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約哈恨不得現在就跑,但玉牌正在吸收能量,一邊關系着面子,一邊關系着尋找飛行器。
真的,好難抉擇啊!
尼約哈額頭青筋跳了跳,他決定,再坐一會。
反正也跟歐洛倫這傻小子解釋不清,幹脆把玉牌充滿能量,找到飛行器就跑。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
歐洛倫本着老父親看待親生胡蘿蔔的心态,想給尼約哈周圍松松土,居然扛着鐵鍬朝尼約哈這邊走來。
“你要幹嘛!”尼約哈不知道歐洛倫在想什麼,隻知道這小子背着把冷兵器就來了,他拽着玉牌,站起身,弓着腰,進入防禦狀态。
“你别怕。”歐洛倫認為面對蔬菜需要讓自己充滿親切感,所以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笑了笑。
很顯然,歐洛倫不是一個天生的好演員,嘴角的上揚不僅沒有讓他顯現出親和的力量,反而在他手中鐵鍬的加持下,有點可怖。
今天陽光明媚,今天微風和煦,今天鳥語花香,今天的尼約哈面對着如此的歐洛倫有種這樣好的太陽以後再也見不到了的感覺。
他如今半截身子字面意義上入土,想往後退會被擋住,想往上跳有雷元素力的電場壓着,什麼是牢籠?這就是牢籠!
而且歐洛倫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睡醒了有力氣折騰他了,還笑得那麼詭異。
腳步越來越近。
尼約哈耳朵警惕地垂下,尾巴盤在屁股下,對着來人露出獠牙。
歐洛倫不理解,他是打算給胡蘿蔔堆堆土,好讓他舒服一點,怎麼還惹得胡蘿蔔生氣了?
他記得伊法曾經說過,有些動物雖然生病了很難受,但還是抗拒醫生的治療,這是由于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他們害怕被欺負。
伊法當時轉着手槍,笑着說:“哥們,隻要揉揉它們的腦袋,讓他們感受到善意就好。”
歐洛倫此刻頓悟,好多影視片也是這樣感化野獸的。
撫摸、擁抱、親吻,按需選擇。
歐洛倫選擇撫摸尼約哈的腦袋。
就在尼約哈打算給歐洛倫的鐵鍬咬上一口時,隻覺得頭頂一熱,然後酥酥麻麻的電流感就自上而下傳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挺舒服的,尼約哈不太情願地收起獠牙,皺着眉頭閉眼,打算等歐洛倫揉完再咬。
“你現在感受到我的善意了嗎?”歐洛倫忽然說。
“哈?啥玩意?”尼約哈睜開眼。
“我在安撫你。”歐洛倫繼續揉着。
尼約哈:“......”
安撫?這小子把他當野獸了?
“不滿意?那我換個方式。”歐洛倫手上的動作停了。
停得很突然。那種電流的酥麻感一下子沒了,尼約哈睜着大眼疑惑看着歐洛倫,心想别停啊,還沒被揉夠呢。
但他死要面子才不會說出口,隻是瞪着歐洛倫希望這家夥能發現。
歐洛倫沒有發現,他開始拿鐵鍬。
尼約哈這才想起來,這小子一開始是背着鐵鍬來的,都怪他揉腦袋的手法太舒服,讓人容易放松警惕。
尼約哈再次恢複警惕狀态,就在歐洛倫拿起鐵鍬,他準備起跳時,身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打斷了尼約哈的戒備。
“歐洛倫哥哥,伊法哥哥讓我跟你說花羽會要舉行一場格鬥比賽,想讓你提供一些蔬菜。”
小女孩戴着一副相當酷炫的墨鏡出現,興緻勃勃地跑過來,看到蹲在坑裡的尼約哈又笑着說:“歐洛倫哥哥這是你新養的寵物嗎?”
歐洛倫搖搖頭:“嚴格意義上,我算他的父親。”
小女孩懵了。
尼約哈也懵了,其實,從格鬥到寵物再到歐洛倫這小子說是他的父親,都足夠讓尼約哈懵一陣子。
前者是他一直期待的戰鬥,後者是可惡的異瞳小子非得打死他不可!
但尼約哈的懵逼是從小女孩出現時就開始了,因為小女孩戴着的的墨鏡,就是他掉的那個。
那紅色的金屬框架是用良好的記憶鐵晶做的,黑色的鏡片能夠阻擋宇宙中大部分的有害光線,保護眼球。
是所有替代品都不能媲美的。
他的墨鏡啊!!
尼約哈在心裡抓狂。
怎麼被人撿去了?
他開始祈禱自己的飛行器可千萬不要被人撿走。
現如今,墨鏡就在他的眼前。
尼約哈吞吞口水,心癢難耐,即使被電場壓着,他還是從坑裡艱難跳了出去,他伸出手要去把墨鏡從小女孩臉上拿回來,但在半空中他就被歐洛倫抓住拎在手裡。
歐洛倫跟他交代:“那是别人的東西。”
尼約哈有苦難言:那是我的東西。
小女孩把墨鏡摘下來,對尼約哈說:“這是流星給我的哦!”
尼約哈在心裡默默流淚:也許我就是那晚的流星。
歐洛倫:“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我的,拿别人的不好。”
尼約哈想死。
歐洛倫晃晃手裡的尼約哈:“要有禮貌,跟阿姨問好。”
“阿姨?”小女孩歪着腦袋。
“有病?”尼約哈看着歐洛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