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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換把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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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颠簸難捱的行程,馬車停在枕洲倉庫斑駁的大門前。

秋緒終于能夠解放,下車後便仰起頭來,深深深呼吸雨後清涼的空氣,直到太陽穴突突跳動的神經漸漸平息。

呼呼,下車真好,至少不用和顧玉初獨處時束手束腳。

然而未久,秋緒卻感覺到一道意味不明的視線,直勾勾地刺來。

她不動聲色地瞥眼,餘光裡汪知州的跪姿是合乎規制的恭順,偏生看來的目光讓她十分不适,不僅如此,不遠處的其他官吏們之間,也在互相交換着耐人尋味的眼神。

倒也不難理解,太子突查枕洲倉是假,要動梁家盤踞多年的根系是真,即便她與顧玉初已經成婚,身在太子妃之位,可在别人眼裡,她還是梁家的人。

原本太子夫婦同查案本是順理成章,可在他們身上,倒成了兩個派系的争端。

而且,她當慣隐形人,實在不大适應這熾熱的注視。

汪知州見秋緒注意到他,趕緊拱手,似乎想要對她說什麼,結果她稍微一側身,就将話擋回去了,也沒有回以任何眼神,隻轉臉看向天邊流雲,或者垂眸攏住被風掀起的披帛,任由他人的視線在她身上遊移不定。

秋緒人雖然在這裡,但完全不想蹚這趟渾水。

有欽差金符的是太子殿下,她這既無官印也無權柄的太子妃,哪裡經得住這驚風巨浪,趕緊躲在一旁看戲才是正道。

顯然顧玉初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迅速将欽差金符向屬官們出示,按規程核過文書印信,而後一擡下巴:“開倉!”

天空滾過雷聲,似乎又要下雨。

汪知州躊躇片刻,快步上前行禮告罪:“臣之前不知二位殿下駕臨,倉促間都未準備,倉庫年久失修,磚瓦危墜,恐傷殿下貴體,容臣着人略加灑掃,再請入内……”

話未說完,突然有屬官奔來耳語,他聽罷,又為難地對着太子夫婦深深作揖,“殿下,實在不巧,庫房鑰匙被司庫帶走了,昨夜雨大,他去運河渡口治水,最遲半日可歸,二位殿下可先去望海樓,稍作等候。”

“望海樓”三個字似乎被刻意放重,汪知州說罷,視線又意有所指地掠過太子妃。

秋緒聽出來言下之意,那望海樓是梁家産業,這是要她勸顧玉初先歇會兒呢。然而她隻裝作不知,站在原地,屏息靜氣地眼觀鼻鼻觀心。

兩個時辰前,她才指天誓地地對顧玉初表忠心,這會兒若替梁家當了傳聲筒,按照他的報複心,可能會讓她一次吃珀櫻子吃到飽……

不過,聽汪知州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辦法,她隻覺得好笑——真實的政鬥就是如此樸實無華,平日裡肆意猖狂,事到臨頭卻耍些“鑰匙沒在”的孩童把戲,簡直堪比那誰偷公章和那誰翻牆偷拍。*

“半日?!”顧玉初聽罷汪知州的借口,怒極反笑,那模樣簡直讓汪知州後頸寒毛倒豎,“好個金貴的司庫,竟是要孤這太子在此處等他半日光景?”

“殿下息怒!”汪知州佝偻着腰幾乎要埋進土裡,嗓音發顫卻仍硬撐着回答,“最多……最多兩個時辰,臣必然将那司庫抓回來,将鑰匙呈至殿下眼前!”

“殿下,莫要太遲了!”此前一直沉默的工部郎中忽然踏前一步,揚聲道,“《倉律》安平二十五年第十六令,急務查驗,有阻者,主官破鎖代之,罪不及。”

他對顧玉初拱手,指着鐵鎖問,“殿下,此鎖可破否?”

“不可!萬萬不可!”

汪知州比顧玉初先喊出來,一擡眼,正好對上顧玉初刀鋒似的目光,趕緊補充道,“臣這就讓人去看看有無備用鑰匙,二位殿下,再等一炷香……”

汪知州使勁兒對秋緒擠眉弄眼,就差直接開口了,可她卻愣是優哉遊哉地擡頭望天賞景,低頭撫平袖口上微不足道的折痕。

寒涼的秋季,可把他急得滿頭大汗。

這怎麼和他原來所想完全不一樣?太子都要破鎖進倉庫了,她怎麼還不管呢?梁家要放棄他們了嗎?

顧玉初負手而立,瞧着他的眉眼官司,慢悠悠道:“汪大人行事不盡人意,眼神倒是很活絡。”

他鳳目半斂,語氣比這秋季雨天更要寒涼不少,“句句說着枕洲倉,餘光倒總往太子妃身上瞟......孤竟不知,有什麼事務有什麼是不能當着孤的面兒說的?”

這話可不得了!

汪知州撲通跪下,額頭抵在濕潤的磚面上:“殿下明鑒!臣是想着太子妃殿下在此,按、按慣例總該……”

此番戰戰兢兢地托辭,倒把梁皇後多年掌權的好處揭示透徹——太子妃是僅次于皇後的女性掌權人,所有人都因她出身梁家而不敢輕視,哪怕他身邊站的人是當朝太子。

言罷,汪知州原以為有救了,滿懷期冀地看向秋緒,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如蛛絲般纏來。

包括顧玉初。

他唇角勾起譏诮的弧度,眼底卻燒着暗火。

秋緒:“……”

失策了,早該回去的。

本想看戲,卻莫名其妙被拖到戲台子中央,原來狗太子把她帶來是為了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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