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渾渾噩噩地離開學校,在脫離開在「惠特尼」掌控下的學校時,你才感受到屬于自己的理性,它在你的腦中訴說着你對于伊甸的情感。
它在你的頭腦中說:「你這是背叛!」
你的感性訴說着:「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幹。」
你的頭腦正在誕生風暴,你坐在公交車上捂着頭,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四周的人來來往往,你注視着每一個人的鞋子。
一隻鞋子進入你的視線範圍内。
「别假清高了。」你的理性大聲辯駁,「半推半就就是什麼都沒幹嗎?你對得起誰?」
兩隻鞋子進入你的視線範圍内。
你的感性直戳重點:「難道伊甸和你确認了關系嗎?」
公車運轉着,下一站即将到達「商業街」,你順着鞋向上看,兩隻鞋變成了一個羅賓,羅賓背着書包,擔憂地看着你,但是她沒有說話。
你的感性溫文地補充:「現在可是誰都沒有和你确認關系,惠特尼就和你确定了嗎?她不也是——」
它笑了一下:「和你玩玩而已?」
「她隻是……」
「她隻是?」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嗎?」
「你有道德嗎?」
「在『欲都』為什麼要有道德呢?」
「我——」羅賓終于開口。
「你——」羅賓又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的聲音很輕,溫和的底色,帶着一些久候的沙啞,意識到沙啞時,她别過頭咳嗽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向你展現出一個更好的形象。
她變化了,變得不再和從前一樣,她知道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更好一些,以讨好對方,獲取對方的喜好。
「你想說什麼?」你聽到自己喃喃。
那不是你本來想說,你隻是下意識地詢問,腦海中的聲音還在争吵。
「你還有沒有禮義廉恥?」理性的聲音問,「難道玩女人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嗎?那麼多人被你辜負,就是你真正的想要?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她們和你一樣有感情,你丢失了道德以後還剩什麼?」
「剩——」
感性的聲音笑了一下:「暢快,快活!」
話語一出,它們短暫的沉寂。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過了一會,理性的聲音更加被挑起,它高着聲,激烈地批判感性。
「你說道德有什麼用?」
它們不間斷地争吵,吵到你眼前昏花,不得不用一隻手撐着杆子。
公交車于你的眼前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