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能有問題？能有什麼問題？

師染青伸手把他的頭輕輕按回袋裡，順手挼了一把：“小狗不需要操心人類的事，扮機器狗的你也不要崩設定。”

*

戀愛檢測機花了九十多分鐘才得出尤梨的檢測結果：“檢測到測試者在認識所涉對象的七年裡，各項情緒指标波動範圍處于中等危險範圍内：最低數值超過了危險線，最高數值接近高危線。”

“已達到‘中度戀愛腦’的标準，各項指數綜合評分為98分。”

戀愛腦檢測機邊彙報結果，邊打印紙質報告。師染青連忙上前接住，匆匆瞥了一眼大概：紙質報告的内容，要比機器即時彙報的詳細。

比如報告直接寫明，檢測到尤梨記憶中存在丁楠耀對她進行精神控制和情感操縱的行為，建議後續治療時對症下藥……

戀愛腦檢測機比原先以為的細緻很多。

師染青不由得想到自己受檢測時的報告，當時被陸不語收走她沒多想，以為上面隻有支撐簡單結論的各項數據。

但看過尤梨的紙質報告後，她突然有點好奇：戀愛腦檢測機，會對她初見聞芃生的回憶場景做出怎樣的詳細評價？

想記錄一雙好看眼睛的各種形态，還打算日後用作創造的素材……某種程度上是奇怪了點，但确實和可能發展成戀愛腦也不沾邊。

……可惜是失憶後的報告，也隻能證明失憶後的清白。她的舉報案裡，目前最大的疑點不是别的，就是失憶。

尤其她越來越察覺到這失憶像是人為操作，而且很可能是自導自演。

可她圖什麼呢？

師染青傳音藍聿道：“你查一下聞芃生的大概信息，回家時有結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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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尤梨病房出來，自然又路過了001号病房。直播光球已經關閉，她們相處就要自然輕松很多。

師染青忍不住側目觀察了一下。

這次病床上的被子鋪展整齊了，床頭櫃上有背包和水杯——是一個冰川形狀的透明玻璃杯，裡面盛了一小半的水。

“子萼之這個時候有檢查，不在病房。”陸不語道，作為000001号案件的特派主審官，她對嫌疑人和兩位涉事人的大緻動向了如指掌。

“詢問室1号至3号在案件未結之前将一直為你們三個保留。聞芃生今天下午也來了，待在2号詢問室裡直播打遊戲。你想去看一眼嗎？”

“不——”去詢問室和回辦公室又不順路，都不在一層樓。

“我想看。”聞言，藍聿一下子從師染青的衣袋裡蹿到了肩上趴着。

師染青奇怪看他：“他長得不好看，有什麼必要特意去看一眼？你查資料時，可以盡情看他直播回放，想看多久看多久。”

“哦，好吧。”藍聿假裝失望的語氣聽起來無比歡快。

陸不語的笑意還沒擴散，師染青又轉向她：“戀管局可以讓人随便待在詢問室直播？這合規嗎？”

“在最後判決結果出來前，涉事人同嫌疑人一樣，都被限制出行，且要求随傳随到。他自願申請待在詢問室也算方便我們工作。你們的案子畢竟情況特殊，讓他直播也有宣傳引流的效果。”陸不語笑道。

“子萼之去做什麼檢查了？”師染青轉了話題。

“身體檢查。”陸不語籠統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她申請了涉事人隐私信息保護。而且……還牽涉了其他局的案件。确實暫時不能公開細節。”

“之前詢問環節，介紹聞芃生是‘已婚’身份。那子萼之呢？”

師染青突發奇想：“他倆不會是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