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啊,我們能長生不死,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概念。”
“我們怎麼相愛的?”
“我們之前是朋友,後來又變成了愛人。”陳蔺笑着說。
“為什麼?你愛我嗎?”
陳蔺敲了一下嚴真的腦袋,他兇巴巴地說:“什麼為什麼啊!我當然愛你了!我不愛你還跟你在一起幹什麼!”
“你為什麼愛我啊?”嚴真問。
“我哪知道,愛情這麼複雜,我哪能懂啊。”陳蔺躺倒在了床上。
“我愛你嗎?”嚴真又問。
“當然了!你不愛我你跟我在一起幹什麼!你别失個憶就他媽的想鬧翻天,你哪也去不了,你就好好待家裡跟我過日子,知道嗎?”
“我們怎麼生活的?”
“我們現在都退休了,我們都喜歡宅在家裡,我喜歡看書、寫作,你喜歡被我抱着,或者你抱着我,我們會一起做飯,會一起給對方夾菜,我們天天在一起,時時刻刻在一起,我們可好了。”
“我沒有什麼興趣愛好嗎?”
“沒有啊,你比較高冷,就隻喜歡我,我就是你打發時間的對象。”
“我們剛才,在做什麼?”嚴真問。
“哦,我在教你怎麼做呢,我們還沒做過呢,我特别好奇,但是你就是不敢,唉,你現在敢做嗎?”
“我不會做。”
“行吧。”陳蔺坐起了身,他轉頭問嚴真:“那你困嗎?我們該睡覺了,咱們洗洗睡吧,行嗎?”
“我不困,我不想睡覺。”嚴真說。
陳蔺皺着眉摸上了嚴真的額頭,他用神力檢測了一下嚴真的身體狀況,嚴真确實不困,陳蔺收回手又躺倒在了床上,他說:“那你自己玩會兒,我先睡覺,行嗎?”
“我不知道要玩什麼。”
陳蔺又下了床,他轉身朝嚴真伸了隻手,他說:“那我們先洗澡去,行嗎?”
嚴真抓住了那隻手,陳蔺扶着嚴真下了床,又推着嚴真的背去了浴室,陳蔺自己給自己洗了洗,嚴真在旁邊沒有動,陳蔺又招呼他過來,嚴真走了過去,陳蔺把花灑遞給他,他說:“你洗吧,我去吹頭發。”
嚴真接過了花灑,陳蔺就去吹了吹頭發,刷了刷牙,嚴真洗好就自覺地收拾了他自己,陳蔺等他收拾好,又推着嚴真的背回到了卧室,他給嚴真遞了套衣服,就開始給他自己穿衣服,嚴真拿着衣服,并沒有去穿。
陳蔺把嚴真的衣服拿了過來,他沒有說話,他平靜地幫嚴真穿好了衣服,他又推着嚴真的背去了客廳,他打開電視機,拿着遙控器,又把嚴真抱在了懷裡,他往後靠了靠,給他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他又找了部嚴真之前經常看的電視劇,他拍了拍嚴真的頭,他說:“你陪我一起看電視劇吧,你可以蛄蛹蛄蛹,癱在我懷裡,如果你困了,也可以睡在我懷裡,行嗎?”
“你喜歡看電視劇嗎?”嚴真扭頭問陳蔺。
“喜歡啊,我特别喜歡看探案類的電視劇,我覺得特别有意思,我特别喜歡猜兇手到底是誰。”陳蔺又拍了拍嚴真的頭,他說:“你動一動吧,癱在我的懷裡,行嗎?”
嚴真癱了下去。
陳蔺又拍了拍嚴真的頭,他向後仰靠着看起了電視劇,他看着看着就“睡”了過去,嚴真察覺陳蔺已經“熟睡”,他起身站在了陳蔺身旁,他盯着陳蔺看了一會兒,他沒有去碰陳蔺,他關上電視機,他去陽台站了一會兒,又來到了客廳,陳蔺還在“睡”,嚴真抱起陳蔺去了卧室,他把陳蔺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他給陳蔺蓋好了被子,他也躺在了床上,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陳蔺睜開眼就看見嚴真在盯着他看,他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嚴真,他說:“别煩我,我再睡會兒。”他說完就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等他再醒來,他又翻過身去看嚴真,嚴真躺在他身側,正睜着眼看着天花闆,陳蔺戳了戳嚴真的肩膀,他問:“你怎麼樣啊?”
嚴真轉過頭平靜地看着陳蔺,他問:“你是誰?”
陳蔺又躺平了,他看着天花闆說:“我是你的室友。”
嚴真坐起了身,他看着陳蔺問:“你叫什麼?”
“陳蔺。”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你知道你是誰嗎?”陳蔺問。
“我知道。”嚴真答。
“哦,那你說說,你是誰啊?”
“我是嚴真。”
“然後呢?”
“我是大學生,馬上就畢業了。”
“然後呢?”
“有個叫天道的人,讓我去做輔臣。”
“然後呢?”
“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裡,請問,現在是什麼時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不是地球,這裡是系統空間站,類似于地球的一個小世界,這裡不做時間計量,如果你不認識我,那你可能是穿越了時空,你來到了未來,我是你的室友,我并不清楚你的具體情況,我隻知道,你已經退休,并沒有什麼工作要做,而且好像還是什麼代理神,很牛的樣子。”
“代理神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但你無所不能,打架特别牛,可以随意穿梭于任意小世界,如果你想回到地球,也完全沒有任何阻礙,不過現在地球上,應該已經沒有了你熟悉的人,你可以捏造一個身份,在那裡繼續生活,你想回地球嗎?我可以幫你。”
“那你呢?”
“我什麼我?”
“你會在地球上生活嗎?”
“我在地球幹什麼?我是這兒的人。”
“你是什麼人?”嚴真問。
“我是這裡的原住民,我是一個系統,屬于科技産品。”
“你為什麼會和我在一張床上睡?”
“我昨天喝醉了,走錯了房間,我的房間在隔壁。”陳蔺說。
“我們為什麼會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