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月一腦門子問号,“你看上他,不是等着他追你,或者你倒追他嗎?”
“我……”程清差點兒爆了粗口,“對不起,我忘了,你是沉浸式單身狗!你和我一樣沒經驗!不你比我還沒經驗!我咋對牛彈琴呢!不,我是問道于盲!”
“切,你就是花癡、單相思嘛!說得跟多有經驗似的,還不是unopened。”閨蜜間的對話,淑女形象全無,你來我往之間薛霁月毫不示弱。
這個unopened,來自于一個笑話:一位終身未嫁的老嬷嬷去世了,她在遺囑中特别注明,墓碑上要刻“生于處女,活于處女,死于處女”。但這句話字數太多,石匠們覺得刻在墓碑上不劃算,于是最後他們隻刻上“原封未動(Returned unopened)”!這個笑話是薛霁月和程清都知道的,而且她們都習慣用unopended取笑對方,并暗含嘲諷對方一生不得嫁的意味,屬于閨蜜之間專屬的玩笑。
“那又怎麼樣,最起碼我知道我喜歡啥了,不像你就知道肚子餓,吃啥都不香!”
“我哪兒肚子餓了,我吃啥了?我一人挺好!你就算知道了又咋樣,吃不着饞死你!”
“那也知道方向了,就算是他不行,我也可以照模闆再去找。”
“你以為談戀愛是搞投資……”
“當當當……”沒等薛霁月說完,艾牧敲響了酒杯,“Be quiet!大家靜一靜,不要私聊,難得今天在夏林的同學們齊聚一堂……”
“哎,又是老一套的花式炫耀。”薛霁月嘀咕着,聲音很低僅夠旁邊的程清聽清,但還是引來了艾牧的一瞟。
由于是五周年的慶典,所以最後推出來了一個特别定制的五層大蛋糕。每一層都是一顆愛心的形狀,最上面是一個阿拉伯數字5的蠟燭。
在生日歌、吹蠟燭一套流程之後,與以往不同,高主任并沒有直接切開蛋糕和大家分享,而是給在場每一個人發放了一碗奶油和一件一次性雨衣。
正當大家疑惑時,高主任又開始講話了,“我知道,大家現在有疑問,請稍等!我也知道大家平時聆聽了那麼多隐秘,自己也積攢了不少的壓力,也請稍等!請大家穿上身邊的雨衣。”
劉澈也在李靜姿的幫助下穿戴好。
“拿起手邊的武器,奶油大戰,現在開始!”高主任隻用最快的語速倉促地說完最後幾個字,就開始閃躲,因為一隻沾滿奶油的手已經向他塗抹。
現場瞬間“硝煙彌漫”,歡樂和奶油一起飛舞。
“我老公是健如集團的财務副總,财務總監這個月就退休了……”艾牧的吹噓原本薛霁月是不在意的,隻是提到了健如集團這個名字她就挂上了一絲印象。接下來其他不甘示弱的女同學們也紛紛開始了“争奇鬥豔”。
毫無營養的話語,讓煎熬的時間顯得無比拖沓,不好意思再說話,但薛霁月還是拿出了靜音狀态的手機宣示了自己的抗議和不配合。
在并不好笑的“群口相聲”中,薛霁月自顧自翻着手機通訊錄。
當看見同樣是健如集團的錢健君時,一陣猶豫後,她破天荒地發了一個消息,“在嗎?”
原本想現場直播地八卦一下世界之小、緣分之巧,可一去不複返的消息,把這百無聊賴中的一丁點聊勝于無的興趣都掐滅了。
“難道是錢健君在‘一寸寸的光陰’,沒帶手機?”薛霁月又不死心的假設着,“要不再問一下?”
拿定主意之後,又順手給柯一可發了一個,“在嗎?”
平時沒事就柯一可愛躲在後廚玩兒手機。
可“禍不單行”,一消失就是兩條消息,杳無音信。
其實,薛霁月沒猜錯,錢健君确實是在“一寸寸的光陰”,隻是他現在正拉着柯一可聊音樂聊得火熱。
但薛霁月不知道,而且也等不了!損友閨蜜程清不知道啥時候歪過腦袋目睹着一切,還低聲問道:“怎麼想找個人聊天都沒有?”
細小的聲音像鋒利的針尖紮在心上。
“喂,你思春了,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啊?”麥芒對針尖。
“就嘴上逞能,要不咱倆賭一局,給親人之外的男性發消息,看誰先收到回複。”
“賭什麼?”
“幹一滿杯!”程清顯得信心十足,自己團隊那幾個男生現在應該還在加班,領導一個消息過去,肯定秒回複。
看着面前的高腳杯,薛霁月也痛快得答道:“賭了!”
聲音不大,但态度堅定!别說一杯,就這杯子,三杯也不在話下。酒量就是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