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可能是有些疏于鍛煉了。”
諾把話題拉了回來,林曉的體溫這才勉強穩定住,沒有持續上升。
“之前我就想問了,你的身材……好像比報過武術班的契哥還誇張點?”
林曉忽然回憶起了諾的手勁。
她記得林藍對她提過一嘴,沈契是個多才多藝的家夥并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除了優異的學校成績之外,沈契還有多項加分技。
因此林曉自然隻能從記憶裡找到這樣的同類對比。
按照林曉粗略的記憶,沈契和況譯這兩個人應該是五人組裡面身材偏結實的那一類,況譯是因為有過減肥經曆而一直沒有放棄健身房訓練。
顧諒屬于比較多見的那一類中規中矩的體型,聞秋則因為過宅而顯得更瘦。
現在看來,諾的身體情況好像可以媲美每周都要去健身房的況譯。
“對他而言,學武術是一種收集勳章的行為。”
諾拉着林曉坐到了沙發邊,順着她提及了自己的老友。
“收集勳章?”
“武術,書法,鋼琴。他都學過,順着家庭意願,他認為這些是補充自己社交評分的勳章,當然,因為後續派不上用場,現在也都荒廢了。當初我和他報的是同一個武術班。”
當初的沈契對待這些額外技能,就像是對待“男人的勳章”一樣,能碰則碰,并不專精,大多數時候也無興趣。
這對他卻不一樣。
“你們居然是一塊的嗎!”
“我隻報了武術班,我可沒有那麼廣泛的興趣,也沒有收集勳章的癖好。”
諾溫柔地将林曉往懷裡拉了拉。
“所以學武術是興趣?”
“是想學些防身的技術。因為我有被誘拐過的經曆。”
從諾口中吐露出的事實讓林曉為之一驚。
“被……被誘拐?!”
“我在初中時期,卷入了一場人為蓄意的車禍。車子從馬路上翻落下河堤。我的爺爺和我一起在車後座,當時的我,在座位上沉迷時之轍的卡帶與遊戲,并沒有仔細觀察發生了什麼。”
諾擁抱林曉的手臂輕輕地緊了緊。
“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就在撞擊中感到暈眩。爺爺用身體保護了我。我手裡的遊戲主機被摔碎,卡帶上沾着血迹,就落在他護着我的身體上。”
聽着闡述的林曉隻覺得自己的軀體也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察覺到她在共情的諾柔和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當時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在車後座玩遊戲,也許就能早點注意到我們被卡車惡意尾随的情況……但是我沒有,那時候的我也不可能那樣做。”
“這不能怪你。”
“車禍的始作俑者們,找到了當時唯一清醒的我,讓我跟他們走。我并不知道,他們是卡車上的人,我當時一直以為,那是路過的好心人。”
諾自責地盯着地面。
“‘救護車馬上就會到,小妹妹你先跟我們來安全的地方’……我确實,相信了這些鬼話。”
回憶起來的話,那根本是漏洞百出的一群人。
隻是當時天真而從不愛觀察旁人的他并不能理解那群人目光中的貪婪與勸誘。
當時的小遊以情已經陷入恐慌,隻要是活着的,并且願意對他伸出援手的事物,他都願意相信。
林曉注意到了話中的違和部分。
“他們把你當作小女孩了?”
“嗯。本來我要被直接扔進貨車連夜送出村轉手到賣家那,因為這張臉的緣故,他們決定先自己享用後再扔走。”
“……!”
諾在闡述這些事實時,已經可以淡定地使用平靜的語氣。
但林曉還是不由得憤怒起來,為這對他不公的劇本。
“還好,我勉勉強強留了一手。”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