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情緒都扔在昨夜,咖啡的醇香就是新的開始。
整個早上店裡沒什麼客人,咖啡和早餐要麼外賣要麼打包帶走。柯一可三人就都聚在吧台後叽叽咕咕,也引來了薛霁月的好奇。
“看什麼呢?”
“咳咳……月姐,最近這家叫‘饞’的餐廳很紅,我們在報紙上看關于它的報道。”
“有什麼不一樣?”一家餐廳居然見報,薛霁月也有些興趣。
周盈甜甜的聲音像主持人一樣給出了報道:“這是一家村辦餐飲企業,純做有機綠色餐飲。餐廳所有的菜品,原材料都是他們村自己種植的。而種植的過程所有網友都可以實時通過攝像頭觀看,視頻也都有區塊鍊存檔,保證無農藥、化肥這些。同時他們也主打餐飲旅遊一體化服務。把村裡的農田打造成景區,免費對外開放,可供參觀、旅遊,還有采摘、住宿等增值服務,既能創收也是監督。凡是去參觀的遊客,用餐都有折扣優惠。”
“那就是高端農家樂了?吃一次飯還必須去郊區?”薛霁月有些猶豫。
“不是的月姐,這家‘饞’就開在市中心,隻是菜品原産地在郊區。”柯一可解釋的同時,還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薛霁月。
薛霁月也非常善解人意,“打電話定位,今天咱們聚餐。”
“得嘞,老規矩五位是吧?”柯一可樂呵着就去後面打電話了。
很快,他就耷拉着那張柔美的臉回來了,“包房沒位置都排到下個月了,堂食的話除非過了中午就去拿号排隊。”
“猗猗,你再去打個電話問問吧。”薛霁月對林猗猗說道。
“好的。”
過了一會兒林猗猗才回來,她沖着柯一可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柯一可的失望都快從臉上掉下來。
“那要不先訂下個月的包房吧,您看呢月姐?”周盈咨詢着薛霁月的意見,她知道薛霁月不喜歡堂食那接踵摩肩、喧嚣鬧騰的氛圍。
“嗯,就依你的,今天咱們也還是找個地方聚個餐,具體地方你們定,好久沒樂呵了。”
“耶!”
柯一可的快樂就這麼簡單!
不回家的錢健君,倒是有更多的應酬。現在白天在“一寸寸光陰”放松小憩,已經快和睡覺一樣成為不可或缺。
隻是今天他很是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薛霁月這位隻說過一次話的老闆娘。
“負荊請罪吧!”錢健君打定了主意。即使從此不再光顧“一寸寸的光陰”他也欠薛霁月一個道歉。
一進門就看見薛霁月桌上的“笑臉”,懸着的心頓時安定了不少。
“您好!”
錢健君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雖然這些年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但是涉及這種感情的尴尬,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請坐。”
薛霁月沒有直接讓他掃地出門,這是非常積極的信号。
錢健君稱謝坐下,就直接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向您道歉,昨天太對不起您了!”
“沒事,過去了,不開心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再提。”薛霁月淡淡地回應。
錢健君卻還是十分愧疚,“不,光口頭道歉确實很沒誠意,您看我怎麼能補償昨天的誤會,我認打認罰。”
薛霁月笑了,意味深長如暗夜花香,悠遠而深邃。錢健君悟不透,也不敢瞎猜,隻定定地看着,目光灼灼透露着源自内心的真誠。
“傷我的不是您,是您妻子!所以您無需道歉。至于補償,如果我說我需要她親自向我道歉,您做得到嗎?”薛霁月還是給出了答案。
讓梅如故來道歉,估計要了他錢健君的命也做不到。
幸虧薛霁月很快就把他從世紀難題中撈了出來,“不為難您了,真不用什麼道歉,我是什麼樣不需要任何評說,清者自清!倒是您,家有河東獅,該避嫌的需要避嫌。”
些許的玩笑一下就緩和了氣氛,錢健君點頭補充道,“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話是這麼說,但畢竟誤會因我而起,所以一定請您給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不然我汗顔無地,必須做點兒什麼我才能安魂定魄。”
薛霁月看着對方亮若星辰的眼睛,堅定而又誠懇的目光傳遞着不容拒絕的力量。她選擇了妥協,“那好吧,就今天晚上七點,我們店總共5人,想在‘饞’餐廳晚餐,您定個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