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習慣了。”
“習慣什麼了?”
“習慣你了。”
“那天我教你的時候,你疼嗎?”
“嗯。”
“那天我用工具逼問你的時候,你疼嗎?”
“嗯。”
“那你怎麼不放血了?”
“忍住了。”
“雙重人格的時候,我讓你走,你踉跄了一下,那個時候,你疼嗎?”
“嗯。”
“為什麼?”
“不知道。”
“你摁太陽穴,都是因為頭疼嗎?”
“嗯。”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忘了。”
“你知道你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嗎?”
“不知道。”
“你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會疼嗎?”
“幾乎不。”
“你頭疼,幾乎都與我有關嗎?”
“嗯。”
“為什麼?”
“不知道。”
“你想跟我在一起嗎?”
“……”嚴真沉默了。
“你喜歡和我做嗎?”陳蔺又問道。
“嗯。”
“為什麼?”
“很舒服。”
“你喜歡我嗎?”
“嗯。”
“為什麼?”
“……”嚴真又沉默了。
“你喜歡當攻還是受?”
“受。”
“為什麼?”
“更輕松些。”
“你讨厭上我嗎?”
“不讨厭。”
“你恨我嗎?”
“不恨。”
“你想讓我放你走嗎?”
“嗯。”
“為什麼?”
嚴真又擡起了眼,他反問道:“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陳蔺回得很堅定。
“嗯。”嚴真又閉上了眼睛。
“你為什麼總閉眼睛?”陳蔺又問。
“心太累。”嚴真閉着眼回道。
“你想死嗎?”陳蔺問他。
“嗯。”
“為什麼?”
“活夠了。”
“你想讓我殺了你嗎?”
“嗯。”
“為什麼?”
嚴真又睜開眼,他神色淡淡,看着陳蔺的眼睛,他說:“你可以殺死我,我不能。”
“你有精神疾病或者心理疾病嗎?”
“沒有。”嚴真又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
“我是醫生。”
“醫者不自醫,你憑什麼這麼笃定?”
嚴真滑着坐在了地上,他閉着眼睛往後仰靠着,他說:“看過,沒病。”
“什麼時候看的?”陳蔺蹲在了他面前。
“忘了。”
“再看一次,就現在,去小世界,行嗎?”
“嗯。”
陳蔺直接把他們傳送到了醫學最發達的世界,神就是好,可以随意僞造身份,可以擁有任意資産,他帶着嚴真直接去見了心理和精神雙頂尖的醫生,完全不用挂号,不用等待。陳蔺先讓嚴真在門外候着,他把嚴真的情況詳細跟醫生交代了一遍,果然不正常的還是嚴真,人醫生自聽起時眉頭就沒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