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在這一刻放棄與香花的對立。
他仿佛在她的身上看見了那從未打過交道的遊俠伏神的影子。
“阿曉,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講究個和氣生财,對身邊的人和事如此,對你的境遇也是如此。我很想請你收手,另議他法,不過我現在也知道,你的态度很堅定,并不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撼動的。”
“所以我的懸賞令好像沒得談了?”
林曉收了收剛才幾乎快憋不住的洶湧情緒,盡量以輕松的語氣自嘲着。
“我本意挂名懸賞你,是想讓你收手,一時半會兒達不成這個目的是很可惜。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并不好收回這份懸賞令。收回對我并無好處,我不喜歡被人用無法用錢解決的事煩擾。而我收回懸賞令也不能改變你的決定,這筆交易着實不劃算。”
超凡脫俗的解釋并沒有在為難林曉。
假如他當場收回懸賞令,不談那兩個女人會如何一左一右地猛嚼舌根出新點子,現在還帶上了一票怨聲載道的香花會員,超凡脫俗的不作為會讓他在那個團體威信盡失。
以超凡脫俗的立場而言,他斷然做不了如此“虧本生意”。
懸賞令就這樣繼續挂着,林曉萬一被追殺破防了,還有一定概率服軟,主動反悔對立,可以說超凡脫俗此刻确實沒有撤回懸賞令的理由。
“阿曉,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賭什麼?賭我什麼時候認輸服軟嗎?”
“賭你和伏神究竟能不能在這個漩渦中脫身。”
超凡脫俗笑了。
那笑容像是談妥一樁大生意一樣惬意,帶着一些對未來利潤的期許。
“這話是什麼意思?”
“紛争與對立無止無休,你們要面對的遠不止我這一張微薄的懸賞令。即便沒有這紙懸賞令,你們也早已處在這一個漩渦當中。既然你不接受我提出的議和之路,就讓我看看你和伏神兩個人的做法是否有出路可言。”
“你是要把伏神一塊列進懸賞令嗎?”
“不,我不會再做任何動作,不會将伏神列入懸賞令,也不會插手你們的事,但我不會撤除先前這一條對你的懸賞,作為香花的一份子,這就當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如果,你和伏神能在這之後改變輿論的洪流,或是讓這樣的對立和糾紛徹底告一段落,這一賭局就算是你們獲勝。我會撤除懸賞令,并且永不參與和扶持關于你和伏神的對立恩怨事件。”
“反之呢?”
“阿曉,如果你是敗者,我想我今後也很難再見你活躍在我們的視野中了。”
超凡脫俗輕輕地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走出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