着步入下一天，濫情的你能對于一切，做出怎樣的解釋呢？答案是不做出解釋，在周五你草草地見了伊甸一天，通過欺騙她獲得兩百金。

周六是與艾弗裡約會的日子，當天剛好下着雨，你在公園等待着「萬能」的艾弗裡，意外見到了惠特尼。

女人今天佩戴銀色的耳釘，她打着傘，全然不顧雨水，厭世地看着天空，反複向上投擲着一元的硬币，查看正反面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