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之前說對門的住戶搬來幾天都沒出過門,怎麼聽對方的意思,每次出門都能和哥哥見到?
好怪!
明面上看不出什麼問題,程朗也不好表示得太防備,“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客廳裡的聰明人過招程秉尚且不知,他正躲在廚房裡平靜心情
他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熱就邀請對方來家裡吃飯了,對方還沒拒絕!
這下他也不好反悔,大中午就去市場挑選最新鮮的食材,用十二分精神做好這頓晚餐。
程秉将湯炖上,正準備出來和白鶴說幾句話,防止對方無聊的時候,對上了弟弟幽怨地眼神。
程秉:......
他說呢,總覺得忘了什麼事。
看到弟弟譴責的眼神,程秉滿心愧疚。自從父母去世,他防止弟弟的成長不受到這件事的影響,說是怎麼寵對方都不為過。
雖然程朗并沒有要求他來接對方,但是他除了上班實在走不開外,都是準時到學校門口接對方的。這是第一次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卻沒有去接弟弟,程秉莫名有些心虛。
“阿朗……”
程朗又哪裡會怪哥哥,“沒事的,我隻有點驚訝而已。”
看程秉還是用那種愧疚的眼神看程朗,白鶴有點受不了了。
程秉把程朗的位置看得太重了,對程朗的好幾乎到了苛刻的程度,這是病,是需要看醫生的。
程秉在廚房裡忙活完最後一道菜,端着熱氣騰騰的湯出來時,發現客廳裡的氣氛微妙地僵持着。
程朗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眼神警惕地盯着白鶴,而白鶴則悠閑地翻看着一本雜志,嘴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完全不在意弟弟的敵意。
程秉清了清嗓子:“飯好了,來吃吧。”
程朗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像是刻意要隔開白鶴和哥哥似的。白鶴倒是不緊不慢,合上雜志,沖程秉微微一笑:“辛苦了。”
程秉被他這一笑弄得耳根發熱,連忙低頭擺弄碗筷:“沒...沒什麼。”
要不是白鶴和程朗還在這裡,程秉幾乎是要立刻去廁所一趟了。
程朗因為哥哥的過度反應皺起了眉頭。不對,這根本不像是普通朋友該有的态度。但是讓他說,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裡怪...
飯桌上,白鶴自然地給程秉夾了一塊魚肉,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了無數遍:“你最近健身力度大,多吃點蛋白質。”
程秉一愣,下意識地“嗯”了一聲,低頭扒飯。
程朗見此,有些不滿地看向白鶴,假好人!
卻沒想到白鶴又夾了一塊辣子雞放到他的碗裡。
“聽你哥哥說,你喜歡吃辣的。”
......程朗心中的不滿微妙的散了大半。
“謝謝。”程朗低聲嘟囔着。
“哥,你最近健身房的會員多嗎?”程朗故意岔開話題,打探消息。
程秉點點頭,“還行,最近來了幾個新會員。”
“哦...那白鶴哥哥也是會員嗎?”程朗狀似無意地問。
聽到這個稱呼,白鶴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剛才這人的稱呼可沒這麼親切。
白鶴輕笑一聲:“不是哦,我隻是尋常和程哥一起跑步,沒有去健身房。不過最近程哥給了我許多建議,或許我過幾天就要去健身房報到了。”
程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飯後,白鶴主動去洗碗,程秉本想拒絕,卻被白鶴輕輕拉住手腕:“讓我去吧,總不能白吃白喝吧?”
程秉被他指尖的溫度燙得一顫,下意識想抽手,卻又莫名舍不得,隻好低聲下氣道:“......好。”
程朗聽着廚房裡的動靜,剛剛地一點微弱好感消失殆盡!
這個白鶴分明就是另有所圖!
見白鶴在廚房裡老實洗碗,程朗連忙拉着哥哥來到自己房間,小心地關上房門。
程秉被他的動作搞得摸不着頭腦,疑惑地問:“阿朗,怎麼啦?”
程朗狐疑地掃了一眼程秉的表情,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還是忍不住問:“哥...那個白鶴......你們真的隻是朋友?”
程秉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聲音有點發緊:“......嗯,怎麼了?”
程朗盯着他:“可他看你的眼神,不像隻是朋友。”
程秉的呼吸一滞,心跳陡然加快。
顧不得思考程朗話中的意思,下意識地說道:“不可能!他...他隻是把我當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