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變成死戀愛腦了?”
嚴真又搖了搖頭,他看着陳蔺說:“我想賭一把,我想把我的鮮活,像賭博一樣全部押在你的身上,如果我赢,我會無比幸福;如果我輸,我希望我可以被你殺死。”
陳蔺真他媽無語死了,嚴真果然病情惡化了,就看個愛情電視劇就變成了死戀愛腦,真他媽的是神經病!
“這不需要你的參與,我已經私自做出了選擇,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現在,是你的,我已經做好了被你賦予任何變化的準備,我可以一片空白,一無所有,由你随意處置,任意塗抹,我會變成你的專屬定制,我願意抛棄我的一切,我願意把自己完全交給你,你可以決定我的一切。
陳蔺,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要對我做的事,我會努力滿足你的一切要求,現在,賭局已經開始,我的生死,全憑你定。”
陳蔺他媽的氣炸了!他就不該給嚴真瞎看别的東西!嚴真他媽的就是個白癡神經病!陳蔺今天剛學會的冷靜被完全打碎,他把他倆傳送回家,一落地就狠狠往嚴真肚子上打了一拳,他直接破口大罵:“你個鲨臂神經病!你是沒有一點腦子嗎草!我他媽就給你看個談戀愛的電視劇,你他媽直接變成了戀愛腦!你他媽的剛罵過我什麼思想腐蝕,你他媽現在就他媽的直接沒有思想!你他媽的是真勇敢啊草!你怎麼這麼能啊草!你怎麼這麼嚣張啊草!我他媽好心好意讓你活得像個正常人一樣,結果你他媽越來越不正常!就你他媽的學習能力強!你他媽的怎麼就沒學會分辨什麼該學什麼不該學啊?我罵你白癡你還以為你自己多他媽的高尚啊草!你要是再他媽的跟我說那種話,咱倆就一塊下他媽的地獄吧草!”
陳蔺坐回沙發上幹了一瓶嚴真的酒。
嚴真站在一旁低着頭沒動。
“抱歉。”嚴真開口了。
“道你媽的歉,你個大鲨臂!都是他媽的鐵漢子,你怎麼就他媽的慫不拉幾的?你要是他媽的不服,咱他媽的直接開打!你他媽的是刀片子,我他媽的也不是軟柿子!”陳蔺又開始幹起了酒。
嚴真沉默了。
“服嗎?還賭嗎?啊?”陳蔺轉過頭看他。
嚴真看了看陳蔺,張嘴還是道了一聲歉,他說:“抱歉,我以為你會喜歡。”
“我草泥馬的嚴真,你是真他媽的把我當變态了啊草!我他媽的辛辛苦苦教你怎麼他媽的當個正常人,怎麼他媽的看起來不像個神經病,結果你他媽的越學越有病,越學越嚴重!你還他媽的罵我朽木不可雕也,你他媽的才是!你他媽的完全就是個大鲨臂!神經病!爛泥糊不上牆!孺子不可教!扶不起的阿鬥!翻不起身的鹹魚!燙不死的蠢豬!”
嚴真很堅強,他冷靜地說:“抱歉,我愛你,所以才會拿性命做賭注,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這樣,我服,我不會再賭了,做嗎?”
這是道歉+我愛你的固定句式+想法+勾引,嚴真真是個好學生,這時候還能想起之前陳蔺教過的内容。
但是陳蔺這個老師卻并沒有因為嚴真這個好學生的答案而感到自豪,他反而怒氣沖天,直接把家裡的沙發錘了個大凹痕,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袖,他看着低着頭站在那的嚴真,他笑了一聲,他異常平靜地說:“嚴真,我終于徹底明白你為什麼要裝為什麼要說謊了,你他媽不裝不說謊是真活不下去啊,是真不知道怎麼活啊,天可憐見,我陳蔺他媽的在此立誓,我這個神,一定要教會你怎麼成為一個正常人,期限是永遠,你無法反抗,現在,洗澡,睡覺。”
陳蔺率先去了浴室,嚴真緊跟其後,二人最後又各自上了床,這次,是陳蔺把嚴真抱在了懷裡,嚴真睡得可快,可陳蔺失眠了,他睜着眼,睜了一宿。
嚴真第二天從陳蔺懷裡醒來,他緩了一會兒後就一個翻身利落地下了床,他伸着懶腰去了浴室,他看都沒看陳蔺一眼,所以他根本就沒發現陳蔺還在盯着他看。
嚴真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去做了飯,他在自己先吃或等着陳蔺起來一起吃之間猶豫徘徊,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在冷靜地分析判斷,想着陳蔺會不會喜歡他和他一起吃飯,會不會喜歡他也吃得慢點,會不會喜歡他跟他聊天,給他夾菜,會不會喜歡他跟他一起結束用餐。
嚴真趴在桌子上摁了摁太陽穴,這實在太難以做出決斷,陳蔺的想法簡直太難以捉摸,陳蔺就是一個奇奇怪怪的神經病,嚴真覺得心好累,他現在被陳蔺搞得連飯都不知道怎麼吃才好,真是近墨者黑,嚴真覺得他自己可能最後也會像陳蔺一樣,變成一個神經病,唉:-(,以後再說吧,他也餓了,先吃飯吧。
于是嚴真迅猛地解決了自己的早餐,他又飛快地要蹿出廚房,結果剛蹿到門口就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嚴真的身體比嚴真的大腦更快地做出了反應,他猛地一個起跳退後了一大步,同時身體擺出了他最常用的防禦招的起手式,但他隻擺了一瞬,因為他的大腦又迅速控制住了他的身體,他摸了摸鼻子,又像沒事人一樣給陳蔺盛了飯,心裡在想他自己應該不會完蛋吧?他給陳蔺布好早餐後就走出了廚房,在心裡決定以後還是不要再蹿來蹿去了,确實挺危險的。
嚴真坐回沙發上照舊看起了他最愛的探案類電視劇,他已經判斷出陳蔺已經不再想讓他繼續看那些談戀愛的電視劇了,唉:-(,陳蔺的心,海底針,嚴真覺得他自己完全搞不懂陳蔺那個腦子整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書簡直太可怕了,好好一個單純可愛的系統就這樣變成了一個神經病,怎麼辦吧?他得想法子救陳蔺啊,不然陳蔺這樣肯定撐不久的,這樣的神經病根本就不會永遠幸福,說不定過幾天又要發瘋,啧,嚴真覺得他自己身負重任,且任重道遠。
而陳蔺這邊果然不太幸福,直接原因有兩點,一是嚴真起床後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得是多不在意啊?二是嚴真竟然他媽的又對他應激反應比劃起了那個鲨臂防禦招,這他媽就是純純侮辱陳蔺身為他愛人的身份,草!
陳蔺黑着臉完成了早餐,出來又看見嚴真那個鲨臂癱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是探案類的,這還算有點他媽的自知之明!
嚴真偷瞟了陳蔺幾眼,看見陳蔺這小子跟個厲鬼似的竟然還有點安心,沒辦法,總比陳蔺這神經病在那裝溫柔強,陳蔺溫柔起來詭異得令嚴真毛骨悚然,嚴真可一點都不想讓陳蔺變得溫柔,他在心裡歎了口氣,猶豫着要不要和陳蔺聊聊天。
陳蔺可沒有一點猶豫,他直接走過去把電視機的電線拔了,呵,沒辦法,他一點也受不了嚴真這個鲨臂神經病在他面前嚣張!
嚴真冷靜地坐起了身,他其實沒怎麼看電視劇,他心裡一直在想陳蔺的事情,對電線被拔也沒什麼感受,但他現在不知道該跟陳蔺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适,他隻能冷靜地看着陳蔺保持着沉默。
陳蔺看見嚴真那張又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臉就他媽又生了一肚子氣,嚴真他媽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嗎?草!陳蔺不像嚴真,他的話可多了,他是問号神,他張口就問了一句:“你現在對鮮活的定義,是什麼?”
嚴真冷靜地盡最大努力推測了一下陳蔺的想法,他冷靜地說:“抱歉,昨天是我不對,我錯了,我應該守護住我自己的自我,我的鮮活已經失去了任何定義,我覺得,我的生死存亡,不應該由某個因素所論斷,我應該靈活變通,努力去壯大自己的鮮活,而不是固步自封,墨守成規。抱歉陳蔺,我又惹你生氣了,你能原諒我嗎?”
陳蔺聽見這話終于他媽的好受點了,嚴真還有救,:-),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可真牛!陳蔺心情一好,那誰都能好過,他對嚴真說:“沒關系,你能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并及時改正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先來問我,不要自己瞎琢磨,不要跟着别人亂學東西,明白嗎?”
嚴真點了點頭,他終于松了一口氣,沒想到簡簡單單幾句謊話就糊弄住了陳蔺這尊閻王爺,他可真牛啊。
陳蔺看着恢複乖巧模樣的嚴真覺得心情更好了,他好心給嚴真插上了電視機的電線,親自幫嚴真調回了他剛才看的那部電視劇,他俯身吻了吻嚴真的額頭,又把嚴真抱在懷裡和他一起看起了電視劇。
嚴真覺得事情的進展還算可觀,陳蔺果然沒有怪他在廚房的應激反應,這說明陳蔺真的有在進步,他也不是無藥可救,隻要他以後再慢慢引導,相信假以時日,陳蔺會變得正常起來。
就這樣,這對都覺得對方不正常,是神經病,都想拯救對方的愛人,終于偃旗息鼓,安分了下來。可好景不長,陳蔺想循序漸進先幫助嚴真穩住自我,而嚴真卻想突飛猛進直接扼制住陳蔺的大腦被腐蝕的進程,他覺得大腦一旦被腐蝕得太過嚴重,一定會無可救藥,所以他需要争分奪秒,拯救陳蔺。
所以午飯後,嚴真就主動發起了一場談話。嚴真讓陳蔺坐在沙發上,他則坐在了地上,他們面對面,眼對眼,嚴真極為嚴肅地跟陳蔺說:“陳蔺,你的思想搖搖欲墜,你的自我岌岌可危,而我身為你的愛人,必須幫助你重新讓你的思想占領高地,你需要保持清醒,而不是被他人的觀點所浸染所玷污,你之所以總是胡思亂想,就是因為你的大腦已經被腐蝕,你需要讓你的大腦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原狀,你需要為你的大腦找到防腐劑,找到保鮮膜,現在,讓我來幫助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