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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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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溫初夏也是蠻佩服自己的心态的。

就比如,五分鐘前她還在心如死灰地考慮要不要死遁算了,反正界面崩潰又不是她的鍋,全怪總部自讨苦吃,非要研究什麼融合多本書的新功能,才搞出現在這個無法控制的局面。

自己隻是個被牽連進來的倒黴受害者,沒必要這麼盡心盡力地幫總部擦屁股,又沒好處。

而現在,她根據規則指引,獨自一人來到走廊盡頭的單人套房,關上門,還是忍不住研究起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無關其他,隻是骨子裡天生的勝負欲在作祟。

白天折騰了這麼久,溫初夏早已疲憊不堪。

進屋後,她靠着厚實的胡桃木門慢慢滑坐到地毯上,本想讓大腦放一會兒空,養養精神,卻感覺校服褲的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硌着肉,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隻淺粉色的、又舊又糙的千紙鶴。

“呵。”她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原來他換的是這個。”

仔細回想,夾在妞妞日記本裡的那隻紅色千紙鶴确實成色太新了些,紙的顔色又亮,折的棱角又工整,和其他舊物一比,顯得格格不入。

溫初夏本應産生懷疑的,但她對自己太自信了,覺得按照參考答案做任務是絕不會出茬子的,再加上沒能及時察覺時準在暗中搞破壞……

停。溫初夏趕緊打住。

輸了就是輸了,别給自己找借口。

她将千紙鶴随意扔到地毯之外的木質地闆上,紙鶴差點立住,但最終還是倒了下去,一邊柔弱的翅膀被壓得“骨折”。

她沉默地注視着地上的千紙鶴,心裡起誓:上一局算她大意——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時準再騎到自己頭上來。

不然她身為守護者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眼前的單人套房極具巴洛克風格,天花闆的十二臂水晶吊燈亮眼奪目,猩紅色的天鵝絨帷幔自穹頂垂落,圍繞在胡桃木四柱床的周圍,床尾擺放着扶手椅,四隻床腳踩在奢華重工的波斯地毯上。

而潔白蓬松的床單之上,躺着一張帶着香氣的信封。

溫初夏坐在床邊,撕開火漆印,拿出裡面對半折疊的信紙,是一張邀請函——

親愛的女士/先生:

為了歡迎您和您的朋友們來到埃弗蒙頓堡做客,城堡将于明天傍晚時分,在内院主樓一層北側的宴會大廳舉行一場盛大的蒙面舞會。

請不用擔心服裝問題,您左手邊的衣櫥裡就有華美的禮服和面具,象征身份的撲克牌也藏在其中。溫馨提示,請不要随意向他人透露自己的牌号,否則在接下來的遊戲中,您将可能處于不利地位哦。

明天白天是挑選舞伴的時間,如果您有心儀的對象,請去玫瑰園摘一朵玫瑰送給對方,若對方接受,二位則結為舞伴,傍晚将一起去往宴會廳參加舞會,不可臨時替換。

衷心地希望您明晚能玩得愉快。

1821年4月19日

“什麼叫希望我明晚能玩得愉快。”溫初夏還有心情吐槽,“意思是我明晚之後就愉快不了了呗?”

吐完,她把邀請函連同信封一同放在床頭櫃上,打開桃花心木衣櫥的黃銅拉手,一件華美重工的洛可可女士洋裝靜靜地立在裡面——

裙身以矢車菊藍的綢緞鋪就,泛着絲綢特有的瑩潤光澤,上半身的緊身胸衣綴滿了珍珠和銀白色的藤蔓花紋,領口裝飾着層層疊疊的天藍色蕾絲。

下面的裙擺則是由鲸骨和多層襯裙撐起的蓬大傘狀,其上繡滿了立體的矢車菊、鸢尾花,花瓣從深邃的藏藍漸變為澄澈的淺藍,華麗極了。

旁邊挂着的面具也是藍色的,形狀像一隻扁長的蝴蝶。

看着這條裙子,溫初夏腦子裡聯想到的第一個東西,是之前自己花五千塊巨款找徐黎做的星星瓶,同樣的顔色,同樣的花裡胡哨。

她是一向對這類東西不感興趣的,打開衣櫥隻是簡單看過一眼,然後就蹲下身,把腦袋埋進比含苞待放的花蕊還要有層次的裙擺裡找卡。

很快,便在襯裙的夾層之間找到了。

居然是王後牌,Q。

心髒瞬間涼了下來。

溫初夏面無表情地盯着右上角的字母看了兩秒,忽然,手裡的卡牌像是活過來般,調皮地扭了扭身體,脫離指尖,遊魚一般鑽進她的胸膛,和她融為一體。

溫初夏坐在地毯上,雙手抱着膝蓋,背靠着半米高的床墊開始思考人生。

這個副本最關鍵的角色有三個,分别拿K牌的國王,拿Q牌的王後,和拿J牌的騎士。

明晚的舞會,國王将親手殺掉企圖和他争奪王後的騎士,并操控城堡裡的盔甲士兵開展一場大屠殺,殺光除了王後之外的所有玩家。

存活時間越長的玩家,在第二天複活節醒來後獲得的技能越強,也就越有可能堅持到遊戲結局。

可以說,這是一場為國王量身打造的遊戲,拿到國王牌的玩家是這一場遊戲的唯一大BOSS,他不僅能操控城堡裡成千上萬的盔甲士兵,還養了一頭一言不合就四處噴火、尾巴能輕松掃倒一棟樓、且隻聽從他話的巨型惡龍。

所有人都得仰仗國王的鼻息生存,是生是死也全憑他心情。

溫初夏思考,既然自己是Q,那宋雲澤一定是K,而身為男二的時準則是J。

宋雲澤明晚要殺時準……

溫初夏滿面愁容地低下頭,用力搓了搓臉,覺得上帝好像在把自己當猴耍。

上次她在恐怖屋裡看見的畫面,是時準一劍捅穿了宋雲澤的心髒,而同人文《準時說愛你》裡,也是黑化版時準弄死了宋雲澤。

而現在,事情卻徹底反了過來,是宋雲澤要殺死時準。

“哈哈。”

溫初夏悲涼地笑了兩聲,又為自己啪啪鼓起掌。

還有誰的人生比她還要更drama嗎?沒有,絕對沒有。

但其實騎士也不是真的會徹底死翹翹,因為接下來其餘玩家的共同任務,就是要想辦法複活他,以及為他收集裝備,比如盔甲寶劍之類的,幫助他在國王王後婚禮當天複仇,弄死國王砍死巨龍營救王後,最終實現童話美好的結局。

但,真能實現得了嗎?

如果溫初夏拿的不是王後牌,那她認為通關幾率還是有的,畢竟自己經驗豐富身經百戰,就算單槍匹馬也有信心能拖動航母。

可好死不死,系統偏偏給了她一張最奇葩的牌!

之所以說王後牌奇葩,倒不是因為它所賦予的技能不夠強。

恰恰相反,作為除了國王之外唯一活過明晚的玩家,覺醒的技能無疑會是最厲害的,可這個副本坑就坑在,前期王後會一直處于沉睡狀态,直到婚禮前的半個月才會蘇醒。

就十五天,能幹什麼?

而且就算是醒了,身為待嫁新娘的她,無論到哪兒都有傭人跟着,人身自由嚴重受限,什麼都幹不了。

溫初夏還記得上次走這個副本的時候,抽到女王牌的玩家壓根隻起到了一個吉祥物的作用,而她自己,也因為一次行動失敗而提前gameover,并沒有走到遊戲結局。

這可怎麼辦?難道要靠那群從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小姐少爺?

這個副本難度這麼大,沒有自己當主心骨,他們怕是連任務是什麼都無從知曉,到最後隻要精神沒崩潰就已經算很棒棒了,溫初夏哪兒還敢奢望他們能在自己昏睡的時間挑大梁。

完了,山窮水複鐵無路啊……

但溫初夏現在想不了這麼多,鋪天蓋地的困意忽然上湧,把她的腦細胞統統拍死在沙灘上,她連睡衣都懶得換,直接合衣躺在床上,疲憊的靈魂迅速進入夢鄉。

她不知道,在自己入睡之後,衣櫥邊正對床的全身鏡裡,有暗光一閃而過。

……

第二天一早,周雅宜和李書雪便來敲她的門,一個二個全都哈欠連天,眼圈烏青烏青的,一看就是沒睡好。

溫初夏受她倆感染,也捂嘴打了一個,打完奇怪道:“你倆昨晚做賊去了?”

“沒。”周雅宜揉了揉惺忪的眼,聲音很沒精神:“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太害怕了,提心吊膽的不敢睡,一直熬到天快亮才勉強睡了三小時。”

“你呢?”溫初夏看向另一位。

“我?當然是認床啊。”李書雪才不想承認自己其實也是因為害怕,一臉苦大仇深地說:“睡慣了宿舍的硬闆床,一下子換成軟的反而渾身上下哪兒都不習慣,啧,沒想到由儉入奢也挺難的。”

說着,還演戲演全套地捶了捶後腰。

相比于她倆,溫初夏昨晚卻睡得格外香甜,她好像從來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一夜無夢到大天亮,要不是這倆小姑娘來敲門,她估計得睡到中午才起。

醒來之後發現衣領的四顆扣子居然全開了,也不知道昨晚在床上是怎麼滾的。

發現李書雪表情露出的破綻,溫初夏隻是笑笑,并沒有拆穿她,活動活動肩膀說:“走呗,去找找看信裡說的玫瑰園到底在哪兒。”

“現在就去?也太早了吧,現在才八點半不到诶。”周雅宜很詫異,聲音也來了精神:“而且你已經決定好要找誰當舞伴了?”

“嗯。”溫初夏剛睡醒,臉上表情淡淡的,語氣卻帶着一絲調侃:“當然還是和上次一樣啊,你呢?”

“我……”周雅宜卡了半個世紀那麼久的殼,終于“我”不下去了,低頭扣手道:“我還沒想好呢,誰給我送玫瑰我就選誰。”

李書雪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大笑道:“你不如直接說你想選李确——除了他之外誰還會給你送花,如果有,那也太沒眼力見兒了,同學之間誰還不知道你倆已經談上了啊。”

周雅宜俏臉一紅,忙為自己辯解:“誰說我和他談上了?這完全就是謠言,是诽謗!我是自從來了這個鬼地方之後才認識的李确好不好,就短短三個月時間,怎麼可能和他談上,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随便的人嗎?”

李書雪嚴肅點頭:“是。”

然後話鋒一轉:“再說了,三個月時間也不短了啊。别告訴我你還活在古代,要李确給你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sorry之前語文考試背這個背得有點兒走火入魔了——總之你不要試圖狡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你倆在談戀愛啊。”

“哎呀,我倆真沒談!”周雅宜急得直跺腳,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她沉默一會兒,又低下頭,小聲說:“總之李确他還沒跟我表白,我倆還、還沒到那一步呢……”

溫初夏今天的早餐是套房裡自帶的無糖全麥面包,非常的無味且難吃,她沒啃兩口就放棄了,現在胃裡空蕩蕩的,所以也破天荒地也開始拿周雅宜開涮——

“你确定你是來這兒之後才認識李确的?”她故作狐疑地皺着眉,“那你那部單反裡拍的都是誰的照片兒?同一個拉弓的姿勢,一連拍了三四十張,偷窺狂都拍不了這麼多吧。”

周雅宜羞的要去捂溫初夏的嘴,同時大叫:“我我我我那是不小心快門按太猛了!而且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最多二十張好不好!”

溫初夏輕松降住她想要犯上作亂的手,還不滿意,繼續涮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喜歡時準嗎?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别戀了?”

周雅宜聞言立刻把手腕抽出來,表情有些尴尬,抱着胳膊說:“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我雖然之前是很喜歡時準,可是他不喜歡我啊,連體育課我送他水他也不肯接,我知道,他其實一直都把我當成妹妹看待,但李确就……”

意識到自己要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周雅宜趕緊刹住。

“但李确就不一樣啦,他也喜歡你,對不對?”

李書雪很欠打地幫她把後半句補齊,繞到她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笑得很揶揄。

“小雪。”周雅宜努力闆着臉,雙耳通紅,“你再說這種話我就生氣了啊。”

這座城堡面積非常大,像是把幾所大學拼到了一起。

三人邊聊邊逛,到玫瑰園入口後才發現她們到的太早了,路上一個人沒有遇見,于是就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半小時後再折回來,人果然多了起來。

玫瑰園裡花很多,全是不同顔色的玫瑰,外圍的石灰岩牆垣爬滿了野生藤蔓,大理石鋪就的十字甬道将花園分成四個部分,核心區域矗立着一座噴泉,水簾落下帶起陣陣涼風。

緣分真奇妙,剛才她們仨唠了一路的李确,一進玫瑰園居然就碰上了,手裡還拿着一朵剛小心翼翼摘下的白玫瑰,純潔柔軟的花瓣上挂着小滴晶瑩的露珠。

見此情景,李書雪心中瞬間燃起八卦的小火苗,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溫初夏給強行拖走。

“诶诶?”她一臉懵逼地跟着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問:“幹嘛拉我走啊?這精彩的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想看熱鬧我還想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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