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
公主撇了撇嘴:“他又不是親生的。”
好吧,那還是尚可接受。
“三皇子他知道嗎?”
“不知道。”公主郁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這錯綜複雜的走向。
溫晚照一時無言,“那你先前說喜歡沈硯之是幌子?”
“哈哈。”公主突然湊近怼臉瞧溫晚照的神情,“你是吃味了麼。”
倒也不是,單純地吃瓜?這麼說肯定不合适,于是溫晚照隻是笑笑。
“我是真喜歡他。”
“姐姐你可能也覺得我花心,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溫晚照已經看不懂公主的内心了,又聽她歎息道:“但是這兩男人我都得不到,所以還不如去和親呢。”
溫晚照都不知道該不該鼓勵她勇敢坦白自己的心意,于世俗來說,這确實不太能行,況他倆身份敏感,真成了反而又會被大衆所诟病。
于是溫晚照最終隻是說:“你仔細想清楚,選擇了就别再回頭。”
公主笑着答應了:“不說這些了,你真有地方住麼?”
雖然現在沒有,但是找找總會有的,溫晚照說:“正準備去找。”
公主也沒再挽留:“你有你的顧慮,但真要是無住所記得來這,我跟三兄說過的。”
“好。”
此去一别,溫晚照就要正式開始忙農活了。
主仆二人在客棧對付了一晚,第二天去找窮舍常住,可屢次碰壁,要不就是價格不合适,要不就是主人一副蠻狠樣,屬實是讓人看着惱火。
最關鍵的是,窮鄉總是多乞兒,人身又不大安全。
愁得主仆二人連連歎息,腿腳也酸疼,渾身不得勁。
兩人正躲在屋檐下避日,前方忽而落下陰影。
“沈夫人,又見面了。”
聽着熟悉得話音,溫晚照猛地擡頭,是那張她早以為不會出現在甯洲城的面孔。
“又來胡說八道了?”
溫晚照屬于對他印象極差,上次匆匆别去,她沒想過再遇這人。
哪料這世界如此之小,隔三岔五就相遇。
“非也,我前來是為你指路明燈。”
算命先生一掃之前的吊兒郎當,一副正經模樣,倒真能唬住人。
但溫晚照腦海總是一閃而過這個算命先生的醜态,現如今他一本正經,倒真讓人感到滑稽。
“先前是我算錯,或許你倆并非有緣人,是我技不如人。”
他搖頭望天:“現下你身無居所,我也有一半責任,就當我将功補過吧。”
溫晚照總算聽到了重點,難不成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他先前種種到底是裝還是真怕,遇到的這麼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裝,兩副面孔是發揮得淋漓盡緻。
“冷泉山方向,有一貓山,半山中有一寺廟,說明來意自會有人收留你們二人。”
溫晚照狐疑地和春杏眼神交彙,四目皆是茫然。
從未想過這個去處。
“信不信由你,我言盡于此。”
話罷,算命先生一副滄桑之态離去。
兩人沒法,就當是瞎貓碰死耗子了,途中也問了些許人,得知那寺廟名叫淨山廟,聽說那座廟是百事靈,誠心所求皆會如願。
且那淨山廟隻允許有緣人進山,無緣人是看不見門的,傳得愈發邪乎。
這些讓主仆二人有些勸退。
倒不是因為其它,隻是單純覺得這麼邪乎的寺廟會不安全,誰知道裡面真正幹的什麼勾當。
可那些人又很奇怪,去過之人都是上等的誇贊,整個人容光煥發,瞧着也不像是中邪了。
“春杏,你待在兒如此久就沒聽過這淨山廟麼?”
春杏撓了撓頭,想了想:“幼時倒是聽過奶奶說過,但太小了什麼也沒記住。”
那确實是有這麼一個廟的。
賭一把?
溫晚照心中叫嚣着這麼一個聲音。
也不知道沈硯之留下的暗衛是否還在,自己還從未與那些暗衛見過面。
“小姐,我覺得那老頭就是騙人的,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那廟就在山中,又怎會不見?
難不成是有人故弄玄虛?
“啊,小姐,我想起來了,你那藍蝶金叉好像就是從淨山廟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