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蔺轉過頭問嚴真：“你想怎麼一步一步地來？”

“我可以先用工具教會你認清什麼是難受，什麼是舒服，然後給你做些心理暗示，再跟你實踐一下，畢竟你什麼都不會，我建議還是我上你比較好，如果你上我的話，你可能會比較難受，你覺得呢？”

“那些工具，是用來教學的？”

“你确實用工具教過我，但是你本來是想用工具把我搞哭，後來我被你幹哭後你就沒怎麼用過工具了。”

“你還會哭？”陳蔺笑了。

“嗯，我如果不忍的話，既會叫也會哭，如果你想看我哭聽我叫，你可以等會兒對我使用工具，我覺得如果你來上我的話，你可能會受傷，你還是先學會怎麼當受吧，你覺得呢？”

“當攻的還會受傷？我之前怎麼□□的你？”

“你進去了一半就卡住了，你急的都哭出來了，你還是不要瞎嘗試了，你也不會什麼技巧，你就先适應一下我，我再教你怎麼當攻，好嗎？”

陳蔺皺眉了，“我都是神了，我還是愛哭鬼啊？”

嚴真笑着摸了摸陳蔺的頭，“還好吧，你就是第一次不熟練，你也就隻是當受的時候會哭，我當受的時候也哭，這都很正常，你現在，頭疼得厲害嗎？”

“還行吧，不是很厲害。”

“嗯，那你是想先用工具學習一下，還是我們直接來實踐？”

陳蔺躺平了，他看着天花闆說：“你直接來幹我吧，我不想用工具。”

嚴真并沒有去動陳蔺，他說：“你先起來跟我試試接吻吧，看看你能不能适應我，如果你頭疼得更厲害了，那我們就不需要做了。”

陳蔺又坐起了身，他現在連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他看着嚴真說：“怎麼接吻？我不會。”

嚴真沒有笑，他冷靜地說：“你過來，抱住我，然後吻我，怎麼吻都行，看看你的頭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陳蔺沒有動，他也挺冷靜，他平靜地說：“你來吧，你過來抱住我，然後吻我。”

嚴真皺眉了，他問：“你是不敢嗎？我很吓人嗎？”

“我害怕，你特别不正常，特别恐怖。”陳蔺平靜地說。

嚴真皺着眉躺倒在了床上，他閉上了眼睛，他說：“我睡着了，現在，你過來吻我，好嗎？”

陳蔺沒有動，他說：“還是你來吧，我不想吻你。”

嚴真沒有睜開眼，他平靜地說：“現在我們在進行一場試驗，這關乎你的健康和未來，請你勇敢一些，你必須和我嘗試着做一次，陳蔺，我不想強迫你，我知道你現在不愛我，你不想和我做，可是陳蔺，你的病拖不得，我們必須争分奪秒，速戰速決，我們必須在你被疾病完全侵蝕前拯救你的靈魂，這不是一場歡愛，陳蔺，這隻是一場治療，放平心态，現在，過來吻我，好嗎？”

陳蔺依然沒有動，他說：“我的精神病，應該和你的不一樣吧？這是治療你的法子，對我，應該不管用吧？我可不會将情欲視為攻擊，我可不是多麼排斥什麼擾亂我平靜的一切因素，嚴真，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治療方式應該對我不管用吧。”

嚴真坐起了身，他轉過頭平靜地看着陳蔺，他說：“乖一些，陳蔺，我說過，你的病因，我絕對不會跟你透露，現在，聽我的話，來吻我，好嗎？”

陳蔺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嚴真的唇，嚴真并沒有動作，等陳蔺退開，他就問：“你的頭疼，有沒有什麼變化？”

“沒有。”陳蔺平靜地說。

嚴真一臉凝重，他又說：“過來，抱緊我，然後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麼變化，好嗎？”

陳蔺湊過去抱緊了嚴真，嚴真并沒有去回抱陳蔺，他就着這個姿勢問陳蔺：“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變化。”陳蔺退開了。

嚴真開始皺眉了，“現在，我要開始吻你，如果你覺得突然特别難受，特别的疼，你就要立刻推開我，好嗎？”

陳蔺點了點頭。

嚴真沒有去抱陳蔺，他伸着脖子去吻住了陳蔺的唇，他吻得很溫柔，他一直睜着眼看着陳蔺的眼睛，陳蔺也沒有閉眼，他也睜着眼跟嚴真對視，他們都可平靜，這個吻，沒有絲毫暧昧，冰冷得十分詭異，嚴真見差不多了就退了開來，他一退開就問：“你感覺怎麼樣？”

“我還是沒有絲毫變化。”陳蔺平靜地說。

“你現在，頭有多疼？”

“還行，不是特别疼，跟之前一樣。”

“你還難過嗎？你想哭嗎？”

陳蔺摸了摸他自己的胸口，他說：“我很難過，我想哭。”

嚴真抱了抱陳蔺，他摸着陳蔺的頭說：“那我們來試試吧，我會把你幹哭，好嗎？”

“你和我做的原因，就是想讓我哭出來？”

“嗯，哭出來你可能就不會那麼難受了，我們試一試吧，好嗎？”

“我是有什麼自閉症嗎？還是抑郁症什麼的？”

嚴真笑着摸了摸陳蔺的頭，他笑着說：“沒有，你可樂觀可開朗了，你特别可愛，特别酷，我隻是有了一個猜測，我們就來試一試，我會很溫柔，我會讓你特别舒服，你就安安心心地好好享受，好嗎？”

陳蔺開始脫衣服，嚴真并沒有幫陳蔺脫，他靜靜地等着陳蔺，陳蔺脫完就又躺倒在了床上，他說：“你來吧。”

嚴真一臉凝重地傾身壓了過去，他沒有裝模作樣地去笑，他現在也覺得他自己笑起來确實不怎麼溫柔，還挺吓人，他一臉平靜地摸着陳蔺的頭又吻上了陳蔺的唇，他動作着發起了進攻，他們兩人都好好地睜着眼，都可平靜，嚴真很溫柔，他在努力讓陳蔺感受不到一絲難受，他在努力讓陳蔺哭出來，可陳蔺就是不哭，他甚至連叫都沒有叫一聲，他一動不動，承受着嚴真施予他的一切，他像一具屍體一般毫無生氣，一次過後，嚴真抱起陳蔺去了浴室，他沒有再問陳蔺感覺怎麼樣，他仔仔細細地給陳蔺清洗了身體，他又快速洗了洗他自己，等收拾好一切，他又抱起陳蔺回了卧室，他給陳蔺穿好衣服，又給他自己穿好衣服，他又抱起陳蔺去了書房，他把陳蔺放在書桌旁的座椅上，他給陳蔺打開電腦，他說：“你玩會兒吧，我就在旁邊陪你。”陳蔺始終很平靜，很順從，他被放下後卻并沒有去碰電腦，他轉頭看着坐在地上也抱着一台電腦的嚴真，他問：“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