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倫覺得這倆人不太聰明的樣子,他跟小女孩解釋:“你喊我哥哥,尼約哈是我養大的,算是我的孩子,所以要喊你阿姨。”
“原來是這樣!”小女孩眼睛亮了,感覺自己明白了一切,她扭頭看着尼約哈,“你好啊弟弟,我是阿姨。”
“呵呵,你好啊,阿姨姐姐。”尼約哈放棄掙紮。
他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如果可以的話,他就不該聽那破耳機的,可惜沒有如果。
小女孩走後,歐洛倫就拎着尼約哈回屋裡。
說來奇怪,這兩天三番五次地被歐洛倫拎着,尼約哈發現自己居然習慣了這種詭異的移動方式。
被抓着後背上衣服漂浮在空中時,他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是一個飛行器。
尼約哈甩甩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吃歐洛倫這小子的胡蘿蔔吃多了,腦子也開始奇怪了。
歐洛倫把尼約哈放到沙發上,自己便拿着筐要去菜地裡拔菜。
尼約哈從椅子上跳下來:“喂,你拔菜幹嘛不帶我一起?”
“我怕你傷心。”歐洛倫說。
“啊?”
歐洛倫解釋:“我要送它們去花羽會安度晚年,你和他們一起長大,他們是你的家人,我怕你與家人分别會傷心。”
尼約哈原地暈倒,他走到歐洛倫面前,拉起歐洛倫的手往菜地裡拽,又在歐洛倫的注視下爬上歐洛倫的背,把筐拿下來。
“你做什麼?”歐洛倫問。
尼約哈不語,隻是一味地拔菜扔進筐裡。
“你怎麼了?”歐洛倫又問。
尼約哈邊拔邊笑,邊笑邊說:“你看,你看,我把他們拔出來放進筐裡一點都不傷心,所以我根本就不是胡蘿蔔,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相信?!”
“你瘋了。”歐洛倫說。
尼約哈手裡的菜僵僵地掉在地上,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用極其平靜的眼神看着歐洛倫。
平靜得有點癫狂:“小子,把頭低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歐洛倫真的彎下腰,貼近尼約哈。
但下一秒,尼約哈直接跳起來,抓住歐洛倫的頭發,咬死他的耳朵。
歐洛倫疼得一個激靈,眼睛瞬間睜大,他趕緊站起來,試圖把尼約哈甩下來。
但尼約哈咬得很緊,揪着歐洛倫的耳朵不放。
“疼,疼,你下來!”歐洛倫難得地不平靜起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尼約哈居然會做這樣的事,唯一的解釋也許是胡蘿蔔成精後是肉食動物,但這對嗎?
“快下來,真的好疼。”歐洛倫又叫道。
“唔噜嗚噜唔噜……”尼約哈咬着歐洛倫的耳朵口齒不清。
歐洛倫急了,真的好疼,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要飛走了。
情急之下,歐洛倫的手就亂抓。一不小心就伸進了尼約哈的衣服裡。
他的手指在尼約哈柔軟的肚子上竟無意間扣到了尼約哈的肚臍眼。
瞬間,尼約哈僵住了。
頓時,周圍安靜了。
歐洛倫于是發現尼約哈的肚臍眼像是一個神奇的開關,隻要一碰,尼約哈就會安靜。
現在尼約哈不咬了,但手還拽着歐洛倫的耳朵和頭發。
為了能在不讓頭發和耳朵上的毛被拽掉的情況下,把尼約哈放下來。
歐洛倫故意地、再次輕輕将指腹放進尼約哈的肚臍,打着旋按了一下。
“啪嗒!”尼約哈直接掉在了地上,眼神空洞,
歐洛倫揉着耳朵,他俯下身看尼約哈,這個胡蘿蔔精太狠了,他的耳朵被咬得立不起來,隻能軟軟地垂在兩邊。
歐洛倫戳了戳尼約哈。
見尼約哈一動不動。
他以為尼約哈摔傻了。
于是把他拎起來,放進筐裡,然後掰了半個胡蘿蔔,把尖的那一頭塞進尼約哈嘴裡,自己吃大的一部分。
胡蘿蔔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尼約哈活了過來。他麻木地咀嚼着,腦子裡卻一直回蕩着呼哧呼哧星的傳統:肚臍是私密的地方,不管是在決鬥場上還是在平時都要保護好,除了可以分享身體的愛人,誰都不能看。
“你還好嗎?”歐洛倫問。
“小子,”尼約哈絕望地看他一眼,“我很認真地跟你說,我不是胡蘿蔔。”
歐洛倫不理解:“但你們的靈魂是一樣的。”
尼約哈真的一口氣要喘不上來了。
“小子,我恨你。”
“為什麼要恨我,我把你種下養大了,你應該孝順我。”
孝順?
尼約哈冷笑,
“我呸!”他又要去咬歐洛倫,但被歐洛倫躲開。
他急匆匆地跟尼約哈說:“我等會要去花羽會的格鬥比賽現場,要離開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挖個大坑,你在裡面呆着等我。”
“格鬥比賽?”尼約哈耳朵立起來,剛剛那個小女孩也來說格鬥比賽,但發生了太多事,讓他忽略了,“赢了會被認可為戰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