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我喊你什麼?”嚴真真難伺候。
嚴真還看着電視劇,“你就喊我名字就行,别搞什麼疊詞惡心我。”
陳蔺沉默了一會兒,張口喊了一聲:“老公。”
這一聲“老公”吓得嚴真渾身一個激靈,他又把自己手臂上豎起的汗毛給陳蔺看了看,威脅道:“你是個男人,不要用這種稱呼喊我。”
陳蔺撇了撇嘴,又喊了聲:“老婆。”
嚴真真被他搞煩了,他現在隻想擺脫這個鲨臂,他擺擺手讓陳蔺下去,不耐煩地說着:“老婆就老婆吧,你就喊這個吧,完事了吧?”
但陳蔺穩坐如山,他挑挑眉問嚴真:“你怎麼不在乎這種稱呼?明明比‘老公’更過分吧?”
“你别給臉不要臉了,你愛上哪玩上哪玩去,别煩我了!”嚴真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偏着頭繼續看他的電視劇。
陳蔺給了嚴真一拳,他冷靜地說:“你不讓我喊你老公,是因為你不想讓我覺得我自己是老婆,你不想讓我覺得自己跟女人有什麼關系,你在維護我可笑的尊嚴,但是你被我喊老婆就沒事,因為你為我放下了你可笑的尊嚴。”
嚴真斜瞟了他一眼,“别讓我聽見‘尊嚴’或者‘可笑’這倆詞了,太惡心了,太丢人了,這就是你的鲨臂尊嚴論吧。”
“嚴真,你真的很照顧我,你真的很讓着我,你為了我的尊嚴,不讓我喊你老公;你為了讓我爽,總是想當承受方;你為了能滿足我的心理需求,不僅忍着自己極盡溫柔地上我,連老婆這種稱呼都能接得下。”
“……”嗯?怎麼又拐到這種東西上了?這鲨臂真他媽的是個腦補大帝啊。
“那你想叫我什麼?”嚴真微微擡了擡頭看他。
陳蔺又沉思了一會兒,結果還是沒想出來,最後妥協道:“我還是叫你嚴真吧,我也覺得用寶貝什麼的叫你好惡心。”
“哈!”嚴真又癱下去了,他覺得完全不能跟鲨臂多聊,聊得多了他自己也會變成鲨臂。
但是陳蔺可不是個會輕言放棄、善罷甘休的系統,他可牢記初心、不忘使命,從沒忘記他自己的宏圖大業。
隻見陳蔺迅速把自個兒的衣服脫了個精光,他又坐在嚴真身上,甚至完全擋住了電視機,這果然一下便點燃了嚴真,他坐起身就要逃開,可惜陳蔺死死摁住了他,他勃然大怒,破口大罵:“你媽的陳蔺!你真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你玩點啥不好你折騰我幹什麼!天天做天天做!你不累我還累呢!我就沒有休息的權利嗎?啊?”
陳蔺撇撇嘴,裝模作樣地又哭起來了,他委屈巴巴地說:“我想讓你狠狠上我,一點都不顧及我感受地上我,隻在乎你自己地上我,我想讓你也很爽。”
“呵。”嚴真不動了,他閉上眼睛開始裝死了。
陳蔺又開始扒他的衣服,還想給他口,嚴真連忙制止住了他,皺着眉眼神危險又強勢地威脅道:“陳蔺,這個一點都不會讓我覺得舒服,也會讓你很難受,我說過,我們之間,以後不存在口這種行為,明白嗎?”
陳蔺鄙夷地看了嚴真這個潔癖怪一眼,面無表情冷冷地也威脅起了嚴真,“上我,像我說的那樣上我,不然我就趁你睡覺的時候給你口。”
嚴真震驚了!怎麼會有人喜歡給别人口啊草!多髒啊!多惡心啊!草!他瞪着倆眼珠子氣得渾身發抖,末了輕笑一聲,懶懶說了一句:“來。”
陳蔺知道這也算是一種□□,非常自覺地把嚴真抱到了浴室,非常貼心地處理好了一切,等真被上的時候,陳蔺發現他自己還是想的太天真,嚴真也就比之前兇了那麼一點,純粹就是糊弄他,他就一直對着嚴真喊再快點再用力一點什麼的,嚴真則是一直敷衍得哦哦哦個不停,動作上卻并沒有什麼改變,這下陳蔺是真急了,他腦子轉得飛快,在想怎麼勾引得嚴真破防,他回顧嚴真那些偶爾瘋狂的過往,突然就想到之前他們剛複合的第一次,雖然嚴真為了惡心他一直哥哥哥的喊,喊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話,但是陳蔺自己卻并沒有覺得那麼惡心,反而被嚴真喊爽了,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又做了幾個吞咽的動作,張口喊了一句:
“嚴真!”
嚴真以為有什麼事呢就從走神中回神,問他:“怎麼了?”表情連演都不演就是赤裸裸的煩。
“……”草!對着這混蛋的臉真的好難以啟齒!草!自己為什麼這麼想讓嚴真爽啊草!這個混蛋就這麼不想爽一點嗎草!
“怎麼了?不做了?不做我看電視去了,馬上大結局了再給你搞岔劈了,我喜劇變悲劇,我的人生如戲啊,唉:-(。”嚴真慢悠悠又開始了動作,現在連糊弄都不糊弄了,直接開擺。
“……”!!!草啊!他這麼慢難道就不難受嗎草!他是正常人嗎草!他媽的嚴真才是個系統吧草!
“嚴真!”陳蔺又開口喊他。
“嗯?”嚴真懶懶應了一聲。
“你太……大了。”媽的!想消失。
“嗯?”嚴真直接退出去看了看,檢查了一下陳蔺又看了看自己,“沒傷啊,你又作什麼呢?”說完又開始磨起了洋工。
“……”……!草!為什麼?這種話不是嚴真說過的嗎?為什麼他不懂什麼意思?還看受沒受傷?草啊!簡直就是個再世和尚啊草!
陳蔺哭了,他覺得并不是嚴真顧及他的感受才做得這麼溫柔,他就是不想跟他做才這樣,他就是不愛他才不想上他,呵。
嚴真一看陳蔺哭就又停了下來,他皺着眉俯下身把他摟着坐了起來,神色極為不耐煩地說:“又怎麼了?我弄疼你了,你裡面傷着了?你用系統力量給你自己治治。”
“……”……竟然真的覺得他有傷啊草!
嚴真擦了擦陳蔺的淚,親了親他的額頭,神色稍顯溫和地又說道:“沒事,你要還想做你上我也行,嗯?”
“……”所以就是根本不想上他對吧?草!
嚴真已經要把手伸後面準備給自己擴了,陳蔺卻制止了他,嚴真又吻了吻陳蔺的唇,聲音輕輕地說:“沒關系,以後再做也可以。”說完都打算把陳蔺抱起來去洗澡了,卻又被陳蔺死死給摁在了原地。
“嗯?你給自己治好了嗎?”嚴真又問他。
“……”草啊!真的就沒一點質疑啊草!怎麼會有傷啊草!陳蔺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覺得嚴真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比陳蔺這個系統更像個系統,簡直,不可理喻!
嚴真又把陳蔺放好,輕輕地探了進去,又問陳蔺:“還疼嗎?”
“……”呵。
陳蔺又哭起來了,他面無表情地哭,他覺得他的人生一片漆黑,嚴真根本就不愛他,他連做都不想和他做,草!
嚴真這下完全不敢動了,他又俯下身親了親陳蔺,在他耳邊哄着他說:“好啦,不哭了,怎麼了?和我說說,好嗎?”
陳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死去的羞恥心突然又開始猛烈地攻擊他,他又流了很多淚。嚴真又是哄又是親,可這淚就像兩條潺潺的小溪般不絕不休,讓嚴真怎麼擦也擦不盡,他歎了一口氣,抱着陳蔺的上半身,用他所有的力氣和最快的速度給了陳蔺想要的一切。
最後,連嚴真也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悶哼,他一直沒有去看陳蔺的臉,他知道他一定哭得很厲害,可等他結束後再去看時,卻發現陳蔺眼睛裡幹幹淨淨,臉上也是,他竟然沒有哭。
陳蔺喘着氣,唇色紅得惹眼,他眼睛裡布滿星河,神采奕奕,對着嚴真挑挑眉又嘲諷地笑了一聲,“怎麼了?你以為我會哭?”
嚴真笑了笑,第一次沒有事先刷好幾遍牙,跟陳蔺深吻了好長時間,這個吻很瘋狂,嚴真毫無保留,他向陳蔺展現了一切,陳蔺完全招架不住這樣兇猛瘋狂、不顧一切侵占掠奪的嚴真,他被吻得渾身發軟,幾近窒息,卻也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末了他摟着嚴真的脖子,趴伏在他耳邊,黏着氣聲,帶着顫音,語氣狂妄地對嚴真說:“幹死我嚴真,拿出你的一切,把我幹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來。”
嚴真很聽話,他吻了吻陳蔺的眼睛,沒有避開他滾燙的目光,達到了陳蔺的所有标準,甚至最後沒有刹住車,把陳蔺幹得求饒起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自作孽不可活,陳蔺真是又愛又恨,最後還是哭了出來,但是這次嚴真不會再為他的眼淚停留,他終究不是和尚,底線一破,他自己也收不回來,而且,憑什麼收?誰勾起來的誰解決,這才是道理。
就這樣,系統陳蔺又一次完美地解決了難題,甚至得到了更為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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