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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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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邵夫人的院門,孟珂就見一個上年紀的婦人,帶着一衆官眷迎了出來。

回雪低聲道:“小姐,我去更衣,稍後便回。”

孟珂輕輕點了點頭,回雪便退到了丫鬟婆子後面,自去了。

兩相見過禮,邵夫人将孟珂延請入内,到了内堂坐下。

這邵夫人不是個多話的,幾句客套話說完,便沒話了,勉強又找了些場面話,卻還是難以為繼。

孟珂知道,她的出身原不高,不過是小地方有些薄産的富戶,當初配給曾懷義原算低嫁了,不想夫君卻是個有些能耐的,她竟跟着成了官太太,隻是多年下來也沒什麼長進,壓不住這樣的場子。

孟珂見她沒話,也不找話,隻是饒有興味地打量起她來。

這邵夫人極單薄,打扮也素淨,通身沒幾件首飾,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走出去簡直不像個官太太。這院子也簡樸到幾乎有些清苦。她一雙眼睛腫着,布滿了血絲,下面烏青一片,兩片薄唇外,刻着兩道深深的法令紋,給那原就清瘦到有些嶙峋的臉,又添了幾分悲苦。

也因為周大人在熹園吃癟的事傳開了,在場這些婦人小姐一時誰也不敢多話,都不想當那給人立威的出頭鳥。

于是,堂内莫名的安靜。身為主人的邵夫人不免更加局促,隻好擡手拭淚來強自掩飾。

孟珂嘴角浮過一絲笑意,心道,這惡名傳開倒也有些好處,官眷中那些慣會勢利、從來拜高踩低的人,不免都要謹言慎行幾分,也省了她些口舌。

就這麼坐了一會子,她擡眼掃見回雪進了門,從衆多丫鬟婆子身後繞過,在她身後站定了。

随即,孟珂的後背有人輕敲了兩下,便勸解邵夫人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一行人才走到前院,斜刺裡卻又殺出一個周冶來。

***

孟珂掃了他一眼,腳下沒停:“周大人還沒走?是案子查明了,衙門無事了,還是自知無能,連夜引咎辭官了?”

周冶跟着她朝外走道:“還沒答上小姐的幾問,哪敢辭官?”

“對!”孟珂站住了,“不提我還忘了。正要向大人要人呢。我盧府的人,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傳出去,京中隻怕要說,不知這綏陵城是什麼虎狼之窩,而你周大公子,又是什麼庸碌無能之輩呢。”

周冶卻也不惱,笑道:“跟小姐比起來,這世間男兒,大都是庸碌無能。不過——小姐當真想讓我細查細究?那些山匪到底是什麼人,隻怕……小姐比我清楚得多吧。”

綏陵已多年沒有山匪之患。當初還是時任縣令以曾懷義為先鋒,下重手清剿的。這些年來,别說綏陵,就是鄰近州縣的山匪也都幾近絕迹了。

而山匪路霸之流,左不過是附近州縣的人群聚成勢。别的不說,這些人對父母官還是要認認臉的,以防大水沖了龍王廟,平白給自己找麻煩。二來,當地人的體格、面貌與口音,也都有迹可循。但當日那批人就不像當地人,等見了他這個父母官,好像也認不得。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身手雖刻意僞裝了,但行家自是看得出來,那不是半路出家的山匪能有的。他們發現成不了事,一聲呼哨便四散跑了。而那被擒的,眼見跑不了,便就地自盡了——這哪是山匪,分明是死士。

周冶叫侍劍上的時候,并沒認出那是盧府的人。等他認出盧家小姐的時候,又忙着沖上去幫忙,一時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但等發現破綻後,便不難明白了——這位小姐分明是在引蛇出洞。沒有他和侍劍,她的人也能收拾了這幫人。

什麼“救命之恩”?實則是他們在場,反破壞了她的計劃。

“我雖好心出手,終究誤了小姐的事。”周冶作揖抱歉道,“是我對不住小姐。還望小姐看在周某乃無心之失的份上,不要與我計較才是。”

“大人哪裡的話。”孟珂不置可否地道,“小女對大人隻有感激,何來計較?”

*

周冶沒說錯,他那日确實打亂了她的計劃。

自她在京城出盧府起,一路都有尾巴,處理了幾回,到底還是有一路跟到了底。

到了明州府的治所金陽城,孟珂便以地方太平,不想聲勢浩蕩、引人注意為由,将身邊的明衛、暗衛都遣走了。

她正是以身為餌,誘那一路人出手,好在進綏陵之前處置幹淨,免得進城後行事諸多不便,不想卻遇到了個小小的意外。

她沒想到那樣的天氣山上竟還有人!有人倒也無妨,拿點銀子請走就是了。可偏偏那兩人身份不明,身手看着還都不差。

孟珂這才出亭去看,果然是個不能趕,也難騙的,隻好随機應變,引得二人出了手,幫着退敵。

那些跑了的,自有預先藏在附近的暗衛追上去,悉數處理幹淨了,自是不需縣令去查,便是查,也别無痕迹。

那夜,周冶來熹園,她便知他是個聰明的。果然,今日提了起來,也懂得點到為止。

周冶的确不想去牽扯盧府秘事,卷入與己無關的朝堂風雲。他這人懶散,隻管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可這地裡,如今卻飛來一隻不太好處理的鳥兒。

他幾不可聞地輕歎了一聲,瞧着孟珂的臉色,又道:“至于小姐要找的樊管事嘛,他與曾大人有仇的事,小姐想必也是……知道的?”

“是嗎?”孟珂意外地道,“他們二人有仇?這我倒不曾知道。曾大人說他們是故交。我看着,也不像有龃龉的樣子?想是大人你弄錯了,也不知是哪裡聽來的胡話。”

“是不是胡話,你我說了都不算。”周冶道,“自是要一一查證的。”

那高升說,樊仲榮與他家大人有仇,非要官府連夜拿人。

隻說那樊仲榮七八年前常來綏陵,跟曾懷義稱兄道弟,關系很是不錯。後來,他生意上遇到了事,怪曾懷義不幫忙,兩下裡便生了嫌隙。

便是那一遭,他家道敗落了,聽說不久就貧病而死了。也不知死人怎麼又活了,甚至還重新騰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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