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照擺了擺頭,心中确實想清楚了,既然甯洲城的姑娘們喜歡,自己也不好斷了她們的興緻,屆時被埋怨了就得不償失了。
溫晚照得知又有新埔子後心裡一個高興,想要拉沈硯之離席,去看看那間店鋪。
這茶樓在南,沈硯之所說的新鋪子在北,正好一南一北都被她占了。
跟三皇子告辭後,溫晚照才問起沈硯之:“怎麼才跟我說。”
“本想給你驚喜,但我見你郁結,想着還是先告訴你吧。”
“那裡還未裝飾完整,你真要去看?”
溫晚照點了點頭:“那不是正好,要是我們有看着不合意的地方正好讓他們整改。”
“好。”
沈硯之盤下的店面也是有三層樓,内室面積相對于花樓小了些,但這裡有個外院。
溫晚照還挺喜歡,這邊不比花樓那邊繁榮,清淨了許多,她想了想,在後頭可以種一些花花草草。
花開了可以剪了拿下來裝飾室内,植物讓人看着心情好。
還可以在後頭養幾隻貓,放幾張“懶人椅”,别提有多惬意了。
噢,要在這設一扇格子門,别讓貓咪霍霍了奶茶等瓶瓶罐罐。
溫晚照将這些想法一一同沈硯之說了,沈硯之時不時點頭柔和地應着她。
這讓溫晚照備受鼓舞,更加仔細地同沈硯之分享細節。
最後講累了,溫晚照感慨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有錢。”
“有錢真好啊。”
沈硯之點了點她圓潤的鼻尖:“小财迷。”
“你就說錢重不重要吧!”溫晚照拍開他的手,頗為憤憤不平。
重要。怎麼會不重要,它讓你開心了。沈硯之如是想着。
“對了沈硯之,你還可以在這待幾天?”
“明天就走。”沈硯之垂下那雙狹長的眼,有些落寞。
“這麼匆忙。”溫晚照嘀咕了句後便道:“我帶你去山上摘楊梅吧。”
這幾天甯洲城的天氣不算好,總是陰沉沉的,雖不下雨,但天空飄的都是黑雲。
見沈眼之後不答,又問道:“不喜歡嗎?那不……”
“我去。”
沈眼之帶着笑:“我隻是在想我已經很久沒進山林采摘了。”
山林的野楊梅還比較青,大多都是粉紅帶青,本以為會很酸澀,但一口下去,竟是甜蓋過酸。
“早知道提個籃子來了。”
溫晚照看着沈硯之也是兩手空空,有些無奈。
又在身上仔細搜刮了一番,搜出兩條帕子,她一喜,忙擺出來将楊梅放進去,又讓沈硯之也搜搜,就這樣,一共整出了三條方帕。
“回去拿鹽水泡泡會更好,還可以放些糖,甜一些。”
溫晚照這麼想着,她正低頭擺放楊梅,卻不小心瞥見了一團綠色的東西。
這不是泥菌嗎?
“沈硯之,快來瞧瞧,你認識這家夥嗎?”
沈硯之停止了采摘,跳下樹,低頭湊過去搖了搖頭。
“我們老家的叫法是泥菌,還挺好吃,我們撿點回去?”
沈硯之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軟乎乎的,有些滑膩。
“雖說我們那邊是這樣叫有個菌字,但應該不是正統分類,你應該吃了會沒事吧?”
溫晚照想起他不能吃菌類就可惜,下毒之人真是夠王八的。
“一點點,無礙。”沈硯之聲音悶悶的。
溫晚照撿得很高興,每每尋到新的泥菌還是會忍不住興奮,小嘴巴巴地同沈硯之分享。
然後兩顆腦袋湊在一起撿泥菌。
“娘子,這有一顆李子樹。”
溫晚照擡頭,一顆顆青色的果實挂在樹枝,圓圓胖胖的,挺可愛,看得溫晚照心軟軟,擡臂一扯,抹了幾把,直接丢進嘴巴裡。
澀,又澀又酸。
楊梅甜多了,她拾起楊梅往嘴裡一丢,酸甜的汁水在口腔炸開,她不自覺眯了眯眼。
“摘那些泛黃的,再看看有沒有已經紅了的。”
“好。”
溫晚照轉悠了一圈,觸手可及的都是青色的,壓根就不能入口。
但沈硯之還是摘了一些青色的,溫晚照搞不懂他。
她爬到樹上去,才發覺好多熟了都被鳥獸食過了。
溫晚照左挑右撿,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摘得七八個像樣的。
“要不再進去尋尋,這顆李子樹都沒什麼靓果。”
沈硯之眼瞧着天色愈發黑,還是搖了搖頭:“等會兒準備下雨了,你看那邊都是雨。”
溫晚照順着方向望過去,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她調侃道:“你怎麼也會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