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一聽直接沒忍住捏扁了一個酒瓶子,那酒一滴不落,全灑了他一身,他拿紙巾迅速救了救自己,可陳蔺那邊又來鬧事了,他直接一跪,扒着嚴真的褲子要給他口,多他媽熟悉的場景啊,嚴真又把他提溜到一邊兒,他又抽了一堆紙巾迅速擦了擦自己,等差不多了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唉:-(,這就是心累啊。
陳蔺面無表情收拾了一下客廳的殘局,心底已經冷笑了無數次了,你别說,他自己給他自己起了個外号,叫什麼冷笑神哈哈哈。
嚴真一回到客廳,就直接站着生灌了一瓶酒,他把酒瓶子投到垃圾桶,對着坐沙發上看着他的陳蔺說:“你,給你自己檢查檢查,有沒有什麼精神問題?你是神,你最牛,你肯定能查得準。”
陳蔺冷笑一聲,太他媽酷了,他就他媽的愛冷笑:-),他用神力首先他媽的給嚴真來了個全身大檢查,結果一點事都他媽的沒有,他又給自己檢查了一遍,也是一點事沒有,呵,多可笑啊,呵呵呵。
“沒事吧?一天天玩點啥不好淨折騰我,别鬧了,愛上哪玩上哪玩去吧。”嚴真又癱在了沙發上。
“你為什麼還裝來裝去的?”陳蔺可沒打算就此罷休。
“哎呦,祖宗哎,我沒裝啊,我他媽就是多面啊,你瞎掰扯啥啊?日子過得太閑給你閑出毛病來了?你又亂七八糟想了一堆什麼鬼東西啊?别想了,好好玩去吧,哈?”
陳蔺沉默了,他是真說不過嚴真,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就算他當上神,他也沒嚴真聰明,草!真不想過了!離吧!草!
“嚴真,我們離吧。”陳蔺真說出來了。
嚴真可淡定,他還癱在那,他慢悠悠問了句:“這是通知還是商量?”
“通知。”陳蔺說。
“嗯。”嚴真應了一聲,他站起身什麼都沒拿,直接走了,走出了家門。
他們還是住的系統空間那個家,嚴真曾經是輔臣,去往小世界還需要系統的輔助,現在他是代理神,他愛去哪去哪,他随便找了個現代世界,僞裝成失憶人士,先去警察局落了個戶口,借了些錢,找了個工作幹了幾天,又搞點股票掙點錢,又開了家公司,等差不多運作良好後,他又找了處三點一線的地方,房子,餐館和海灘,這種地方其實很好找,很多沿海城市都這樣,嚴真又開始居家辦公,又開始了他簡簡單單,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又當上了他的自由鳥,仿佛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些陳蔺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他就像一台監視器一般,分秒不落地監視着嚴真的生活,嚴真過得可真好啊,陳蔺想,嚴真真的完全可以離開他,原來真正放不下的,隻有他自己罷了,原來真正愛得深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就這樣,陳蔺整整監視了嚴真三年,他親眼看着嚴真從身無分文的黑戶,出落成了鼎鼎有名的商界大亨,他還是那樣,溫溫和和的,漫不經心的,三點一線,居家辦公,一日三餐,規律作息,酒和電視劇,獨自一人的狂歡。
陳蔺在第三年的除夕夜找上了嚴真,他本來想在春節來,就像金主那個世界一樣,可是他沒忍住,他提前來了一天。
門鈴按響後,嚴真來得很快,他笑着給陳蔺開門,說了一句:“呦,陳蔺,好久不見啊。”
陳蔺面無表情跟他進了門,他就是愛裝酷,又是面無表情又是冷笑的,他覺得他自己就是個酷酷的神哈哈哈。
嚴真給陳蔺倒了杯水,問他:“吃飯了沒?”
陳蔺搖搖頭,說了聲:“沒。”
嚴真就給他倆做了幾道菜,除夕夜,按理說都有年夜飯,但嚴真不在乎這種節日,所以他什麼都沒準備,隻能把現有的都給陳蔺做上了,他倆沉默着吃了飯,除夕夜不能刷盤子,但嚴真一點都不在乎這種習俗,他刷得可起勁兒,刷完還去樓下買了些水果,打算給陳蔺嘗嘗,但是人家陳蔺一點都不想吃水果,嚴真一進門,陳蔺就差點吃了他。
陳蔺把嚴真死死摁在門上,他面無表情,兩眼滿是兇光,但嚴真可冷靜了,他提醒陳蔺說:“這門不隔音,去裡屋。”陳蔺抱起嚴真就去了浴室,他們互相給對方脫了衣服,又互相給對方洗了身體,他們親吻着,擁抱着又去了卧室,嚴真跟陳蔺說:“你來上我吧。”陳蔺一點沒糾結,狠狠把嚴真幹了一頓,嚴真一直抱着陳蔺跟他接吻,他們真的是久别重逢,天雷地火,都一樣發了瘋。
等結束後,兩人都是氣喘籲籲,嚴真下床活動了幾下,自己去浴室洗了洗身子,陳蔺緊跟其後,還是嚴真先洗完,他收拾了幾下卧室,遞給剛出來的陳蔺幾件衣服,跟他說:“你要住嗎?隔壁還有間房。”
陳蔺點了點頭,語氣莫名問了一句:“你這幾年,睡過别人嗎?”
“嗯?沒啊。”嚴真又從櫃子裡扒出來一套床上用品,他掂量了幾下,又聞了聞,“前幾天剛洗的,你湊合用吧。”他說完還自顧自地去了隔壁客卧,陳蔺穿好衣服也去了客卧,嚴真鋪床鋪得可快,他拍了拍陳蔺的肩,笑着跟他說了句:“早點睡吧。”就走了出去。
陳蔺不想怎麼樣,他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嚴真也是,他頭一沾枕頭沒一會兒呢就開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陳蔺先醒的,他沒在冰箱找到什麼能吃的東西,就下樓去買了早餐回來,嚴真邊伸懶腰邊來到了客廳,他一看見陳蔺還驚了一下,撓了撓頭又若無其事地吃起了飯。
吃完飯也沒什麼事可幹,嚴真照舊活在酒和電視劇裡,陳蔺的到來,好像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陳蔺不想再像之前一樣慢吞吞看着嚴真到底有多能裝,這次是他選擇了激化矛盾以促進感情發展,他的方法很極端,他直接從廚房拿了一把刀,他撸起袖子使勁割了長長一道裂痕,他毫不掩飾,流着血就舉着胳膊來到了嚴真面前,嚴真立刻就沖過來給他止了血,但傷口太大,幾乎遍布整條手臂,他迅速動用了他代理神的力量,幫陳蔺治好了傷,他沉着臉脫了陳蔺浸滿血的上衣,拉着他就進了浴室,等徹底把他們都收拾好後,他才罵了一句:“有病就吃藥,你他媽來我家發什麼瘋?”
陳蔺沒說話,他面無表情,有些冷漠。
嚴真把他趕入了客卧,給了他一台電腦,告訴他:“你自己先玩會兒。”就出去收拾了外面的一片狼藉,唉:-(,真他媽心累啊。
等收拾完,嚴真又把陳蔺拉到客廳,他給陳蔺倒了杯水,陳蔺坐在沙發上,嚴真站在他身旁,他皺着眉問:“你發什麼瘋呢?啊?”
陳蔺沒說話,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張口就是一句:“主人。”
嚴真直接他媽被這進展吓懵了,這他媽幾年沒見,卧槽!發生什麼了卧槽!他扶着額頭轉了幾圈,把陳蔺又拖拽着放到了沙發上,他自己喝了口水才問道:“角色扮演你玩上瘾了?”
陳蔺沒說話,他用神力控制住了嚴真,又把嚴真抱到了沙發上,他自己則跪在地上給嚴真口了起來。代理神雖比不過神,但他媽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嚴真最終還是掙脫了控制,他又提溜着陳蔺要把他扔到一邊,可是陳蔺就是叼着他不放,嚴真真他媽沒辦法,掐着他下巴也沒取出來,他也不想傷着陳蔺,最後無可奈何地随陳蔺去了,他還問陳蔺:“用我給你叫幾聲不?”
陳蔺根本不理他,嚴真也不想他媽的叫,他閉着眼睛開始當屍體,當一次過後,嚴真趕忙救出了自己,他逃似地飛奔去了浴室,尼瑪真尼瑪心累啊。
他給自己設了好幾道防禦法陣,專防外面那變态神,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吧,草他媽的,真他媽的神經病啊草!
他剛出來,陳蔺就進了浴室,嚴真現在一點也不想管這個神經病,他又坐回沙發上看起了他的電視劇。但是陳蔺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嚴真,他直接□□又跪在了嚴真腳邊,張口還是那句:“主人。”
嚴真是真服了,他直接一拳把桌子劈開,又狠狠踢了幾腳,這厚重的實木桌就徹底散了架,他弄得聲響很大,一點也沒收斂,他站在陳蔺身側,他說:“我他媽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他媽人就在這,我一屁代理神打不過你這真神,你要是想□□你就□□,想綁架你就綁架,但是我他媽告訴你陳蔺,我真他媽夠了!你他媽完全就是個神經病!”嚴真說完就拉了個椅子坐得離陳蔺遠遠的。
陳蔺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坐在了沙發上,他翹起腿,又往後靠了靠,他沒扭頭,他隻是目視前方,很平靜地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跟我回去好好過日子,或者被我關起來湊合過日子,選吧。”
嚴真一點也不犟,他啥也不拿,站起身就說:“走!我他媽選第一個!”
陳蔺直接傳送,二人立刻就又回到了系統空間,嚴真直接又往沙發上一坐,拿起遙控器還是他的電視劇。陳蔺冷冷看着他,又跪在了他腳邊,嚴真這次淡定了,他一個滑跪直接跟陳蔺對跪,往後一仰繼續他的電視劇。陳蔺又開始扒嚴真的褲子,嚴真自己把自己脫光了,照舊他媽的跪在地上看他的電視劇,陳蔺還要給嚴真口,嚴真絲毫不反抗,他隻管看他的電視劇,當然,他也不會再裝模作樣叫一聲。
等這一次過後,嚴真絲毫不急着給自己洗澡,他還是跪在那目不轉睛看他的電視劇。陳蔺戳了戳他,跟他說:“你從後面來上我。”
嚴真看了看他,還是皺起了眉,他說:“我現在是純受,當不了攻。”
陳蔺冷着臉直接給他下了藥,他就想知道,嚴真這個忍王,忍得了這個嗎?
事實證明,嚴真忍得了,他全身通紅,卻還是老老實實跪着看他的電視劇,陳蔺撇撇嘴又給他加大了劑量,嚴真踉跄了一下,他摁了摁太陽穴,直接起身去廚房放了血,陳蔺跟着他,并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嚴真放了一會兒就結束了,他又若無其事的回到客廳,他照舊跪在地上,全神貫注看他的電視劇。陳蔺不服氣,又給他猛增了量,這下嚴真總算不淡定了,他皺着眉又摁了好幾下太陽穴,想起身卻直接又跪倒在了地上,他甩甩頭又顫顫巍巍站起了身,他摸着牆又去了廚房,這次放血時間長,範圍大,嚴真不僅四肢,連自己胸膛上都狠狠劃了一刀,他閉着眼睛倚在水槽邊,他周圍全是血,而陳蔺一直在旁邊看着,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等嚴真再睜開眼,陳蔺又給他加了量,嚴真卻表現得很正常,他神情淡漠,目光平靜,陳蔺看見他拿刀往他自己脖子上劃了一刀,一刀斃命,嚴真終于自殺了。
嚴真的屍體還在原地,陳蔺沒有絲毫留戀,他直奔浴室,果然在那又看到了嚴真,嚴真身上的傷口在動态生長着,他閉着眼睛倚在牆上,像尊雕像一樣,但他渾身是血,他是一尊很恐怖的雕像。
陳蔺看着他複原,看着他清洗身體,看着他又走出了浴室,嚴真去了廚房,處理好了那一片血海和他自己的屍體,他始終表情淡然,好似根本就沒什麼事情發生過。他拿了把刀帶到了客廳,他又跪在那繼續看他的電視劇。
陳蔺依然沒有就此罷休,他給自己帶了個項圈,跪趴在了嚴真懷裡,他直接給自己下了最大劑量的藥,他之前給嚴真下的是攻的,這次他給自己下的是受的,他瞬間就軟了身子,直接哭了出來,但他理智清晰,他抓着嚴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後面,那裡濕漉漉一片,他又邊吻嚴真的脖頸,邊喊他的名字。陳蔺這招果然管用,嚴真生生用手扯斷了他的項圈,抱起他就到卧室大幹了陳蔺一場,他一點沒留勁兒,直接把陳蔺做暈了過去。
等陳蔺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他發現自己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他洗漱完就又去了客廳,但嚴真沒在客廳,陳蔺又去了陽台,嚴真确實在那,他在抽煙。
陳蔺走了過去,他把嚴真嘴裡的煙奪過來扔到了垃圾桶裡,他吻了過去,這個吻全程由陳蔺自己操控,嚴真沒有絲毫反抗,也沒有絲毫迎合,他隻是低垂着眼睛,望進了陳蔺那愈發明亮的雙眸。一吻結束,嚴真連氣息都沒怎麼變,陳蔺把他壓在陽台的欄杆上,他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嚴真擡眼看了看他,保持了沉默。
陳蔺笑了一下,必定他媽的是冷笑,他說:“我本來想拔電線的,可是想想這招也太俗了吧,我就給你下了藥,可是嚴真啊,你猜猜,我給你下得什麼藥啊讓你這麼疼?”
嚴真還是沒有說話。
“我也給自己下藥了,但我可一點沒疼着,我他媽都爽暈了,怎麼回事啊嚴真,我是給你下錯藥了?”
“你想怎麼辦?”嚴真終于肯吱聲了。
“你總說我作,說我鬧,說我固執,說我是鲨臂,是神經病,可是嚴真啊,我他媽覺得自己特别正常,任何一個人碰到你這樣的都會跟我差不多吧?你是覺得我更像神經病,還是你更像神經病啊?”
嚴真皺了皺眉,他說:“我們都沒病。”
“那你怎麼回事啊?一個春藥他媽的還能逼得你自殺了?你就算死都不肯上我,怎麼我一給自己下藥你直接就把我幹暈了?啊?春藥怎麼着你了?怎麼到你那就成毒藥了?”
“我不适應。”嚴真很平靜地回道。
“怎麼不适應了?”
“攻擊性太強。”嚴真說。
“所以你又頭疼了?”
“嗯。”
“你自殺前疼嗎?”
“嗯。”
“那你怎麼那麼平靜?”
“習慣了。”嚴真始終保持着他波瀾不驚的神色。
“習慣什麼了?”
“習慣疼了。”
“你跟我做的時候,疼嗎?”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