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星兒”第一時間發來消息,内容卻很反常。薛霁月懷疑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信息今天才收到。
确定不是昨晚的消息。昨天打牌結束後,“唾沫星兒”是發了一句:“師傅放心穩睡,俺老孫去也!”。
有些淡淡的失望,于是薛霁月回複了,“88”。
“哦,不,小主,您誤會了,現在是晚上,在下給您請安,那不就是晚安嘛!咋地?您要趕我?”
“對啊,請完安了,你不就該退下了嘛?”不得不承認,“唾沫星兒”總能出人意料。
“oh,no!卸磨殺驢啊。我退下了沒人陪小主打牌啊。”
“正好,今兒不想打牌,啦啦啦啦。”薛霁月還調皮地發了一個小女孩跳舞的小flash。
“哈哈,月大美女今天又遇桃花了吧!哈哈,别否認,您記幾葛兒看看每次沒心情打牌是不是都是命犯桃花。”
“真的沒有,信不信随你。今晚和朋友們一起吃飯了倒是真的。怎麼要不你算算都有誰?”
“用算的嗎?這麼晚回來,還這麼開心,肯定還你們那幾人,你那四個家人。”
“哈哈,錯了吧,這次還有新加入的!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位客人,叫他君吧,趕巧碰到了一起。”
“哦?貧僧說過,這世上一飲一啄早有天定!沒有趕巧,隻有必然!”
“唾沫星兒”又成功轉移了話題,遮過自己的漏算。薛霁月現在也就着手邊的威士忌,慢慢回想着。今天的偶遇是不是有些太多?一時沒有答案。
放棄了無畏的猜疑,薛霁月實話實說地回複:“是不是必然的都無所謂,就是普通朋友,頂天兒了算是知音吧。”
“哦?這麼快就知音了?看樣子貧道最近錯過了什麼?”
沒和“唾沫星兒”繞彎子,薛霁月大緻描述了一下這幾天的過往。
“嗯,這個君,有點兒貨哈!隻是沒想到,豔壓群芳的月公主居然也和小生一樣是智慧與美貌的并存啊!”“唾沫星兒”做出總結陳詞,不過離題萬裡。
“什麼叫人家有點兒貨?什麼叫和你一樣?來來來,給本公主瞧瞧,除了貧,你還會啥?”薛霁月調侃着“唾沫星兒”,輕松惬意。
“哼,門縫裡瞧人嘛不是。我早說過我上知天文、下曉生理,無所不通,無所不能。月公主喜歡的詩詞歌賦,小子也能信手拈來,涉筆成趣。”
“那你應景做一首,呈給朕瞧瞧,要是可堪入目,朕有賞!”
“請陛下賜題。”
薛霁月搖晃着水晶酒杯,不假思索的出題,“内容有月有酒。平仄和押韻你按現代漢語讀音即可,不要求你按韻部作詩。”
發出消息後薛霁月先是幹了杯中酒,然後起身去添了半杯,加上冰塊,等她回來時,“唾沫星兒”的頭像就開始閃動。
“哎呀,雖然不如曹子建七步成詩,溫飛卿八叉出韻,小生也算幸不辱命!獻醜了!明月怎尋雲掩天,涼風難至汗沉衫。同誰痛飲一壺酒,短嘯長歌任我癫。”
這麼快就寫出一首,雖然境界不高,文辭也算不上優美,但是與甚嚣塵上的“打油詩”不同,确實是用現代漢語依據平仄規則寫的。
“你現寫的?”
“如假包換!絕對原創,新鮮出爐,還冒着熱氣兒的。”
“哦,那說明你真的不正常,寫個詩都任你癫,我說咋在網上也颠三倒四的。”和“唾沫星兒”聊天,薛霁月還是那麼“毒舌”。
“唾沫星兒”也不以為意,“别總說我啦,月大美女對君,啥看法?”
“他?”薛霁月回憶着接觸以來的種種,尤其是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慢慢輸入着:“健談,有學識,有深度,很真誠,如良師益友,可引為知音。而且他給人感覺很安全!”
“很安全?你确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