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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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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說着溫言話語,眼睛卻盯在她臉上,露出狂熱癡迷的神色。

令儀将簪子抵的更深,“我不是你什麼亡妻,你不放我走,我就死在這裡!”

祭酒看着她金簪刺破皮膚,鮮紅的血滴順着白玉般的脖頸流進衣衫,滑向溝壑,腹中愈發燥熱,眼神已是難以掩飾的下流。

舔着唇道:“夫人莫不是還想着你那今生的丈夫?可他無用,護不住你,不過一廢物罷了!跟了我,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我會讓你欲死......”

“死”字還未說完,一支羽箭正中他喉嚨,他雙目睜大,喉嚨發出“嗬嗬”的氣聲,腳步向前,雙手往前抓,令儀忙往後撤,他隻走了幾步,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令儀擡起淚眼,看到秦烈策馬而來,剛取一人性命,又取出三支箭搭在長弓之上,指松弦動,三個距離令儀最近的白蓮花教衆立時喉嚨中箭倒地身亡。

如此箭法,剩下那些人不敢動彈,僵立原地。

秦烈已行至近處,又是一手搭三箭,冷聲道:“還不滾?”

跟在祭酒身邊的這些教衆,終日跟着他吃喝玩樂,遠不如那些百姓虔誠,如聞大赦立即做鳥獸狀四散而逃。

秦烈并未下馬,彎腰伸手一拉,令儀便如一片蝶落入他懷中,輕的不可思議。

他一夾馬腹,掉頭疾馳而去。

待他們回去,秦洪已帶人紮好了帳篷,黃州如此,驿站已不可靠。

秦烈還未停馬,趙嬷嬷等人哭着叫着“公主”迎上前來,秦烈欲将令儀交給她們照顧,她卻緊緊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開。

甄氏見公主俏臉煞白,渾身顫抖,鬓發淩亂,衣衫沾血,忍不住道:“三弟,公主受此驚吓,需得你好好安撫,旁人隻怕不行。”

秦烈頓了頓,方無奈将令儀一把抱起,邁步進了帳篷。

秦洪不解,問甄氏:“二嫂,你為何要幫那公主講話,你明知道......”

“是你不明白。”甄氏打斷他:“你尚未婚配,不明白沒有一個男人,會讓自己女人陷入那種境地,更何況是你三哥這樣的人。你再阻攔,隻會令他更為愧疚。”

秦洪急道:“我便是不喜歡她,也并非故意将她扔下!”

“我知道。”甄氏歎息:“可你扪心自問,若今日換成我,或是秦家任何一個女眷,你還會如此行事?”

秦洪無言以對。

若今日不是小公主,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秦家女眷,他當時縱然為了保護二嫂将她暫時舍棄,但是待到二嫂安全,自己一定會拼死再将人搶回來,絕不會置之不理。

因着這個覺悟,秦洪悶悶不樂,連親衛生火熬的肉粥也吃不下,叼着草根靠着樹,眼睛一直盯着秦烈的帳篷。

從始至終,除了趙嬷嬷送進去過熱水和傷藥,帳篷再無人進出。

秦洪又等了許久,終于等不及,吐掉草根,端了一碗粥大踏步走了過去。

秦洪向來随便慣了,便是秦烈的軍營,也不需通傳,可這次一進帳篷,他便覺得自己不該來。

其實帳篷裡也沒什麼,隻有秦烈抱着公主靜靜坐在榻上。

說是抱着,兩人衣衫齊整,公主柔順靠在秦烈懷裡,雙手環着他的脖頸,一張臉埋在他胸前,隻露出一截雪白脖子和半邊耳朵,秦烈低頭與她說着什麼,一手輕輕撫着她的背,一看便是在安慰,半點談不上香豔逾矩。

秦洪曾被幾個兵油子坑騙,将他帶進暗娼所,裡面的姑娘穿的衣不蔽體地唱曲,全場媚眼亂飛,最後更是直接坐在男人大腿上挺着胸往男人嘴邊送。

與那些比起來,這明明算不得什麼,可秦洪偏覺得渾身不自在,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恰好秦烈擡眼看他:“放下吧。”

秦洪如逢大赦,放下碗筷,火燒屁股一樣離開了帳篷。

令儀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卻沒看到人影,眼中浮現迷惑。

秦烈解釋道:“晚飯沒有出去,秦洪來給你送些吃的。”

令儀輕輕搖頭:“我沒什麼胃口。”又擔憂地問:“他那時讓我松手,我不肯松,又勞你回去救我,他......會不會生我的氣?”

她鬓發淩亂,滿臉淚痕,被淚洗過的眼睛猶有驚惶無措。

換做旁人,該是極為狼狽的模樣,于她,卻如芙蓉沾露新荷經雨,有另一種美。

這便是嘉禾帝養在深宮的公主。

嘉禾帝做皇子時便以美姿容著稱,能入他眼的美人無不千嬌百媚,所誕公主皇子盡皆容貌昳麗風儀出衆。

這樣不谙世事的公主,不知道什麼是“樹草盡,人相食。”

卻也同樣不知道,自己曾被人抛下,還擔心給那人帶來麻煩。

秦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半晌後方欲起身将粥端過來,她卻受驚一般緊緊抱着他,不肯讓他離開。

見她又害怕的眼淚一滴滴滑落,秦烈幫她抹去淚水,輕歎:“怎麼這麼多眼淚?”

這般嬌小的身子,眼淚不要錢的流,回來一路上,他的前襟已然濕透,剛剛好不容易止住,這會兒說來又來了。

令儀不說話,隻拿一雙濕潤的眼睛看着他,其中全然的依賴,便是再心如鋼鐵的男人也要化作繞指柔,立時沉溺在她的眼波中。

秦烈卻别開眼,自腰間取下一柄短刀,交到她手上。

令儀不肯接,他便拉着她的手,握住刀柄自将短刀拔出。

明明刀鞘刀柄看起來十分不起眼,隻是普通木頭,可刀刃卻冷如秋霜,寒光四溢,一看便知極為鋒利。

秦烈問:“你可知,我用這把刀殺過多少人?”

令儀眼前又浮現那祭酒喉嚨被貫穿後倒地的樣子,距離她那麼近,不過幾步遠,甚至倒下時,手正好擦過她的裙擺,落在她的鞋上。

她瑟縮着,想要将手收回。

秦烈卻不肯,将她的手按在刀柄上,繼續說道:“不多,隻二十七人。”

比起戰場上動辄上百人,這算不得什麼,不過戰場上用長槍、弓箭或是長戟,用不到這般短刃。

這般少,還是吓到了懷裡的人,她抖的更厲害,眼見着又要哭。

秦烈盯着她道:“可這二十七人中,無一不是該死之人,或魚肉鄉裡,或為害一方。”

還有些背主求榮暗箭傷人之輩,這些不需與她說。

将短刀放到她手裡,他問:“你說,像今日那些人,他們該不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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