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撐着一邊臉頰看着人。
溫晚照看着公主一副狡黠的神情,猜想他絕不是進京趕考。
“怎麼,還真被人害死了?”
哦,他好像确實死了,隻是死因不明?溫晚照敲了自己腦袋,感覺今天腦子格外不靈光。
“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不過是美色誤人呐,美色誤人呐。”
公主湊近壓低着聲音:“虛死了。”
聽及此,溫晚照笑了出來。
“公主怎麼還得知這些?”
溫晚照笑點低,淚花一顆顆蹦出,眼睛潤得晶瑩剔透的。
“還不是為了今天這事,路呈也不是個什麼好人,他來我這花樓,可是來釣貌美富貴女的。”
溫晚照交疊雙手捂着嘴唇,眼睛笑着。
這公主真有趣,和她在一起總是有吃不完的瓜,又想起自己的死因,歎了口氣。
“那他可有成功過?”
溫晚照想起他“弱柳扶風”地舞劍,想來還是有人好這一口的。
公主搖了下頭:“這我倒是沒注意了,隻知道知葉看不慣他,每回遇到總是鬥起來。”
“他是個有本事的,每回他出場都能引來姑娘的歡呼,掙了不少錢。”
既然如此,溫晚照擡眼望向她。
“可他也不無辜就是了,目無尊卑,本公主也不缺他一個。”
溫晚照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兩人又連喝了幾杯酒。
聽完這說法路呈還真為兄報仇,把她當成害死他兄長的元兇了?這懷疑可有些牽強。
“不過,下人們在他房中搜出不少你的畫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散留的,竟然讓路呈拿着這些來殺你。”
溫晚照一言難盡,又聽公主道:“畫得挺好看,你要是想要給你留着。”
溫晚照搖頭如撥浪鼓。
公主也不再多說,又端起酒杯喝。
“聽說孟國山清水秀,隻是諸多地方未曾開墾,也不知道是不是。”
“又說那裡的人又黑又壯,嗚嗚,我的眼睛啊。”
公主有些傷心,一想到再也見不到美男子就傷心不已。
溫晚照好笑又心酸,公主到底比她年紀還小呢。
她輕聲安慰着:“咱們背後是大安國,諒他們也不敢懈怠。”
“是啊!我父皇可厲害着呢!”
“晚照,我今日是來同你說,我想把這茶樓給你了。”
公主情緒變化急速,溫晚照本就暈乎的腦瓜子不太能快速運轉,呆呆啊了聲。
“為何?”
公主又看向窗外了:“我相信你會經營好的。”
“這于我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你,也沒什麼收入來源,多個出路總歸是不錯的。”
“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去向我皇兄請教。”
溫晚照心中感激,她确實很想要間鋪子。
“多謝公主,利潤我可同你分成。”
“你要是不喜這金子,我研發的新品倒時也可寄給您嘗嘗,您要是喜歡,我便每月都送。”
公主突然趴在桌子上,将粉面埋進胳膊肘,溫晚照也靜靜消化着情緒。
過了一會兒。
“我可記着呢。”公主猛地擡頭,眼睛泛着水光:“話說,你到底種了什麼呀,我都不能吃到新鮮的了。”
“草莓,紅彤彤的,您愛吃甜,定合您胃口。”
“好,我等着。”
“我也給你寄孟國特色。”
“你可千萬千萬要記得啊。”
溫晚照笑着點了點頭,她不會忘記的。
此時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溫晚照卻不困。
公主卻有些乏了,打了好幾個哈欠,卻還在強撐。
“公主,先休息吧。”
“天晚了。”
“晚照。”公主忽然拉着溫晚照的手,“你有空多去陪陪皇兄,他一個人太悶了。”
溫晚照心中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公主被知葉扶回房中了,而她看着一輪彎月陷入愁思。
腦海閃過一幀幀畫面,痛苦的,悲愁的,歡樂的。最後,溫晚照對着月亮喃喃道:“希望一切順利。”
天上的星星還是很多,一眨一眨的,像是答應了她的祈願。
她回到東間,沈硯之還在睡,額間冒出細密的冷汗,眉眼皺得亂七八糟,看起來睡得極不安穩。
她坐在床沿邊仔細給人掖了掖棉被,将他的手塞進去,抽回時被他反手一握。
不過眨眼功夫,一把短匕首架在她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