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饞嘴的饞是吧,您稍候。”錢健君說完就奔門口而去。
錢健君在店外打了一通電話,很快就回來了。
“十分抱歉,您看,時間和地點能不能有所調整?‘饞’實在太火了,包房早已定滿,都排到下個月了。”
“這就是天意了,這事情就如此揭過吧。”薛霁月又笑了,不過這回惬意了許多。
錢健君從笑意中領會到不少,畢竟這是丘老交口稱贊的女孩,但是他很快也有了對策,“那您看可否這樣,我待會兒出去再确認一下如果确實沒包房了,那就此揭過。但如果我今天能在‘饞’訂一個包房,您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選地方再請您及您朋友一次?”
“一言為定。”薛霁月知道一般餐廳留包房的套路,但是她也确定今天“饞”是絕對不會有包房。
當錢健君再次回來時,他已胸有成竹。
“訂好了,晚上7點。六點半我來車接您五位,我們一起過去,您看如何?”
“哦?您确定?”對方滿滿的信心不容置疑,但是自己獲得的消息也是準确無誤的,薛霁月有些納悶。
“确定。我叫錢健君,和常來您這兒的丘念是熟識。”錢健君自我介紹道,并伸出手想握手以示正式認識。
“錢總幸會,我是薛霁月。”薛霁月淺淺一笑,對錢健君抱拳施禮,然後又補充道:“晚上丘念也應該會去的。那我們晚點兒見。”
錢健君一愣,也連忙抱拳回禮,然後告辭道,“晚點見!”
錢健君直接離開了咖啡廳,等他再回來時,已是倦鳥歸巢時分。待老周把商務艙停在路邊,倆人一起走進“一寸寸光陰”。
由于已提前告訴客人今天的營業時間,天光漸暗的時候,店裡就隻剩下薛霁月他們四人和不算客人的丘念了。
“謝謝薛總賞臉,那我們走吧?”
“月姐,快遞小哥還沒來。”林猗猗輕聲提醒薛霁月。
薛霁月指向一個角落,對錢健君解釋道:“對不起錢總,再稍等一會兒,我們給山區的孩子挑了一批書,今天這快遞必須發出去,孩子們盼着的。”
“這是好事兒啊,這必須支持!”錢健君看着那一堆包裝好的紙箱又提議道:“這麼多書,快遞小哥來了也不好搬,要不我們一人搬一點兒,搬到我車上,咱們直接送到快遞點兒去如何?”
薛霁月想了想,沒再客套,“感謝錢總。”
接下來的體力勞動,四位紳士說什麼也沒讓女士動手,老周身體素質過硬一個人承包了近半。
一個小插曲并未耽誤整體的行程。一行人到“饞”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兒。餐廳位于夏林市最著名的餐飲一條街上。寸土寸金的地方,門臉不會太大,勝在獨門獨棟的三層樓。
雖然已經開通網上訂位系統,但是門口不大的院子裡,還是已經坐滿了等位的人。
穿過人群,一進門,老周告知引導員“錢總訂的包房”,服務生就直接帶着他們乘電梯上三樓,走到樓道盡頭的一間房間才駐足開門,說道:“各位請進,祝您用餐愉快。”
“總經理室”,薛霁月看着門楣上的牌子恍然大悟。
走進房間,這間原本的辦公室有差不多50平米的樣子,不算很大,但是對于這家裝修簡約主打菜品的餐廳已屬不易。
房間當中放了一張能坐下12人的圓桌。桌子和椅子都是價格昂貴的實木,而且應該是剛購買回來,還散發着木頭的清香。辦公室原有的書櫃和寫字台被置于房間一角,仿佛預備給客人在這裡臨時處理一些文件。原來的沙發靠牆擺放,面前一個茶幾,對面是幾把估計是之前開會用的椅子。這個小空間可以留給客人在餐前喝茶聊天用。
如果不是剛才标牌上道破天機,薛霁月一下子還真看不出這間房間是臨時挪出來的,可見這番改造用心用力而且應該也花費不少。
薛霁月他們除了新加入的錢健君和老周,大家都是整天膩在一起的,所以直接上桌。
點菜的時候,“饞”的又一個新奇展現出來了。除了菜單,還根據人數直接上了十幾碟小菜,每一碟都不一樣,都有編号。這是今天餐廳能提供的菜品,根據性别和年齡通過系統智推了一部分盛上來,供客人試吃,然後客人根據試吃的體驗,點自己喜歡的菜。
因為烹饪技術的原因,試吃的菜和單獨再點的菜,即使同一道菜也會有一些差距,但還是能給到客人最直觀的感受,從而選擇自己鐘意的菜品。這樣既有好的顧客體驗,還能杜絕浪費,可謂一舉多得。
大家都嘗各自嘗了一些,點選了自己喜歡的美味。可是那些試吃的小菜,就像是一個誘餌,勾地大家更為饑腸辘辘的同時也為店家的巧思拍案叫絕。
随後的晚餐,每一道菜無論原材料還是烹饪技巧,連專業選手柯一可都挑不出毛病,但由于錢健君和老周的新加入,大家還是微微有些拘束。
尤其是錢健君喝酒的提議,被薛霁月以女生多晚上不方便為由拒絕了,沒有溝通利器助攻就隻能寡淡的聊一些奇聞轶事。好在錢健君深谙此道,化身段子手,妙語連珠,引來陣陣歡聲笑語,薛霁月都被逗得忍俊不禁。
丘念也适時向大家介紹他印象中的“君哥”,幫助錢健君盡快融入他們這個小集體。晚宴的氣氛非常融洽,尤其一些心懷小目标的人,更是以茶代酒,頻頻舉杯,真是“茶”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