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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子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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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談巷議都道,同那街上的閑漢有什麼區别?也就是皮囊好看些罷了。

而那“公子縣令”的封号傳開,有人說,他其實隻當他的公子,另有人替他當着縣令呢。

而“公子縣令”周元亨也沒想到,他周大人竟會連夜辦案,竟還與前日所救之人狹路相逢。

那曾懷義的屍體當夜就被發現,實屬偶然。

時值冬月底,天黑得早,又冷,湖邊本就沒什麼人走動。便是其他季節,天一擦黑,有鬧鬼之說的熹園附近那一段兒,也不會有人去。誰知這一夜偏就有人走動,還發現了。

雖設的是夜宴,曾懷義這日午後就早早離了府,連走哪都随侍的高升也沒帶,單獨赴宴,卻出了這事。

一見主人身死,高升便拿了樊仲榮的帖子,點名道姓地要官府拿人。

偏這樊仲榮又不見了。官差上船要人了,他身邊人才知道人不見了,說是派去接客人的小船一靠大船,他就吩咐了不可去艙中打擾。

*

賓主兩人,一死一失蹤,都沒人瞧見。

而涉事的雙方,一個是新近升官的地方要員,一個是京裡來的貴女門客。

周冶這個夾在中間的地方官,不得不在這寒冬之夜,親自帶人上了門。

在堂上等了約莫一柱香,他聽見腳步聲,擡眼一看來人,兩下裡都驚了。

堂上啞然片刻,兩人同時開口道。

“竟是縣令大人,還未感謝您前日的救命之恩。”

“不想竟是盧家小姐,前日不敬之處,還請小姐海涵。”

又是一陣沉默。

周冶清了清嗓子,公事公辦地道:“想必小姐已經知道原委。夜已深,下官也不便多加叨擾。隻望小姐行個方便,讓貴府樊管事随我走一趟。”

孟珂柔聲道:“不瞞大人,樊老闆今日出門,至今未歸。府上的人到處都找遍了,生不見人……,着實讓人懸心。

本想請縣衙幫忙找人,又恐給大人添麻煩,這才暫且按捺住了。想着等等消息,明日再說。不想大人今夜便來了。也好,省得再跑一趟。”

周冶道:“那……可否容下官搜上一搜,查問查問府裡下人,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也好盡快幫小姐找到人。”

孟珂聞言冷笑了一聲:“這大半夜的,大人要搜府?”

*

不等周冶反應,孟珂冷厲地道:“大人趁夜而來,我念着前日之恩,特來相見,告知實情。結果,大人非但不領情,還要半夜搜我一個閨閣女子的住處!”

說着,她走到周冶近前,直視他道:“那——我倒有幾句話,要問問大人了。”

“我初到寶地,不過三日而已。頭一日,路遇山匪;第二日,大火受驚;第三日,官員橫死,門客失蹤;到了這個時辰,大人還要趁夜搜府!

這一連三日,日日不太平!不知明日又該是什麼事?”

“小女想問問周大人,這樁樁件件,您這位父母官可脫得了幹系?這地方不甯,百姓不安,可是您的責任?”

“這三日裡,大人在做什麼?山匪之事,您查了嗎?曾家起火,險些累及綏陵一城百姓,大人懲戒了嗎?

怎麼,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姐路遇山匪,就不需查問;而官員驟死,便是毫無證據,也要當夜拿人?你這綏陵城的官,到底是替誰當的?”

說完,她上下打量了周冶一遍,輕笑一聲道,“那日,還以為是俠士仗義相救,不留名姓,不想卻是地方堂官怠忽職守。”

侍劍聞言就要理論,周冶卻一擡手攔住了。

孟珂說完便往外走去,經過周冶身邊時站住了,輕歎道,“如今看來,那山匪說不得是誰的人呢。這官匪一窩的事,也是有的。”

不等他回應,便拂袖而去,留下一句。

“回雪,送客!”

***

周冶一行人剛走出熹園,身後的大門便砰然關上。

侍劍憤憤地瞪了一眼:“公子!這盧家小姐怎麼翻臉不認人!那日看着柔柔弱弱,我見猶憐,今日卻這般咄咄逼人、盛氣淩人!”

周冶卻聽笑了:“喲——連咄咄逼人、盛氣淩人都會了,天天聽滌硯念書也有點兒用處。”

侍劍也不管他,繼續不平地道:“她一點不感念公子你的救命之恩就罷了,居然還倒打一耙,說您是什麼……官匪一窩!您怎麼還乖乖聽着,也不辯駁辯駁?

您何須如此忍氣吞聲?那是盧中書之女,可您也是……”

周冶一聽站住了,反問道:“你家公子我做這點芝麻小官,還得靠家中庇護?不報家門就搞不定了?若如此,那我又何必出京,上這兒來呢?”

侍劍道:“可是……任她是誰家的小姐,配合縣衙查案也是分所應當。她不配合也罷了,還如此責問于你,什麼都怪到你身上,你就不生氣嗎?”

周冶卻沒聽見似的,玩味地笑道:“不過,你有一點倒沒說錯,這小女子學過變身還是怎麼的!簡直一次一個樣。”

那日在雪地裡,她一身紅衣被風吹起,如一隻火紅的鳥兒,撲棱着雙翅,趔趄着撞了過來,落入懷中……

想想那個樣子,再看看今夜的模樣,周冶不由搖着頭笑了。

侍劍一看更氣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她這樣當着衆人掃了你的面子,一縣之首的威嚴何在?”

“威嚴?拿來幹嘛?”周冶冷笑道,“吓唬無知婦孺,還是欺壓弱勢百姓?她的話……其實并不錯。我既在其位,便該謀其政。這綏陵城但凡有一點事,都是要算在我頭上的。”

侍劍争辯不過,又問:“那人沒拿到,也沒能查問查問,一無所獲的……這案子怎麼查?”

“誰說一無所獲?”周冶笑道,“來這兒,原就是走個過場。”

“走過場?”侍劍氣得站在原地,看着自家不争氣的公子徑直打馬而去。

“對!讓人看着縣衙連夜查了案,甚至連盧府女眷住的地方都沒放過。老百姓看見了,大大小小的官員看見了,這就夠了。”

“您怎麼能?您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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