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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壓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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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冶卻不生氣,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個忠心護主的。”

今日這樣的後宅争鬥倒也罷了。那日雲鬓山上,面對那些扮成盜匪的厲害角色,她也悍不畏死,一力護主。

想到此,他上下打量了回雪一遍,她剛才在蓮池邊的反應很快,動作也敏捷,根骨不錯,倒該認真學點功夫的。

孟珂笑着對回雪道:“大人護的不是那個人,而是你。倘若那人真跌了進去,你的罪過就大了,給了她生出更大是非的理由。”

回雪道:“小姐,我……是不是做得過了?”

孟珂拍拍她的手:“不管你怎麼做,都不為過。你家小姐,跋扈也可。偶爾給她們個面子,也可。你不必多想。”

侍劍在一旁聽羨慕了,轉眼去看公子。

周冶橫了他一眼,滿臉都在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又去看孟珂,眼中不滿地道,非得這樣哄擡市價?

“公子!”

這時,被趕出去的洗墨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公子,出事了!”

孟珂的腳步一頓。

洗墨看了二人一眼,見周冶沒阻止,便直言道:“牢裡出事了!那鄭氏中了毒,劉寶被一堆人犯照死裡打......”

周冶打斷道:“都死了?”

“死了......大半了。”

周冶惱火道:“不是讓盯好了嗎!”

劉寶一入獄,周冶就特意将他關在了鄭氏隔壁,着人盯着二人,看他們可能碰撞出些什麼。可他倆愣是誰也不搭理誰,如今出事,偏倒一起出了。

***

見周冶走了,孟珂吩咐了些什麼,便朝着梁夫人走去。

在她身邊站住,順着她的目光看向滿園梅花,笑道:“原來姐姐喜歡梅花?果真是心性高潔。我倒喜歡春日那海——”

她故意拖長了,看梁夫人的臉色果然僵了一瞬,才又笑道,“那海一樣的桃花呢。隻是,跟姐姐一比,未免浮豔,倒不好意思說了。”

梁夫人的确以為她要說的是海棠,轉眼去看她,卻發現眼前這人她完全看不透。

她時不時提到些與那人有關的東西,到底是無心的巧合,還是故人歸來,又或者是她所說的“鬼上身”?

隻可惜,今日白鬧這麼一場,想要再拉她的袖子看,卻是不能夠了。

就在這時,孟珂突然撩起兩隻袖子,沖她一伸:“姐姐你看,我沒事的。”

梁夫人倒愣住了,難道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口了?

錯愕之間,她還是忍不住低頭去看,隻見孟珂白皙的小臂上,有幾片紅印,但别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那個人的左手小臂上,說來也奇,有五顆痣,正似北鬥七星之形;而星鬥與柄的連接處,正是一顆紅痣。

梁夫人托起孟珂的手臂,假裝心疼地道:“還說沒事,這紅印,可不就是方才燙到的。”

說着,手上似不經意地擦過,但還是用了些力道——完全沒有脂粉遮蓋的痕迹。她心中不由疑惑,難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孟珂抽回手去:“油皮都沒破,很快就消了,姐姐不必懸心。咱們這就算,就此揭過了?”

梁夫人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如果她不是那個人,難道是那個人在背後指使她?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孟珂跟那個人毫無關系。

孟珂又說道:“思園這名字,想必是陳姐夫,特意向姐姐表明心迹吧?韻兒的名字,清韻二字,便是出自‘香中有别韻,清極不知寒’,也是取自梅花。”

梁夫人僵笑道:“妹妹說笑了,這是為我……婆母種的,喜歡梅花的是婆母。”

孟珂“哦”了一聲,笑道:“難得姐夫一片孝心!我還以為,是種給姐姐看的呢。”

梁夫人斜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可惜啊,這賞梅宴遲了兩日。要是早兩日,妹妹還可見到園子裡養的異獸。可巧前日走脫了。算算,正是我初遇妹妹的那……那幾日捕到的呢。”

孟珂自然知道,這“異獸”姓樊。

梁夫人道:“也不知是自己跑了,還是讓人偷了,如今是死是活。最可氣的是,連那看養的下人,也一并不見了。”

孟珂笑道:“姐姐,野獸終究是養不熟的,關在家中,反是禍患。走脫了,是老天在護持姐姐呢。我就說,姐姐是吉星高照之人。”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

孟珂知道,自她踏入這别院起,就有眼睛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既然來都來了,就演到底吧。

她想看什麼,便演什麼給她看。

也許是霍茹蕙生于斯長于斯,始終沒有離開過明州之故。她隻知道,對大多數人來說,改變很難。可她不知道,于孟珂來說,這些表面的脫胎換骨,卻很容易。

她自小就跟着父親外任,輾轉多地,每幾年就換一個地方。她便換一個圈子,換一種生活,也就換一套飲食、風俗,甚至說話的方式。

在霍茹蕙眼中,自己跟她和綏陵城其他孩子差不多,卻不知道她自小就有極強的改變和适應之能。

她能毫無障礙地在幾種語言之間切換——哪怕醉酒之後也一絲不錯。

周圍人說官話,她便答官話。周圍人說吳侬軟語,她便答吳侬軟語。天南地北的語言,她都無障礙,還是能讓本地人都聽不出破綻的那種。

更别提,人自少年到成人的過程,是改變最大的時期。

這時候換了水土,所謂的鄉音也好,口味也罷,乃至動作、言語,都會變。更别提她對自己的刻意改變和訓練,要蒙混過自以為了解她的霍茹蕙去,不是什麼難事。

挨到了晚膳之後,差不多了,她也該下場了。

見她起身告辭,一些人明顯松了口氣。

演戲的是她,倒像累着了她們似的。孟珂心下不由好笑。

不過,經過今日這場鬧,她的跋扈和喜怒無常,從傳言變成了她們親見的事實,還添了一重瘋癫,以及不時鬼上身的可怖——也不怪他們。

出得思園,有個小厮候在熹園的馬車旁,見她便作揖下拜:“小姐,有故人相邀。”

孟珂看着他:“哪門子的故人?”

園内,梁夫人笑道:“她既然來,定然做好了準備,諸般試探都未見得有用。可她若以為,我就這點手段,就未免太輕敵了。壓軸好戲,哪能在這園子裡,在大夥兒面前演呢。”

園外,那小厮道:“事關梁家大宅失火之案,其他的,待小姐見了人,自去問吧。”

“帶路!”孟珂斂祍上車。

熹園的馬車,跟在那小厮的馬車之後,沒入夜色中。

幾條黑影不知從哪裡竄出,一路尾随而上......

梁夫人看向夜空,一臉暢快:“今夜,這綏陵可真熱鬧啊!”

孫嬷嬷笑道:“可不是,衙門今夜亂着呢,就是哪裡鬧起來了,也無暇分身去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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