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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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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您就高擡貴足,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吧。”溫初夏略顯無奈,心說這人究竟是情商太低還是八卦太重,“不然李确那朵花還怎麼好意思送出去。”

“他怎麼會不好意思。”話雖如此,李書雪還是加大了步伐,和溫初夏并排走,頻頻回頭地說:

“之前都敢當衆給周雅宜送喝的,是我見過最會打直球的男生了,不好意思的該是周……欸你看!他送了他送了,周雅宜也接了!我靠我還以為她好歹會矜持一下的,結果這麼幹脆??!”

溫初夏并不回頭,也把李書雪的腦袋扳了回來:“行了,别看了,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今晚該找誰當舞伴的事。”

李書雪挽着她的胳膊,說:“我不用考慮,最後看看誰落單我就和誰湊……”

話音未落,宋雲澤就從噴泉池後繞了出來。

他手裡拿着一朵半開未開的藍玫瑰,花莖布滿了尖銳的細刺,墨綠的葉片邊緣微微卷起,看見溫初夏,沖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腼腆和期待。

這下不用當事人開口,李書雪主動松開溫初夏胳膊,閉眼,眼球翻了翻,幽怨地留下一句:“我高擡貴足,給你們一點私人空間——怎麼樣,夠貼心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雲澤假裝聽不見李書雪擦肩而過時“哼”的那一聲,徑直走到溫初夏面前,把藍玫瑰遞給她。

本來他的心情是很忐忑的,怕溫初夏會不接受。

結果她居然沒有絲毫猶豫就接過了,湊到鼻尖聞了聞,略有些失望地說:“香味好淡啊。”

“這裡的花好像都這樣。”宋雲澤很高興,連解釋的語氣都是帶着笑的:“我聞了好幾朵,香氣都很淡,跟假花一樣。”

溫初夏垂下手臂,轉頭四處看了看,在确定沒人注意他們之後,把宋雲澤拉到沒人的小角落,低聲問他:“你的牌号是什麼?”

宋雲澤聞言,驚異地揚起兩條濃眉,眨了下眼,緩緩道:“可信上不是說,不能随意向其他人透露自己的牌号嗎。”

“哎呀我又不是其他人。”溫初夏有些着急,一雙漂亮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随時準備揪出他微表情裡是否有隐藏撒謊的苗頭,“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King?”

“你怎麼知道的?”

宋雲澤瞬間更為驚訝,反應很快地猜測:“難道你是Queen?!”

所有玩家中,隻有KQJ三張身份牌是明牌,今晚一過,所有人都會知道拿到KQJ的人是誰,所以不用擔心被人提前知道。

溫初夏點點頭,心裡又繼續發起昨晚的愁:這下沒得跑了,時準肯定是J了……

她是一個極少後悔的人,最近唯一一件後悔的事,就是在上個副本裡,因為聽見時準揚言要殺宋雲澤,手比腦子地快扇了他一巴掌。

可誰能想到,現在即将成為被殺的那個卻是時準。

她要不要也扇宋雲澤一個耳光補回來?

不對,不對,好像得扇兩個才行。

察覺到溫初夏看自己的眼神正在逐漸變味,不知為何,宋雲澤忽然心底有些發毛,上半身不動聲色地往後仰了仰,兩手握在身前,試探地問:“你在想什麼?臉色好難看。”

“哦,沒什麼。”

溫初夏眼一眨,立刻回過神,拿着玫瑰的左手指尖碰了碰花莖的尖刺,心說不急于一時,那十五天有的是機會扇他。

很快,溫初夏就說自己累了,想回去補覺,兩人一齊離開這裡。

玫瑰園旁邊是一棟可以俯瞰花園美景的小樓,季明軒站在二層的欄杆邊,目送那倆離開後,他歎了口氣,落寞地垂下眸,一朵嫩黃嬌憨的玫瑰花在指尖徒勞旋轉。

他低聲和花道歉:“對不起啊,早知道自己不敢送出去,剛才就不應該摘下你的,不然你肯定還能多開好些天。”

“你在說什麼?”一個聲音冷不丁自身後響起。

季明軒大吃一驚,忙轉過身,發現居然是時準,他手裡也同樣拿着一枝玫瑰,隻不過是紅色的,鮮豔深刻的色彩襯的膚色愈發蒼白。

自言自語被人聽見,季明軒有些尴尬,回答:“沒什麼……”又轉移話題,“你也摘花了啊,想要送給誰?溫初夏嗎?我剛看見她走了,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但時準卻笑了笑,舉起手裡的紅玫瑰說:“不,不是要送給她,隻是摘來欣賞罷了——這朵玫瑰的顔色和她今晚要穿的禮服顔色不相配。”

季明軒下意識點頭:“哦哦。”

時準把花扔到樓下的灌木叢裡,轉身離開,來的快走的也快。

季明軒看着他孤獨中透露出些許神秘的背影,下意識發起呆來,在時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後的一秒,忽然發現了一個華點——

等等!

他怎麼知道溫初夏今晚要穿什麼顔色的衣服???

獨自回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溫初夏沒有躺在床上睡覺,其實她根本就不困,借口說累隻是不想再見到宋雲澤那張臉而已。

因為每看他一眼,她的右手就要蠢蠢欲動一次,然後再被左手按住,姿勢莫名還挺嬌俏,好像下一秒就要嗲着嗓子撒嬌。

而宋雲澤明明清楚自己今晚要犯下多麼血腥暴力的罪孽,剛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居然還是一副平淡如常的表現,甚至還有心情跟她開一兩句玩笑。

溫初夏頭一次發現此人城府竟如此的深,都要殺人了還能面不改色,她有些犯惡心,所以就提前溜了。

宋雲澤今晚會殺時準這件事,帶給溫初夏的影響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并随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發酵膨脹。

雖然知道時準以後大概率能活過來,就算他們沒能成功複活他,等終極任務失敗這個副本結束後,到下一個副本時準也能活過來。

可溫初夏還是覺得,心裡很堵的慌。

大腦控制不住一遍一遍預想到時候的場景。

那把劍會以多快的速度刺穿他的心髒?他臉上會出現怎樣痛苦的表情?傷口的血會飙多遠?他要痛多久才能徹底斷氣?

想着想着,溫初夏忽然聽到拍窗戶的聲音,走到窗邊,發現是一隻叼着紅玫瑰的烏鴉,不停扇動翅膀撞擊玻璃,看樣子是想要進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溫初夏打開玻璃窗,看烏鴉飛進來後,把嘴裡銜着的花放在床上,又飛了出去,于是把窗戶關上,仔細研究起這朵紅玫瑰。

但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很快,拍窗聲再次響起。

又是那隻烏鴉,尖嘴裡又叼着一朵紅色玫瑰花。

溫初夏打開窗,烏鴉再次把花放在她的床上,然後離開。

如此重複了六七次,送花使者還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溫初夏有些不耐煩,趁烏鴉進屋放花的當兒把窗戶關上。

結果這隻死鳥一發現自己被困,就開始在屋裡橫沖直撞地亂飛,牛勁大的水晶吊燈都快被它撞壞了。

溫初夏沒辦法,隻好把它裝進箱裡,在箱子側面留了好幾個出氣孔,聽它消停後躺床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間把自己給養睡着了。

這一覺竟直接睡到了太陽落山。

“嗯……”溫初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坐起來,看到窗外殘陽如血,一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迷藥了,可她隻是今早啃了兩口面包,除此之外一口水都沒喝。

她精力很好,最高紀錄能連續54個小時不睡一分鐘,今天怎麼忽然間多出這麼多瞌睡,真奇怪。

心裡嘀咕着,溫初夏下床來到箱子邊蹲下,想把烏鴉放出去。

但箱子打開,裡面的烏鴉卻早已不知所蹤,隻留下一張撲克牌,牌号是黑梅7。

這就更奇怪了。

可溫初夏沒有時間來琢磨這種種疑慮,因為主樓的鐘聲已悠悠傳來,她必須立刻換好衣服戴上面具,和宋雲澤一起前去赴宴。

城堡的舞廳奢華的仿若夢境,四周牆壁被精美的壁畫和挂毯填滿,鍍金的裝飾線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天花闆上是栩栩如生的浮雕,天使形象立在四角,舞池中央,人人都身着華麗的禮服,伴随着悠揚的音樂,輕盈旋轉,衣香鬓影之間,隐藏着暴風雨将至的甯靜祥和。

一舞畢後,溫初夏借口說想去衛生間,獨自離開了一層北側的舞廳,到四層南側無人的會客廳裡坐着。

她不願親眼目睹時準被一劍穿心的場面,也怕一會兒聽見大家的慘叫聲心裡會不舒服,所以才躲來了這兒。

可哪怕隔了三層樓,溫初夏的耳朵也還是隐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有人在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聲求饒。

随着窗外的天色一點點黯淡下去,樓下的鬼哭狼嚎刀擊劍鳴也逐漸平息,當明月高懸于漆黑的天幕,整棟樓已是一片死寂。

所以,一陣沉重又疲憊的腳步聲在此時此刻,就顯得格外刺耳、格外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但背對着門站在窗前的溫初夏并沒有毛骨悚然,隻是默默準備好了要扇過去的巴掌。

如果現在不打,那下一次就要等到副本結束前十五天了,溫初夏等不了這麼久,覺得還是現在打吧,趁這人的良心還沒有被權利吞沒,剛好讓他清醒清醒,好好反思反思。

“哐當——!”

這是重劍被扔到地闆上的聲音。

溫初夏依舊沒有轉身,心跳如鼓、心亂如麻,她忽然很不想面對宋雲澤,不想看到他帶着血痕的臉頰,這會導緻她聯想到時準被殺的慘狀。

腳步聲在她胡思亂想的期間迅速逼近,接着,一個高大的、滾燙的、散發着濃厚血腥氣味的身體,從後背抱住了她,将腦袋疲憊地埋進她的肩窩,幾縷半幹的血痕蹭到了她的脖頸。

“夏夏……”腦袋左右動了動,像隻小狗在撒嬌,他并不驚訝地詢問:“你怎麼躲這兒來了?”

你誰??!!!

溫初夏如遭雷擊,立刻就要掙開這人的懷抱,但奈何對方圈在自己身前的兩隻胳膊比钛合金鐵鍊還要牢固,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勁兒都無法撼動。

沒能打出的巴掌最終竟落到了自己臉上,溫初夏再一次體會到了臨門一腳踢到牆是什麼滋味,近乎崩潰的她尖聲質問:“怎麼是你?!宋雲澤呢??!”

時準散漫道:“殺了。”

“其他人呢?!”

“也殺了。”

背後的男人把大半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溫初夏有些站不住腳,身體晃蕩了一下,時準便立馬站直身,把她轉過來,面對着他。

一縷噴射狀的血痕斜穿過他的眉骨,如同一道淩厲的傷疤,月光之下,這張昔日裡溫潤柔情的臉變得如鬼魅一般森冷可怖——

深邃漆黑的眉眼,蒼白緊繃的皮膚,高挺如刀削斧砍的鼻梁,以及,逐漸靠近的那一抿薄唇。

下巴被捏緊,上擡,溫初夏毫無反抗之力地承受這一吻。

狂躁的,野蠻的,帶着強烈的報複心和懲罰性的吻。

不一會兒口腔裡就充斥氣血腥味,有點甜,但更多的是讓她覺得想吐。

無力感自心底漫延,溫初夏的四肢開始發軟,原本劇烈起伏的思緒像被打了一支強效鎮定劑,腦海裡被潑了一桶白色油漆,眼皮不甘地慢慢合攏。

多麼熟悉的場景,但遊戲的主動權卻已悄然發生輪轉,落入到對方手中。

昏迷前,溫初夏聽到的最後一句低語是——

“你說公主隻能和王子在一起,那從今以後,我來當王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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