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今天菜做少了吧,遞個面包過來,我沒吃飽。”當時周盈先抱怨起來,其他兩位也紛紛表示沒吃飽。于是原本為了身材顧忌過多碳水的三位女士,都破了戒。但依然是杯水車薪,壓力依舊。
“晚上讓丘念多吃點兒。”這已經是柯一可趴在吧台上冥思苦想出來最好的辦法。
“咳咳?”周盈的聲音傳來。
“咋了,盈兒?”柯一可還郁悶地趴着。
“剛才有事太忙,忘了告訴你,月姐讓你每天早晚各一次,挑一個人多的時間點,把面包做成茶點,交給咱們店外公益長廊那個張大媽。光有免費的熱水和咖啡還不夠,老人們在那兒喝茶、打牌、聊天,得再配點兒零食。”
“好勒!謝謝盈兒,謝謝月姐!”問題迎刃而解,柯一可一身輕松,笑容重新回到略顯柔美的俊臉上。
周盈也笑着補充道:“月姐還說,口味清淡些,盡量不要油炸。老人們要是反響不錯,可以給你加薪!”
“耶!……”
梅如故應該是今天回家。趁着心情不錯,錢健君也割裂了之前種種,早早回到家。
天色漸暗,梅如故才風塵仆仆的走進家門。錢健君看見滿是倦色的梅如故,有些心疼,“怎麼這麼晚,快歇會兒。”
梅如故聞聲看來,有些驚訝,“你在家?”
“嗯,沒啥事兒早點兒回來了。”
“怎麼沒和小情人粘在一塊兒啊?還是人家沒空搭理你?”
晴天霹靂給錢健君雷得外焦裡嫩,“什麼,你,什麼意思?”
“怎麼?還想掩飾?拿我當幌子,約吃飯,約看展,約看芭蕾,你夠浪漫,夠fashion啊,你還想怎麼樣?”
從梅如故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中,錢健君聽出了好多誤會,但是他更在意的是,梅如故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心頭無名火起,嘴上也少了克制,聲音陡高,“梅如故,你查我?你還有沒有底線?”
梅如故情緒還是很激動,“底線?你錢健君也配說底線?你明明約好了小情人去看芭蕾,還打算讓我也去,是打算讓我去和她和解嗎?錢健君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還是說你有了幾個臭錢就飄了,想光明正大攤牌,讓我睜隻眼閉隻眼?我告訴你錢健君,沒門!”
錢健君急怒攻心,近乎吼了出來,“你所說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都是誤會!誤會!誤會你懂嗎?!你了解事實嗎?你知道真相嗎?”
看着錢健君憤怒到扭曲的面孔,梅如故有些動搖。但這幾天的起伏跌宕一個浪打過來就把這苗頭給掐滅了。咖啡廳鬧過以後,她也以為是自己錯了,甚至還準備道歉。可是這後面發生的種種,都印證了她最初的猜想,所以不能相信!錢健君所有的情緒和話語都是演戲,都是為了掩飾,都是騙局!
“你這個騙子,還想騙我?!你敢說你手機裡沒她聯系方式?你不是口口聲聲和她隻說過一次話嗎?你敢讓我看你手機嗎,騙子?”
根深蒂固的誤解和陰差陽錯的巧合讓錢健君百口莫辯,而梅如故一口一個騙子,徹底引爆了一直以來的積怨,如火山般噴發,他雙手握住梅如故肩頭,一邊怒吼,一邊搖晃着,像是想喚醒對方的錯謬,“我受夠了!梅如故,這幾年你就一直活在自己無窮無盡的抱怨和猜忌中!看看你平時的所作所為,‘滿院落花簾不卷,斷腸芳草遠’?我在這兒!我沒死!沒跑!我在這兒!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詩詞相和本是倆人從大學時就專屬的浪漫,現在卻成了文字獄,被卷成利刃,刺穿梅如故的心,戳到她的靈魂上,激起了她絕望中血色的孤傲!其實直到剛才梅如故除了生氣,自己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現在她不再迷惘,她有了自己的決定!
有了決定,梅如故反倒平靜下來。她揮臂撥開錢健君的雙手,退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錢健君,冷冷地說道:“你人在有什麼用?你的心呢?為了吃個飯,就差收購一家餐廳了;為了看個芭蕾,包攬了所有VIP票,錢健君你花的心思不小啊?!都花在怎麼讨好新歡去了!你動手?你沖我吼?去跟你的新歡過去吧?别在我這兒演戲!我不需要你的敷衍、你的虛情假意和你做作出來的痛不欲生,這讓我惡心!”
稍作停頓,也無視錢健君的任何反應,梅如故輕咬嘴唇後終是吐出了幾個字:“錢健君,我們離婚吧!”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