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由鳥嗎？”陳蔺問。
“我不知道。”嚴真答。
“那你就癱在沙發上，想象你是一隻正在天上飛的鳥，你沒有思想，不會思考，隻知道飛，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你可以冥想出來嗎？”
“我試試吧。”嚴真坐在了沙發上。
陳蔺退後幾步遠離了嚴真，嚴真睜着眼坐了一會兒，他又跟陳蔺說：“我失敗了。”
“沒事，你以後再試試吧。”陳蔺關上了電視機，他走到嚴真身旁，他問：“你真不困啊？”
“嗯，我很清醒。”
陳蔺叉着腰轉了一圈，他又問：“那你想怎麼辦？”
“我不知道。”嚴真擡起頭平靜地看着陳蔺。
陳蔺點了點頭，他坐在了地上，他問：“你想玩貓嗎？我可以變成貓讓你玩。”
“我不想，我不喜歡貓。”
陳蔺又點了點頭，他又問：“你現在覺得無聊嗎？”
“嗯，我覺得很無聊。”
“你不開心嗎？”
“嗯，我覺得特别沒意思。”嚴真說。
陳蔺站起了身，他朝嚴真伸了一隻手，他說：“那走吧，我帶你出去玩。”
嚴真握住那隻手站起了身，他沒有松開，他問：“我喜歡出去玩嗎？”
“你不喜歡。”陳蔺說。
“你喜歡出去玩嗎？”
“我也不喜歡。”
“那我們為什麼要出去玩？”
陳蔺笑了，他捏了捏嚴真的手，他轉頭笑着跟嚴真說：“那就算了，挺沒必要的，那我們一起去睡覺吧，行嗎？”
“我不困，我不想睡覺。”嚴真說。
陳蔺還在笑，他笑着問：“那你想玩我嗎？我特别好玩，你之前特别喜歡玩我，你想玩我嗎？”
嚴真看了一會兒陳蔺，他問：“什麼意思？”
“就是你可以跟我做，你可以幹我，把我幹得叫出來什麼的，特别有意思，我們之前經常這樣，我特别喜歡被你幹。”
“你不是我的貓嗎？我為什麼會跟你做？”
陳蔺還在笑，他說：“怎麼就不能做了？我隻是實體是貓，我本質上是系統，屬于科技産品，而且我還能變成人形，我們完全可以做嘛。”
“可是你隻是我的寵物，我應該不能和你做吧？”
“怎麼不能了？你願意，我也願意，你高興，我也高興，你還在乎什麼寵不寵物的啊？你不會是害羞了吧？你會做嗎？”陳蔺笑着拍了一下嚴真的肩膀。
嚴真又盯着陳蔺看了一會兒，他說：“我覺得，做這種事，隻有愛人之間可以發生，如果我和你做，我會覺得很不道德，很不符合禮數。”
“那我們談戀愛不就行了嗎？這有什麼好顧慮的？而且你都是代理神了，你多牛啊，誰敢說你啊？”
“你要和我談戀愛嗎？”嚴真問。
“可以啊，這多有意思啊，咱倆還能做，是不是？”
“你喜歡我嗎？”嚴真問。
“喜歡呀，不喜歡我怎麼可能跟你住一塊，是不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啊。”陳蔺拍了拍嚴真的頭，他笑着說：“愛情那麼複雜，誰搞得懂啊，是不是？”
“嗯，我之前，沒有和你談戀愛嗎？”嚴真問。
“當然沒有啊，我隻是一隻貓啊！你跟貓能談什麼戀愛啊？”陳蔺給了嚴真肩膀上一拳。
“那我，為什麼會和你做？”
“呃，這個就有點複雜了，咱們坐下說吧。”陳蔺拉着嚴真坐在了沙發上，陳蔺開始說：“我一開始不是你的系統，我們是在小世界裡遇到的，當時我是大學老師，你是隔壁學校的大學生，暑假的時候，我們碰巧住在了一起，你之前旁聽過我一個講座，所以你挺尊敬我的，一口一個陳老師，我看你挺老實一人，就同意跟你同居住了一段時間，然後突然有一天，你敲響了我的門，跟我說讓我送你去醫院，你說你得了大病，快死了，我就問你怎麼了，你說你不行了，你說你得了ed，你一個醫學生，張嘴就是專有名詞，我一個曆史學的教授愣是沒聽懂你說的什麼鬼東西，問你什麼意思你也不說，你就是讓我趕緊送你去醫院，我可冷靜，我拿起手機就了解了ed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嚴真，你現在，知道ed什麼意思嗎？”
“嗯，我知道。”
陳蔺拍了拍嚴真的頭，他又接着說：“我就覺得你好好一個年輕人，不搞不作的你得什麼ed啊？我就問你怎麼發現的，你說你去體檢，沒弄起來，我就給你試了試，結果你幾下就被我給弄了起來，我就說你這根本就是不會弄，讓你以後别大驚小怪的，簡直丢你醫學生的臉，我數落完你就去洗手了，出來看見你還在我床上瞎擱那搗鼓，你還說你很難受，問我該怎麼辦，我讓你自己上下動動，結果你還說你難受，還讓我幫你，你還急哭了，我體諒你年輕單純不知事，就幫你弄了出來，結果你還要跟我學怎麼做，你說你那麼大了還什麼都不會，以後找女朋友都是問題，你說我是老師，我懂的多，你讓我教教你，我覺得你确實無知得可怕，就給你科普了一下，結果你愣是沒聽懂我說的啥，我就讓你自己看視頻去，結果你說你惡心看不了這東西，我就罵了你一頓，說你蹬鼻子上臉，一整個大事兒精，你被我罵哭了，我就又哄了哄你，說你年輕，不用急着學這事兒，說不定以後你女朋友能親自教你，你就是腦子裡缺根弦，我讓你安安分分地等着被你女朋友調教就行，結果你說這太丢臉了，你說你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讓我一定要教會你，不然你高貴的尊嚴将受到奇恥大辱，你說你的世界将出現驚濤駭浪，你說你會沒有臉面再苟活于世，我就覺得你這人不是太年輕有中二病，就是太極端有精神病，結合我與你相處的那段日子，我綜合考慮了你的精神狀态，并根據專業的醫學指導，我判斷你這人一定有什麼精神疾病，而且很嚴重，會自殺的那種，所以為了挽救你的性命，我就跟你來了場實踐教學，我指導着你，讓你上了我，你一開始挺慫，後來就變成了精神病，簡直恐怖得要命，還說了一堆精神病的變态發言，你雖然是第一次，但你天賦異禀，無師自通，特别會做，做了一次後我就誇你孺子可教，朽木可雕，讓你别他媽的天天死來死去的，你可聽話，還抱我去洗澡，我就覺得你這精神病至少還是個好人，就允許你跟我在一個床上睡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醒來，你發病了，你跟我說你失控了，你說你完蛋了，你說你的海平靜不下來了，我就問你怎麼回事，你說你不知道，你說你很難受，很痛苦，很想死，我就知道你這是跟我做了一次結果病情惡化了，我就想着以毒攻毒，就又跟你做了一次，結果你還真好了，你說你特别舒服，你說你以後還想跟我做，問我可不可以，我覺得這也沒什麼，這跟治病沒什麼區别啊，我們又不是亂搞，我就同意了，然後就這樣，我們雖然沒有談戀愛，但是我們也會做，你聽懂了嗎？”
“嗯，懂了。”
陳蔺起身喝了幾口水，他又問嚴真：“這樣你能接受了吧？咱們倆人品都沒問題，咱們倆都隻跟對方做過，之前雖然沒有确認關系，但那也是雙方自願，各取所需，你為了治病，我為了舒服，這也沒什麼吧？你覺得呢？”
“我覺得行。”嚴真說。
“那你想做嗎？”陳蔺問道。
“你想做嗎？”嚴真反問道。
“想啊，多舒服啊，我就是愛做狂魔，我可喜歡和你做了。”陳蔺笑着說。
“嗯，那我們做吧。”嚴真說。
陳蔺又拉着嚴真站起了身，他推着嚴真的背去了卧室，他脫了他自己的衣服，又問嚴真：“你怎麼還不脫衣服啊？你還想穿着衣服幹我啊？”
嚴真開始脫起了衣服，陳蔺上了床，他靠在床頭上低着頭等着嚴真過來，用的還是嚴真的經典姿勢，等嚴真一過來，陳蔺就笑着擡起頭朝嚴真招招手讓他趕緊上床，嚴真上了床，他并沒有去觸碰陳蔺，陳蔺也沒去碰嚴真，陳蔺笑着問：“你現在，會做嗎？”
“我不會。”
“那我教你吧，你現在能接受我嗎？”
“能。”嚴真說。
陳蔺躺了下去，他張開了腿，他轉頭笑着跟嚴真說：“那你直接來吧，你先試試能不能攮進去。”
嚴真沒有動，他說：“你先教我吧。”
陳蔺一聽這，就翹起腿看着天花闆跟嚴真口頭上簡單教了些東西，他說完就轉頭問嚴真：“你現在可以了吧？”
嚴真“嗯”了一聲，但是他沒有動。
陳蔺坐起了身，他戳了戳嚴真的肩膀，他說：“你要是不敢，我可以自己坐上去動一動，給你演示一下，行嗎？”
“行。”嚴真躺了下來。
陳蔺湊近自己坐了上去，他慢慢地動了幾下，就問嚴真：“你能接受嗎？”
“能。”嚴真說。
“那你來吧。”陳蔺退開又躺倒在了床上，他張開腿又開始看天花闆。
嚴真坐起了身，他看着陳蔺，他還是沒有動。
陳蔺轉過頭問：“怎麼了？你還是不敢嗎？如果你還是害怕，那我們以後再做也行。”
嚴真看着陳蔺，他沒有說話。
陳蔺坐起了身，他笑着又問嚴真：“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嚴真說話了，他說：“你是誰？”
陳蔺還在笑，他笑着說：“你說什麼呢，我是陳蔺，你愛人啊，你不會又犯病了吧？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我不知道。”嚴真說。
陳蔺拍了拍嚴真的頭，他笑着說：“沒事，我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你問吧。”
“我怎麼了？”嚴真問道。
陳蔺扯了扯嚴真的臉，他說：“你有點小病啊，一陣一陣的，最近還特别頻繁。”
“什麼病？”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什麼精神病吧，不過也不是什麼大病，反正咱倆該咋過還咋過。”
“我是誰？”嚴真問。
“你叫嚴真，嚴肅的嚴，認真的真，你是我的愛人。”
“我們認識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