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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融合藝術談中外 通曉根源聊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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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昨天逛商場的收獲——黑底暗花的旗袍;父親送的包,收短背帶作為一個手包拎着;挽起的發髻,露出天鵝的長頸。薛霁月從泛黃的黑白照片裡走來,踏着文人柔弱的筆管和書箋的墨香,用銘在曆史上的優雅,驚豔了時光像心跳一樣紊亂。

錢健君的注目禮一直到“笑臉”出現在薛霁月的桌上。

“呼……”錢健君長舒一口氣。

“薛總好。”

“您請坐,錢總。”

“薛總真不是奉承您,您的這個團隊太讓人羨慕了。相親相愛,親如一家,卻又各司其職,各有特點。充滿活力和正能量,特别有吸引力,讓我非常想融入進來。不知是否有幸?”

“您客氣了,這麼個小店,仨倆人,在您眼裡哪值一提。不存在什麼融入不融入的。很多常來的客人都成了朋友。比如小念,包括他父母丘老二人。還有那邊您右前方那位女士,特别美特别氣質那位,女作家,筆名閣小奪。還有好多……大家都是客人,也都是朋友。”

錢健君按照薛霁月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名氣質斯文的女性正低頭在寫寫畫畫。

“閣小奪?寫詩歌也寫小說的那位閣小奪?我讀過她的作品,尤其是一首《攤破浣溪沙》,我記得下阙詞起首兩句是‘舞破花紅春是夢、淚幹煙雨醉成秋’,破空而來,神來之筆,當時我歎為觀止,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本尊。等有機會定要前去請教一二。”在這裡遇到自己喜愛的作者,錢健君很是驚喜。

薛霁月微微一笑,“那恐怕需要等機會了,怕被人打擾思路,所以她從來都是挂出“囧臉”,隻有休息時才主動找别人聊天。而且她隻在工作日白天來,其餘時間都回歸家庭的。”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來這裡的人都不簡單。有各行各業的精英、大佬,而且藝術氛圍濃厚。那天聊天發現您包括小林她們都對藝術感興趣,這幾天我一朋友正好舉辦一個“行走的雕塑”芭蕾藝術展,想邀請您和小柯、小周他們拔冗觀看。”

對于芭蕾,薛霁月确實非常感興趣,“好的,您告訴我時間地點,我和猗猗她們碰個時間一起過去。”

錢健君接着補充道:“您确定好時間,還是和那天一樣,我提前過來接您,咱們幾個人一車就過去了,方便。晚上我再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咱們餐叙。”

薛霁月本想拒絕,錢健君話裡的“還是和那天一樣”,提醒了她那個約定,“那好吧!先謝謝您!”

“您客氣,您肯賞光是我和我朋友的榮幸。”

時間定在了這周六。

上午開始就一直在下雨。午後,雨過天晴的負氧清新着呼吸和情緒。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一刻,錢健君就和老周停車在路邊等候了。提前五分鐘,錢健君才步入“一寸寸的光陰”。

一切就緒,大家準時出發。

展覽在一個小巷深處的老建築内。入目的青磚灰瓦和角落裡的青苔、殘垣、朽木無不低吟着歲月的沉積。步入室内,卻是另有乾坤。良好的采光、寬敞通透的視覺感受卻又完美地融合在藏風聚氣的傳統布局中,這房屋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行走的雕塑”的主辦人是錢健君的朋友,這個時間段他特意拒絕了其他所有訪客專門留給錢健君一行人。他全程陪同着參觀,并适時講解着自己的一些觀點。

整個展覽囊括了雕塑、繪畫、攝影等多種藝術形式,把芭蕾舞蹈藝術、攝影藝術、雕塑、繪畫同夏林的地标建築和人文景觀有機結合起來。

“讓歐洲古典高雅、‘不食人間煙火’的芭蕾與中國文化,與日常生活無界融合、互相照鑒。為更多的人們帶來愉悅,傳遞美感,提高藝術修養和審美能力,從而得到美的享受。”其貌不揚的主辦人,說出了自己辦展的目的,讓在場的衆人很是欽佩。他們也确實在琳琅滿目的展品中感受到了主人的良苦用心。

雖然展品衆多,錢健君和薛霁月卻不約而同的在一件國畫面前駐足。

這是一幅名為《天鵝湖》的水墨畫。

畫中所畫應該是《天鵝湖》中的一名舞者。沒有工筆刻畫,隻勾勒出一個輪廓。但那寥寥數筆,就讓舞者高貴的氣質,優雅的形态躍然紙上。

“了不起,這是中西方藝術融合的經典!”錢健君贊不絕口,“有限的幾筆就把芭蕾的神韻表現得淋漓盡緻。明明沒有看見,卻又真真切切地看見了,這就是中國畫的傳神。”

“您這個形容倒是貼切。”薛霁月又補充道:“這充分說明,不同藝術中‘美’的共通性。僅僅一個立足尖,就讓人知道這是芭蕾;僅是一個立足尖所帶來的曲線,就讓人能真切地感受到芭蕾的輕盈、優雅和高貴。”

“您說得很對,隻是您說到立足尖和輕盈,讓我不禁想到趙飛燕的掌上舞和一直被人诟病的纏足。同樣是對輕盈體态的追求,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距?”錢健君附和的同時又抛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認為這是文化基因的問題。真、善、美,西方人更多的是求真,向自然界去挖掘去探索,就像立足尖,去展現的更高、更長、更美。而中國傳統文化尤其是傳統哲學基本都是由倫理學構成的,所以更多的是求善。善就需要克制自己,向内找尋,所以纏足去約束自己。”薛霁月難得說出一番長篇大論,還意猶未盡的補充道:“當然您可能會覺得牽強,但是像立腳尖和纏足這隻是一個方面。這種區别還體現在很多方面,比如音樂上的五度圓。原本是一個開放的螺旋曲線,為了一個完美的圓,西方選擇了正、逆雙向尋找,從而形成一個完美的圓。而中國則是用倫理生生把這開口處的那個升fa音降下來成就完美。”

薛霁月的話從一個現象上升到文化本源,然後又演繹到其他方面,這讓錢健君非常佩服,他由衷地稱贊道:“不,不,我沒覺得牽強,我覺得您說得非常深刻,非常有見地。像您所說的這種差距确實體現在方方面面,所以文化需要交流融合,所以有像我朋友這樣的人為此努力奮鬥。”

很快他又補充出自己的看法,“但是我覺得如果單純從美本身來探讨的話,我們的纏足等等更多是源于古代文人的殘缺美。以殘為美,是很多古代文人的通病。我覺得其思想根源,是因為中國古代更深層次的‘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思想。在我看來,我們的百家争鳴,很大程度上是百家争寵——都是為了博得當權者的青睐。後世文人或多或少受其影響。但能成功售出自己的畢竟是少數,就算售出了還覺得沒賣一個好價錢,更何況還有大量沒售出的。所以古代文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充滿了郁郁不得志的哀怨,衍生出來的就是這種殘缺美。很多時候與其說是審美,不如說是對自己境遇的一種自憐或是孤芳自賞。”

一番論調不僅讓薛霁月耳目一新,也獲得她的高度認同,“所以在當下這個百舸争流、千帆競渡、萬象更新的時代,我們的美,就摒棄了那種病态和殘缺,變得積極向上、健康陽光?”

“是的,您說出我的心聲!”

相逢恨晚的知音感,在倆人心裡都或多或少的萌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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