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貌美又如何?不過一男子,無甚用處。”
“此言差矣,養在後院不失一處好風景,更何況......”
“哈哈哈哈哈,于娘莫要犯渾。”
“……”
姬昭禾前腳剛踏進禦花園,後一秒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間寂靜,伴随着一聲“三殿下安。”
在衆人行禮之時,姬昭禾腦子飛速運轉。
都怪自己不怎麼看宮廷劇,隻知道皇帝要說“平身”,三殿下這個身份,該說什麼好呢!?
哦對!姬昭禾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免禮。”
一出口,全場更加寂靜。
說免禮不對嗎?!姬昭禾在心裡抓狂。
鄒思雁膽子大,說話向來不顧及,隻見她低着頭吐槽:“三殿下改性了?以往她連說話都不屑于說。”
姬昭禾在不遠處聽得清清楚楚,無奈已ooc,隻能假裝高傲不語,在宮侍指引下來到自己位置上。
由于她的到來,衆人紛紛閉上嘴,不敢再妄議。
沒過多久,陛下和太女也紛紛入座,宣布此宴開始。
第一場比賽是馬上射箭,參加比賽的女娘一一入場,蓄勢待發,而皇室中人以及其他不參賽的皆坐在不遠處的看台上。
看台最中央,視野最好處以女皇為首,左邊坐着太女,右邊是三皇女,鳳君等男子則坐在屏風後。
案上擺滿了吃食,果酒,随意享用。案角則放着剛采摘的鮮豔的刺玫,裝在觀音瓶内。
姬昭禾托着腮,雙目無光地看向馬場。
她對這種場合毫無興趣,作為被手機嬌養大的人,是不屑于這種娛樂的!
陛下姬钰最疼愛自己的小女兒,見姬昭禾目光呆滞,面對一向最愛的吃食卻無動于衷,不由詢問:“玥兒,今日怎得興緻不高?”
太女也投來關切的目光。
姬昭禾佯裝打了個哈欠,假裝虛弱:“回母皇,昨夜沒睡好。”她眼底的黑眼圈确實有些重,不像是一晚能熬出來的,倒像是縱.欲.過度。
太女姬昭懿輕笑,“母皇,妹妹怕是昨夜又沉迷風月,才如此困倦。”
姬钰無奈道:“玥兒,你也不小了,該有個正君好好管管你,成日沉迷此事易傷身,要是你身體出了問題,該讓母皇和父君怎麼辦。”
“謹遵母皇教誨。”姬昭禾嘴上應着,實則全然無聽從之意。
等到夢一醒,原身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家郎君呢,雖然書她沒看完,但想也知道原身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可惜了陛下和太女,因為原身蠢笨,不堪重用,兩人不到一半劇情就被女主耍的團團轉,畢竟這本簡介裡女主可是要當皇帝的人,估計往後劇情再過十幾章就要謀權篡位改朝換代了。
姬昭禾在心裡回顧着劇情,手也閑不住的去碰桌上裝飾用的花。
“嘶。”
食指上出現豆大的血珠,引來周圍人的慌亂,姬钰連忙讓随侍的太醫進行包紮,“你這孩子,困的連刺玫都敢上手摸。來人——把刺玫一律換下去。”
姬昭禾怔了下,眼神空洞的看着指尖的血迹,那一瞬的刺痛記憶猶新,她突然開始惶恐起來,呆呆地看着太醫把自己的指尖包成鼓鼓的一團。
現下雖為春季,但氣溫回暖的快,說要過夏也不為過,隻是早晚溫差大。
這點小傷,放任不管就可以了,包紮起來反而會因為不透氣細菌滋生。
說起細菌,也不知道自己穿來了這裡,那些小蟲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快畢業了,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哦不,娘胎前。
這破文我還沒看完呢,就這樣穿了,還是個下場凄慘的炮灰。
姬昭禾心裡已經淚流滿面,說話哽咽:“母皇,我想先回去休息。”
姬钰連忙應下,心疼地看着她的指尖,“本想借此次春宴為你挑選正君……罷了,回去休息吧。”
待姬昭禾走後,姬昭懿看向姬钰,“母皇心中已有打算?”
姬钰點點頭,姬昭懿心中卻已明了。
現在坊間傳聞錢太尉之女欲與沈司空之子結文定之喜,兩人皆是母皇的股肱之臣,若是兩家結親,世家權勢大增,有造反之嫌,此親母皇必定不會同意,隻有讓沈司空之子嫁于姬昭禾,才為正解。
隻可惜了那位才名遠揚的沈小郎君,因皇帝猜忌舍身嫁給姬昭禾,不知其下場如何。
有空還是多勸勸自家妹妹吧,在房事中還是收斂一點,畢竟是大臣之子。
姬昭懿歎道。
姬昭禾渾渾噩噩的跟着宮侍離開,眼神呆滞。直到宮侍帶她到了暫時休息用的宮殿,她便一頭栽上.床。
她細數了下腦子裡的知識儲存量,絕望地仰天看着床帳發呆。
雖說她中西醫都有學,但在權謀文裡毫無用處啊!
以自己這腦子,怕是穿進來沒幾天就死了……而且按照原文的劇情,女主奪天下後姬氏所有人恐怕都要死翹翹。
蒼天啊!
金手指在哪裡?!系統在哪裡?!
想着想着,姬昭禾困意上頭,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姬昭禾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她稍稍直起身,覺得胸口壓着一重物,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掀開被褥,震驚到無法言語——她懷裡怎麼會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