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煜在身邊時,易朝寒這個人還稍微有點溫度,上次也是和煜在廁所外面阻止了他。一旦和煜不在,姓易的整個人就顯得很陰沉,臉上連表情也沒有,冉冠軍實在不想和這個人單獨待在一起。
他的語氣都小心了起來:“和煜學弟他有什麼事兒啊?”
易朝寒表情不耐煩的掃過來,冉冠軍趕緊揮手作罷:“别别别,我就隻是随便問問而已!”
不想再探究這些惡心的同性戀的世界,他十分憋屈的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易哥!你是我哥!時間快來不及了,那我們趕快出發吧?”
一路上,冉冠軍都忿忿不平,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和導師鬧矛盾被卡畢業就算了,結果好不同意找到一份工作,還遇到了一個姓易的暴力狂,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慘得要死。
冉冠軍一路走一路唉聲歎氣,正在乞求上天憐憫一下過于優秀而遭到嫉妒的他時,旁邊沉默得一言不發的易朝寒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到易朝寒瞬間柔和下來的表情,冉冠軍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心,他立刻明白這通電話是和煜打過來的。
“阿朝,你現在在哪裡?”冉冠軍隐隐約約聽到了話筒裡傳來的聲音。
易朝寒捏着手機眉頭微蹙:“我今天有兼職。”
“哪裡的兼職?我今天正好有空,我過去等你吧?”
“一個咖啡廳的兼職,時間不确定,别等我了。”
易朝寒居然在面不改色的撒謊!冉冠軍在一旁聽着直咋舌。
“咖啡廳?”
易朝寒沒有回答。
“是之前我和莉莉見面的那個咖啡廳嗎?我去問過了,他們說你今天請假。”和煜在電話裡戳穿了這個謊言:“阿朝,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看着易朝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表情,冉冠軍不可抑制的感受到了一種畸形的快樂。
剛剛那種憋不住的郁悶和煩躁,此刻似乎全都轉移到了易朝寒身上,而他看着吃癟的易朝寒,他竟然是那麼的愉悅。
挂掉電話前,易朝寒繼續與和煜說了幾句什麼,冉冠軍心情大悅,沒注意聽,結果一轉頭就發現易朝寒已經挂了電話,正一臉陰沉的盯着自己:“你在笑什麼?”
冉冠軍趕緊嚴肅表情,做出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模樣:“沒有笑沒有笑,我隻是嘴角有些忍不住的抽搐,這其實是我的老毛病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見易朝寒的臉色愈發陰沉,一副馬上就要爆發的前兆,冉冠軍立刻改了口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你的電話,實在是他的聲音太大聲了……所以,和煜學弟待會兒也要過來嗎?”
一提到和煜,易朝寒的臉都轉了過去,眉眼間浮現出某種複雜的情緒。
呸!惡心的同性戀!
冉冠軍在心裡惡狠狠的噴了一聲,然後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看來,和煜确實要過來了。
而且讓冉冠軍想不到的是,和煜比比想象中來得更快,幾乎是風塵仆仆,看起來甚至還有點憤怒和生氣,他剛剛看到路邊站着兩人,立刻奔過來,先是對冉冠軍點點頭,然後就沖易朝寒說道:“阿朝,你過來一下。”
冉冠軍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易朝寒與和煜之間流動着的某種矛盾,故意煽風點火的在旁邊問道:“和煜學弟,易朝寒不是說你今天有事來不了嗎?”
“嗯,有事兒……?”
和煜蹙起的眉頭顯得更加嚴肅了,看着易朝寒的眼神像是在質問,可惜的是易朝寒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和煜還算是有點禮貌:“不好意思啊學長,我想先和阿朝單獨聊聊。”
“當然!當然!”
冉冠軍以一副看好戲的眼神眨巴着眼睛,非常大度的往旁邊走去,主動給兩個人騰出了吵架的位置。
直到他離開了一定身距,才隐隐約約聽到和煜把易朝寒拉到了大路旁邊的一顆行道樹下,以一種明顯處于低氣壓的聲音質問道:“阿朝,你為什麼要撇開我自己過來調查代離廷的母親?”
冉冠軍恨不得自己再長兩個耳朵,假裝無事的掏出手機滑滑滑,實際上津津有味的開始探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