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電話打醒,加上想着甯陸昭的事情,他懷揣着複雜的心情,也睡不了回籠覺了,索性換了衣服洗漱完,打算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打開宿舍門,看到了其他兩間宿舍的門都敞着,幾隻崽竟然都起床了。
“怎麼起這麼早?”
昨晚他們睡得都挺遲的,他原本以為選手們今天會卡着點到訓練室。
“昨天我和吳洋商量了一下,我們兩個想一起練練技能銜接,beyond和富貴兒一聽,也想早點去訓練室。”wall回答道。
幾隻崽跟在wall身後,紛紛點頭。
“先去吃早飯吧,今天捯饬一下,我們今天不訓練,要出門一趟。”
富貴兒:“出門?最近沒有比賽看啊?”
“不看比賽,就出去放松一天,團建。”
幾隻崽眼睛亮了。
beyond小聲:“左教……不是說隻有赢了訓練賽才能……”
“大家現在訓練态度良好,保持下去,總會赢的——最近訓練辛苦了,大家一起出去放松放松,想去哪裡玩,定下來沒有?”
左弛鼓勵道:“大膽地說,我真沒有陰陽怪氣,是真的好好出去玩。”
富貴兒樂了:“那我就大膽地說了啊!先去新開的遊樂場坐過山車,然後中午去吃火鍋,下午去爬山,傍晚在湖邊露營賞夜景吃燒烤,吃完燒烤回來訓練室複盤!”
“同意!”
左弛笑道:“沒問題——都愣着幹什麼,去整理出去玩要帶的東西。”
幾隻崽如夢初醒,“刷”一下散開了。
左弛吃早飯慢了點,到得最晚,戰隊的車隻剩下副駕駛的位置了。
坐上車,車廂裡叽叽喳喳的,熱鬧得好像載了一群春遊的小學生。
左弛透過車裡的鏡子看了一眼後排的座位,甯陸昭坐在最靠邊的位置,剛好被椅子靠墊擋住了,看不到神情。倒是富貴兒探頭過去,似乎在和甯陸昭說着什麼。
左弛心虛地往後靠了靠,試圖在一片嘈雜中聽清兩人聊了些什麼。
“甯神,你從早上出門臉色就不太對……昨晚做噩夢了?”
“沒有。”
“左教單獨訓你了?”
“……沒有。”
“你猶豫了!那肯定就是因為左教了!哎呀,左教那都是對事不對人,你看他雖然昨天訓我們訓得狠,但是今天就帶我們出來團建放松了。這說明什麼?說明——”
“不是因為這個。”
“那還能因為啥嘛。”富貴兒疑惑撓頭,忽然擠了擠眼,“我聽說了!你第一次和左教見面,左教喝醉了,抱着你的褲腿撒酒瘋……難道昨天左教又喝了點小酒……”
“不是。是教練想賣掉我。”
這一句話,甯陸昭的聲音特别低沉,偏偏讓他聽得特别清楚。
左弛:“?”
富貴兒:“?”
“左教?!我們甯神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賣掉我們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