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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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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蔺曾妄自做過很多決斷,危險理性高傲,自卑暴躁可愛,溫柔自信嚴肅,冷漠淡然白癡……他也懷疑過真正的嚴真其實陰險毒辣,自私專橫,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惜抛棄一切仁義道德和人物法則,他狡詐卑劣,城府極深,是個徹底的瘋子。

可事到如今,聲勢浩大的戲劇表演已然落下帷幕,當他從台前走向幕後,從觀衆變為訪客,從同事轉為家人,他看到了褪下戲服、洗去妝容的嚴真,他發現,他曾以為多麼龐雜繁複的嚴真,竟如雪一般淡然,如雪一般空茫,如雪一般潔白純淨。

嚴真擡頭抱了抱陳蔺,他又說了聲“抱歉”,陳蔺從來沒想到能在嚴真口中聽到這麼多的“抱歉”,尤其是白癡嚴真出現後,“抱歉”就像慣用語一般被嚴真一用再用。陳蔺曾跟嚴真說過,他們之間不要再有道歉,他們可以直接揍對方。

這時陳蔺突然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陳蔺已經完全記不起任何可以作為标杆的時間點,又或許是已經太久,而陳蔺也完全沒有在意,他都忘了,嚴真竟然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打過他了。

甚至是三年分别再相聚,陳蔺在嚴真面前放血、下跪、用神力控制住嚴真給嚴真口,又跪下喊嚴真主人,嚴真把一張厚重的實木桌打得稀爛,也沒再動過陳蔺一根指頭,嚴真不想傷害他,所以會任由陳蔺強迫他、□□他。

他萬般維護陳蔺的自尊和自我,他跟陳蔺對跪,他扯斷陳蔺的項圈,他甯願放血自殺也不願意從後面上陳蔺,卻會為了給陳蔺解藥效而從前面上了陳蔺一夜。

他又在陽台抽起了煙,上次的煙,是他要想清楚他自己對陳蔺到底愛不愛;這次的煙,是他要想清楚他自己該怎麼拯救陳蔺的自我。

他那天在陽台抽煙,跟陳蔺說人各有好,說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說煙看多了總會想抽一下。陳蔺當時以為嚴真說的是煙,現在他明白了,嚴真說的,是他。嚴真在那時,就已經想得清清楚楚,嚴真早已經承認,他自己已經愛上了陳蔺,比嚴真跟陳蔺的那次表白,還要早。

他這次在陽台抽煙,答應了陳蔺去看醫生,他借此又導了一場大戲,目的不是為了輔佐陳蔺當上什麼東西,他隻是為了幫助陳蔺擺脫他自己。

嚴真覺得,陳蔺愛得太深,愛得完全失去了自我,愛得太沒有尊嚴,即使三年前是陳蔺提出要離,如今三年後卻也是陳蔺又下了跪,所以嚴真覺得,陳蔺已經不想再愛他了,所以他要幫助陳蔺擺脫他,以此拯救陳蔺的自我,拯救陳蔺的人生,拯救陳蔺的一切。

陳蔺現在終于想通了,他終于想通了一切。

嚴真給陳蔺擦了擦淚,又吻了吻他的額頭,他問:“你又想什麼了?告訴我好嗎?嗯?”

陳蔺看着嚴真那平靜卻充滿着溫柔的眼睛,他說:“我腦補大帝的稱号真不是白來的,你猜猜我又腦補什麼了?”

嚴真笑了笑,他刮了下陳蔺的鼻梁,他說:“你是腦補大帝,我可不是,我頂多能猜到一個我又導戲的原因,别的還有什麼嗎?”

陳蔺撇撇嘴,“你怎麼猜到這個的?”他不服,嚴真怎麼這麼聰明,真給他猜到了。

“呃,因為确實挺悲慘的,我搞得有點大了,抱歉啊哈哈哈。”嚴真又經典地笑了笑。

陳蔺往嚴真胸膛上錘了一拳,他兇巴巴地說:“你還知道大啊?你不疼嗎?”

嚴真摸了摸鼻子又尴尬地笑了幾下,他為自己辯解道:“其實還好。”

“怎麼好了!”陳蔺直接怒了,他媽的血呲呼啦的滿身大口子,最後又他媽抹了脖子,好個屁啊草!

嚴真抱了抱陳蔺,又可憐兮兮地說道:“抱歉啊陳蔺,我以後再也不放血了。”

“你道什麼歉啊草!是我他媽的就不該惹你!”陳蔺氣呼呼地扭過了頭。

嚴真又親了親他的側頸,他笑着說:“沒關系,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是你的,我喜歡疼。”

陳蔺又他媽的炸了!這他媽說的是人話?!!!他又開始兇狠地盯着嚴真,嚴真又尴尬地笑了幾下,他又給自己找補,他說:“我愛你,所以如果是因為你而疼,我會喜歡的。”别懷疑,這就是固定句式。

“是嗎?那我也應該這麼認為?”陳蔺語氣莫名地問了一句,他今天必須好好教教嚴真怎麼他媽的好好做個正常人!

果然嚴真被吓到了,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張口就是一聲:“哥。”

陳蔺冷笑一聲,哎,隻要陳蔺一他媽吓嚴真,嚴真就他媽開始喊哥,到現在了還是這樣,就是說,這個白癡嚴真真的覺得這沒什麼問題嗎?這他媽搞得和人格分裂有什麼區别?草!

嚴真扯了扯陳蔺的衣袖,他讨好地笑着跟陳蔺說:“對不起啊哥,我錯了,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放血了。”

陳蔺盯着嚴真沒說話,這是一種談判策略,沉默也可以施展威壓,給對手增加心理壓力,這樣更容易突破對手的心理防線,陳蔺覺得他自己是真牛,他那些書是真沒白讀,這不?把嚴真這神經病壓得死死的?呵:-)。

果然嚴真見陳蔺不回話就慌了,他還把他自己的手藏了起來,陳蔺知道這個,這就是逃避,這就是嚴真想保護自己的一種退縮行為,這也是嚴真掩飾他内心的一種下意識的作為。嚴真就是神經病,陳蔺早就無比确信,他曾經以為嚴真喊他哥是什麼僞裝,哎,他現在懂了,白癡嚴真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局面,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會一口一個哥的可愛嚴真。

陳蔺來活了,陳蔺得教教嚴真啊,他得教教他怎麼在是白癡嚴真,也就是在他最本真的狀态下,怎麼應對各種局面。沒錯,陳蔺也早就無比确信,真正的嚴真是個白癡了:-),但沒關系啊,這是他家的白癡,他得寵着啊。

“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錯了,放血和疼都不好,你可以原諒我嗎?”嚴真笑着拉了拉陳蔺的手臂。

陳蔺已經對這種近似人格分裂的場景習以為常,所以他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失去冷靜,他現在可他媽冷靜了,不就是他媽的性格多樣嘛,不就是他媽的多面嘛,不就是他媽的太白癡了不知道怎麼應對硬他媽生演成另一個人嘛,呵:-)。讓他這個有獎有證上過學的教育家來好好教教這個白癡神經病吧!哈哈哈哈!第一步!陳蔺摸了摸嚴真的臉,平靜地跟他說:“不要喊我哥,叫我的名字。”

沒錯!先他媽的改口,這個哥現在陳蔺聽起來都他媽的毛骨悚然。

嚴真愣了愣,他還是可愛嚴真那個模樣那個語氣,他怯生生地就念了句:“陳蔺。”沒錯,就是念,他好像是根本不知道怎麼用這個語氣喊陳蔺的名字一般,他就像是念他媽的課文一樣硬他媽的凹出來了兩個字。

但陳蔺接受良好,畢竟是第一次,第一步嘛,陳蔺對他家的白癡神經病很寬容,他又扯了扯嚴真的臉,跟他說:“現在,變回你那個白癡嚴真。”

嚴真像是終于逃過一劫般放松了下來,他還笑了笑,摸了摸他自己的後頸,看樣子被吓得不輕。

可陳蔺根本沒打算放過他,他又戳着嚴真的臉說:“你就保持這個角色,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換别的,明白嗎?”

嚴真冷靜地點了點頭。

陳蔺吻了吻嚴真,又給他提了個要求,他說:“當你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我的時候,直接問我,問我該怎麼辦?明白嗎?”

嚴真又點了點頭,他現在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陳蔺可是最懂得循序漸進的教育家,他笑着拍了拍嚴真的頭,對嚴真的乖巧表示很滿意,他又問嚴真:“如果我現在哭了,你知道怎麼安慰我嗎?”

嚴真眨了眨眼,沒說出一個字。

陳蔺又吻了吻嚴真,“不要給我扯什麼幹或□□,這都是歪門邪道!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問我,明白嗎?”陳蔺毫不留情地貶低了他自己曾引以為傲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該怎麼辦?”嚴真冷靜地問出了口。

陳蔺又拍了拍他的頭以示肯定,他又認真地對嚴真說:“當你想要安慰我的時候,你沒必要将自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你可以有些許的改變,把你此時的性格和你想要展現的性格做一個簡單的過渡或者融合,而不是徹底地分裂,我說明白了嗎?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嚴真又鎮靜地點了點頭。

“好,那你現在告訴我,以你現在的性格,除了那些歪門邪道,你都知道哪些可以安慰到我的辦法?”陳蔺可真是個好老師啊。

“……”嚴真的沉默,雖遲但到,且永不缺席,他低着頭在那想,愣是沒想出一個正常的。

陳蔺拍了拍他的頭,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他又說:“那如果你現在是你想展現出的性格,你安慰我都會采取什麼解決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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